第170章 027 財政困難要怎麼解決?(上)

  第170章 027?財政困難要怎麼解決?(上)

  俄國的銀根緊張是個自古以來的難題,尤其到了保羅時期是最難受的時候。

  亞歷山大現在坐在小冬宮的辦公室裡面,看著堆積如山的公文,也確實感覺到了頭疼。

  其實也不是公文積壓的問題,這段時間先是政變後是國葬,還要解決不少禮儀問題,亞歷山大突然就感覺到了壓力山大。

  「難怪祖母總是要找情人,父皇要拿練兵和找年輕女人談心來開解,皇帝這個活,誰干都要難受。」

  內心的獨白,外界是聽不到的,除非有人會讀心術。

  不過這個時候,內廷的侍從把一封信交到了他手上。

  「這是怎麼回事?」

  「陛下,這也算是陛下的家事.是庫塔伊索夫伯爵之前安排的。」

  在亞歷山大的印象當中,父親雖然脾氣壞的很,還有點小心眼,但是已知的私生子女卻極為稀少,他知道自己有個異母的私生子哥哥謝苗,在海軍服役,不過幾年前失蹤在加勒比海,後來就沒了消息。

  至於這個便宜大哥怎麼來的,亞歷山大不用說,以他這種腦子靈活但是懶得思考的習慣,一眼就能給看穿。

  後來有了母親,保羅在這方面還是非常專一的,雖然他從情感上更喜歡內利多娃,但要是真的有什麼想法的話,那位女士應該不會一直那麼苗條的。

  「這件事情,嗯.朕知道了,如果真的生下來孩子,都要按照父皇的遺願辦。」

  亞歷山大覺得老爸再給自己添兩個弟弟或者妹妹也無所謂,跟其他的歐洲君主相比,保羅這樣知道跟老婆在一起生孩子有風險才轉向找了兩個女僕,這已經可以了。

  跟祖母和更久遠的祖父相比也一樣,亞歷山大看看父親留下的這份單獨的命令,還通過庫拉金兄弟留下了官方文件,也就在上面簽了字。

  如果孩子出生以後能夠成活,會被冠以穆辛-尤里耶夫這一姓氏,各擁有1000個農奴的村莊和年金.甚至亞歷山大都沒注意到,自己之前和康斯坦丁已經在2月簽字,在保羅去世以後又要重新確認一番。

  「真是頭疼,朕需要個有本領的文官來當國務秘書。」

  亞歷山大想到了小薩爾特科夫親王,保羅用他就很順手。

  但年輕的沙皇本人討厭這個人,畢竟說話一套一套的,還和自己的親信關係都不太好。

  這個親信是彼得·沃爾康斯基,也就是索洛維約夫老長官的寶貝侄子和繼承人,不過要用人的時候,亞歷山大還是決定把這人給留下來,只是要不要他當國務秘書,還要考慮。

  索洛維約夫要是在,用各種知識插科打諢和補刀,這就是一個彼得堡相聲組合

  「不想那麼多了,我們到塔夫里德宮去,我要看看莉莎怎麼樣了。」

  畢竟還要指望媳婦給他生孩子,而且媳婦真的好看,就是身體太單薄了。

  「皇后殿下有孕在身,要不要把納雷什金娜夫人也叫上?」

  「當然好了,我們也要去打麻將,正好索洛維約夫被我派去給皇后解悶了,要他也來,晚上打麻將。」

  索洛維約夫這會兒正在給路易莎捏腳,但是感覺像是在給小貓咪捏爪子,路易莎現在這樣慵懶的樣子,迷離的眼神,確實很有魅力,她身上可真的長疼人肉,只是不知道亞歷山大為什麼跟波蘭女人在一起,要知道近衛軍裡面為年輕的皇后而瘋狂的人不在少數,他自己看起來倒是比較克制和正常。

  並不奇怪,他已經偷吃過了,而且還總在路易莎的身邊。

  「殿下這樣是快睡著了.」

  他把雙手鬆開,給路易莎蓋好毯子,卻發現小娜塔莉亞又在睡覺,這丫頭蜷縮在路易莎的腳邊,就像是飼養在家裡的小貓。

  這些俄國的小貴婦和貴族小姐,屬貓咪的未免也太多了。

  更靠譜的大娜塔莉亞,今天身體很不舒服,告了假在侍女房間休息,索洛維約夫只能把從太后那裡過來的索菲亞·沃爾康斯卡婭過來。

  「索尼婭,殿下睡著了,你在這裡看一會兒。」

  「好了,你去吧。」

  索菲亞知道今天堂兄彼得要過來,她在這裡守著,是能見到這個哥哥的,而少校先生大概是為了避嫌,畢竟他是皇上本人派來的,又不能經常守在宮裡。

  這些姑娘在當值的時候也都有點迷迷糊糊,也是路易莎比較怕冷,因此給屋裡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用蒸汽裝置供暖。

  是有些熱,姑娘們的體力都比較差,正在長身體的小娜塔莉亞和索尼婭打盹也不奇怪。

  到底還是院子裡面比較涼快,索洛維約夫到蒸汽船那裡去,檢查一下船隻,如果亞歷山大來了,他要觀摩這艘船的話,還得保證蒸汽機的運轉。

  亞歷山大這個人太好事,塔夫里德宮裡沒有驢,他弄不好也想弄兩頭過來。

  索洛維約夫還是想多了,他去檢查蒸汽機的時候,亞歷山大的車駕已經到了。

  年輕的沙皇,居然帶著自己的情婦過來看懷孕的妻子,這種場景的效果可以說是非常炸裂。當然,他還是讓瑪利亞·納雷什金娜到給他安排的宮殿去,自己先到路易莎的身邊去。

  「莉莎,你好一些了麼?」

  「陛下.伱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我這披散著頭髮的樣子,不好看。」

  「酣睡的天使也是很好看的要是把你的衣服解開,就和喬爾喬內的畫作一樣了。」

  亞歷山大的手順著路易莎的身體曲線摸到了肚子上去,至少表面工作做的很好。

  現在的納雷什金娜還不是以後.到時候也會講到的,她和亞歷山大的關係日益親密,而且非常得寵,超過了亞歷山大已知的其他情婦。

  而索洛維約夫,也不用燒鍋爐了,彼得·沃爾康斯基來到了池塘邊上。

  「米沙,陛下叫你過去呢。」

  這位的沃爾康斯基親王的地位很高,是帝國總參謀部的侍從將軍,常年伴隨亞歷山大左右,他直接過來,也是看到了索洛維約夫在那裡調試機器。

  「彼得·米哈伊洛維奇,那也不用你親自過來,隨便派個人就好了。」

  對這位親王少將,索洛維約夫還是很有禮貌的,畢竟是他老上司的侄子,而且地位比自己高很多,他親自過來,確實超過了規格。

  「要是公務,我就派個人叫你過去了,這是皇上自己的事情。」

  「陛下的事情?」

  「對啊,要打麻將的話,缺個人當牌搭子。」

  「那也不用我去啊?」

  「我們幾個陪皇上玩的話,都是亂打一氣,你是個行家,正好也給皇上來講講這玩意兒。」

  鬼知道巴格拉季昂親王政變那天晚上打麻將以後,又怎麼在宮裡面開始流行這個玩意兒了。

  索洛維約夫自己是不喜歡打麻將的,畢竟他不喜歡賭博,就是他是個打牌的好手,也不喜歡去打撲克或者麻將。

  但是亞歷山大要叫他去打牌,他也不得不去。

  說真的,亞歷山大真的很喜歡享受,這點跟兩位女皇很像是一家人,他的不講排場和那些漂亮話,都是在社交場合上說的。

  至於見到亞歷山大本人的時候,索洛維約夫是沒想到,他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把自己最愛的情婦給帶過來。

  這位女士確實是個身體健壯的美人,就像是活著的希臘雕像一樣,似乎她只要想的話,就能夠讓任何欣賞她的男性成為親密的伴侶。

  重點的地方在於,好大就是路易莎還有些規模,同時有懷孕期間身體狀態的加持,也跟這一對差距太大了。

  「索洛維約夫,我們來到這裡,也是要來打麻將的。朕知道你懂得這個,而我們打牌的話,都並不精熟,可以由你來介紹一下。」

  巴格拉季昂用的那套麻將,萬字牌都改成了寶石,但是亞歷山大非要節外生枝,打麻將的時候非要原汁原味的,也就有了這一套用象牙做的彼得夏宮的珠寶工廠也很辛苦,加工的時候特意讓會寫漢字的人做了模具。

  在講到了麻將的規則以後,現在就要開始打牌了。

  這種倒霉催的活,還要在沙皇和他的情婦打情罵俏的時候,適時的插科打諢,說實在的,難度也比較大,不是一般人能接的活。

  也難怪看重家庭生活,跟沙皇一向形影不離的斯特羅加諾夫伯爵今天沒有來,連他一直在亞歷山大身邊的表哥也沒有來。

  為了方便拉手和親昵,亞歷山大和瑪利亞·納雷什金娜還是挨著坐的,尤其是這種時候沙皇本人在上家,這是要直接給相好放銃麼?

  彼得·沃爾康斯基也沒在這裡,他是和堂妹出去散步了,他們兩個自由戀愛的事情,從1800年底開始就有了點端倪,今天最快樂的人,就是這些現充的。

  要是像路易莎那樣睡著了,不知道亞歷山大唱了這樣一出也就算了,現在這裡可真是熱鬧。

  索洛維約夫坐在亞歷山大對面,而瑪利亞·納雷什金娜的對面是塔蒂舍夫伯爵中將,他都62歲了,這麼高的軍銜,居然只是普團的團長。

  這麼個老頭在這裡,也就是他打惠斯特牌的時候向來精神抖擻.

  索洛維約夫都沒搞清楚亞歷山大是怎樣的用人方略,看到他這個樣子,腦子裡只浮現了兩個字——「昏君」,要受點挫折,才能夠把他的脾氣給改過來。

  當然,現在牌桌上,還要把牌給打好了。

  只是老頭塔蒂舍夫打牌,完全就是亂打一氣,可以說他們就是在亂碰亂吃,這樣也沒辦法,畢竟這幾位都是新手,現在打出來的,更像是「熱血麻將」,主打的就是一個熱鬧。

  比較要命的,打麻將的時候還有賭注,瑪利亞·納雷什金娜可以不管怎樣去贏牌,但是老中將和小少校不能,尤其是老頭一通亂打.

  「我又和牌了!」這位女士以前可是宮廷侍女,也算是在女皇身邊教養出來的(原因是她親俄的父親被華沙市民絞死),說話的時候居然這樣放肆。

  「好了,納雷什金娜夫人,你又贏牌了,打牌的時候,別管是紙牌還是骨牌,有時候都要看運氣的。」

  「是麼?」

  「陛下,您一定要信我的,你來我往,多少都有些運氣成分在裡面,我一直想要和牌,可是牌都被打的支離破碎,這樣下去可不行。」

  當然,他也不過是輸掉了3000盧布而已,但架不住亞歷山大這個賭注開的都大——桌上這四位,只有索洛維約夫堅持走街串巷的,沙皇本人對於外面的物價了解程度,不一定有他幾個妹妹知道的多。

  「你得拿出來真本事,索洛維約夫,朕現在也贏著呢,但是你是行家,不可能就這點本事。」

  「陛下,那也要看牌型的.」

  「你要不拿出來真本事,朕今天也不會盡興的。」

  說起來,亞歷山大和保羅最像的一點,就是喜歡讓別人拿出來真本事,娛樂的時候都比較認真,之前打紙牌也是這樣。

  至於納雷什金娜夫人她還故意撞倒在麻將桌上,用胸脯去和牌,索洛維約夫看到了都覺得尷尬,亞歷山大的品味不能說糟糕,因為這位女士非常漂亮,但是她幹的事情未免太恃寵而驕了。

  「陛下,那我可要『抄家』了。」

  「什麼是『抄家』?」

  「陛下,那就是把家裡面拿的乾乾淨淨,我不小心說了一個中國的詞彙,這是中國的皇帝在懲辦罪臣的時候,要封了他們的官邸,然後清算他們的家產」

  不過要讓亞歷山大體會到,還需要打牌的時候表現的炸裂一些。

  這副牌裡面,中發白分別是用雙頭鷹、金牛和白板表示的,只有白板還是原樣,至於金牛的原因很簡單,金牛座的守護神就是代表財富的,俄國這個第三羅馬的精羅和精希很多,刻牌的時候索洛維約夫也考慮到了本地的要素,風牌也都是有表示的。

  「那可好,你可要好好的打一把牌,贏了朕重重有賞,要是輸了,朕可要給你安排個苦差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