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還愣著幹嘛?開棺啊!

  李貞神色詫異的向劉策看去。

  他為何問得如此之細?

  難不成,這其中有何貓膩?

  一想到此,李貞便看向了劉策。

  軍士神色一怔,便把蕭長良幾時死了,說了一遍。

  劉策抬手便道:「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喏!」

  軍士答應一聲,便退了下去。

  李貞輕嘆一聲,向劉策看去。

  「這蕭長良,莫不是見王潤之被剝皮填草,所以,被嚇死了?」

  李貞輕嘆,看向劉策。

  劉策吃了口菜,便道:「既然蕭長良死了,咱們去弔唁如何?」

  劉策神色平靜,看不到任何波瀾。

  那李貞神色微怔,便道:「現在去?」

  「怎麼?還要等到他們扶棺南下不成?」

  李貞嘆了口氣,便道:「我也沒想到,這蕭長良竟然這麼死了。」

  當即,便把李芳李泰叫來了。

  「你們鎮守此城,我與御史去瓜州一趟。」

  「喏!」

  李芳李泰,恭敬行禮。

  劉策便把冉閔帶上了。

  李貞又見到了冉閔,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真是英雄也!」

  冉閔沒聽見,往前去了。

  劉策與李貞,騎馬而行。

  瓜州與西北都護府不遠。

  劉策等人,在第二天抵達了瓜州。

  瓜州府邸外,一些家丁,正在忙活什麼。

  李貞驚詫,便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有家丁嘆了口氣道:「老爺死了,他要落葉歸根。」

  哦?

  李貞哦了一聲,更確定蕭長良是被嚇死的。

  他不禁向劉策看去。

  誰知,劉策一臉微笑,毫不在意。

  他滿面春風的踏入了府邸中。

  李貞更疑惑了。

  這劉策,怎麼還笑?

  有家丁見到,便急忙喊道:「都護大人到。」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了一陣哭泣之聲。

  屋頂上,有人痛苦的喊著:「老爺,回家了,老爺回家了!」

  李貞見狀,又嘆了口氣。

  他更為劉策的前程擔憂。

  畢竟,蕭長良死了,那蘭陵蕭氏,豈會放了劉策?

  可是,劉策卻絲毫不慌,他還大步走了過去。

  那蕭長良的家人,都在哭著,顯得非常傷心。

  有的還時不時的盯著劉策。

  李貞踏上一步,便嘆了口氣。

  「蕭長良大人,怎麼就病故了?」

  蕭長良的夫人,嘆了口氣道:「前些日子就病倒了,還找了郎中,然後,忽然就不行了。我們打算今天把他送回京城,好讓他落葉歸根。」

  李貞嘆惋,一陣唏噓。

  劉策向那蕭王氏看去。

  「怎麼!本御史一來,便病倒了。」

  趙王氏神情淡漠的道:「御史大人,我丈夫蕭長良,前幾個月就病不好了。」

  說著,輕輕掩淚,卻沒有一點淚花。

  劉策呵呵一笑,便道:「不會哭,那就不要哭了。」

  劉策走到了靈堂,那棺槨已經蓋住了。

  李貞臉色微變,這劉御史怎麼一直說這種話。

  死者為大!

  既然那蕭長良已經死了,那這件事便揭過去了。

  可是,他為何又說這種話?

  蕭王氏見劉策走到了棺槨前,她的臉色,不由得變了一下。

  那李貞臉色驟變,劉策到底想幹什麼。

  劉策在棺槨前拍了拍。

  隨即,又命人打開棺槨。

  不要!

  蕭王氏急忙撲了過去。

  一些家眷,也紛紛前來阻止劉策。

  李貞沉聲喝道:「劉御史,那蕭長良已經死了,你開館又有何用?」

  劉策一笑,便道:「我要瞻仰遺容,開!」

  兩名錦衣衛,踏上前去。

  那些家眷,又在阻止了。

  蕭王氏急步走到了李貞的面前。

  「都護,都護,這劉御史怎能如何?家夫屍骨未寒,他便如此行為,求都護放我們一條生路。」

  李貞為難了。

  他也沒想到劉策會這樣。

  他急忙踏上幾步,拽住了劉策。

  「劉御史,我看還是不要這樣了。」

  他露出了憐憫之意。

  劉策朝他掃了一眼,便道:「怎麼?你這是在袒護蕭長良?」

  嘶!

  李貞深吸了一口氣,不禁說道:「這蕭長良已經死了,可是,劉御史你為何還要這樣。」

  劉策朝他掃了一眼,便笑道:「你怎麼知道蕭長良死了?」

  轟!

  李貞麻了,人都傻了。

  那蕭王氏神色驟變,卻又突然哭了起來。

  「老爺,老爺,您真是太慘了,您活著被人欺負。死了也被人欺負,老爺,我也不活了。就讓他們把我也殺了吧。」

  蕭王氏哭哭啼啼的,還是阻止劉策。

  李貞人都懵了。

  「劉御史,還是不要這樣為好。」

  劉策踏上一步,沉聲道:「怎麼?我瞻仰遺容也不行?」

  李貞翻翻白眼,一陣無語?

  你這是瞻仰遺容嗎?

  蕭王氏還在哭,那李貞便沉聲道:「都別哭了。劉御史只不過是瞻仰一下遺容而已。」

  「他就瞻仰一下。」

  蕭王氏的哭聲找了許多,

  劉策看向了錦衣衛,沉聲喝道:「還愣著幹嘛?開棺啊!」

  這錦衣衛急忙上前,便把棺槨蓋子推開了。

  劉策往棺槨中一探。

  那蕭王氏便又哭了起來。

  李貞也湊了過去,看了一眼。

  這蕭長良身寬體胖,就像睡著了一樣。

  他閉著眼睛,連呼吸都沒了。

  劉策探探呼吸,又撓他痒痒。

  這蕭長良一動不動。

  李貞看不懂了。

  這劉策是故意的吧?

  你這樣也太不尊重蕭長良了。

  劉策嘆了口氣,便道:「那就合棺吧?」

  聽到聲音,蕭王氏又哭了起來。

  「老爺,老爺,您死的好慘啊。」

  蕭王氏又哭了起來。

  「老爺,你死了也不安生啊。」

  李貞聽著他的喊聲,便覺得一陣煩躁。

  這些傢伙,就不能消停兒一會兒。

  劉策看向了棺槨,便笑了笑。

  李貞見到劉策又在笑了,便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御史,蕭長良已經死了,你如此笑,未免不太好吧?」

  劉策笑了笑,便把李貞拽到了棺槨旁。

  李貞都傻眼了。

  什麼情況啊?

  居然讓在棺槨旁說話。

  劉策淡淡的道:「其實,本御史查清楚了,蕭長良大人,並未犯錯,這是王潤之自己所為。」

  李貞聽的雲裡霧裡的。

  這劉策到底在說什麼?

  還未明白,便覺劉策將他的手,按在了棺槨上的小洞上。

  頓時,手掌心有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