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陛下,臣還缺個護衛!

  大殿一寂,眾臣驚懼。

  陛下居然派了錦衣衛前去追查此事?

  王賁心底,猛地慌了一下。

  饒是他久經風浪,遇到如此局面,亦是內心不安。

  誰也不知,那王敬之怎會通倭。

  平陽侯頗為深意的掃了劉策一眼。

  這劉策,如何得知?

  那大魏女皇,鳳眸掃過劉策。

  「劉策,你見到了錦衣衛千戶?」

  劉策搖頭,便道:「臣並未見過,但臣知道,陛下定會查清此事,還臣之清白。」

  劉策不亢不卑,擲地有聲。

  那大魏女皇,冷冷一笑。

  「你這是在揣摩聖意?」

  聲如寒冰,朝堂上空氣驟冷。

  滿朝文武,頓覺寒意森森。

  女皇陛下,似是怒了。

  那平陽侯踏上一步,指責劉策。

  「劉策,縱然如此,你也應該告知朝廷,而不是自作主張,擅殺大臣!」

  他揪住了劉策的這一點。

  一些大臣,紛紛點頭。

  劉策冷笑,朝他凝視。

  「試問平陽侯,若是你在那王敬之府邸,他為你設下鴻門宴,你該如何應對?」

  轟!

  劉策不緊不慢之言,在朝堂掀起軒然大波。

  難道,並非劉策擅殺王敬之?

  而是王敬之設下鴻門宴,被劉策反殺了?

  王賁怒氣洶洶,厲聲喝道:「劉策,這是你一家之言,當不得真!」

  劉策沉聲冷笑,便道:「那請問丞相,你見到吾殺王敬之了?」

  嘶!

  王賁鐵塔般的身軀,顫了一下。

  他厲聲喝道:「劉策,事實擺在眼前,你縱然狡辯,也是無用。」

  哈哈!

  劉策大笑,反問道:「是嗎?」

  夠了!

  啪!

  大魏女皇拍案而起,聲音冷漠。

  「登州尚未平定,爾等卻還在爭執。」

  女皇凝視劉策,喝問:「劉策,王敬之當真通倭?」

  聲落,一名小太監,快步踏入。

  「陛下,李千戶求見。」

  滿朝文武,無不向殿外看去。

  那錦衣衛千戶李懷到了。

  「宣!」

  大魏女皇,聲音低沉。

  腳步聲響,那一身飛魚服的錦衣衛千戶李懷,踏入大殿。

  「陛下,臣已經查明王敬之被害一案!」

  滿朝文武,無不震驚。

  這就查清楚了?

  「呈上來!」

  「喏!」

  李懷將調查的文書,遞給了大魏女皇。

  王賁看向文書,心底莫名一慌。

  啪!

  大魏女皇將文書拍在了桌子上。

  「王賁!」

  「陛下,臣在!」

  「那王凝之通倭,你可知曉?」

  「陛下,陛下,臣不知王敬之通倭之事。」

  「朕也知道你不知曉,哼,你身為王敬之的伯父,當罰俸一年。」

  「臣領罰。」

  王賁行禮之際,內心恨透了劉策。

  嘶!

  滿朝文武,無不倒抽冷氣。

  一名大臣,踏上一步。

  「陛下,那王敬之已死,他到底是不是通倭,誰也不知。」

  不知?

  大魏女皇,聲音冷漠。

  「你覺得李懷千戶,在袒護劉策?」

  「陛下,臣不敢!」

  「你口稱不敢,心中卻很不服氣,你以為,朕不知?」

  嘶!

  大臣叩拜,匍匐在地。

  「來啊,將他拖出去,杖責!」

  兩側金吾衛,快步將大臣拖拽出去。

  大臣面如土灰,慘白無比。

  眾臣內心,極為不安。

  一句話的功夫,便被杖責了。

  也怪大臣沒眼力見。

  陛下正在氣頭上,你非要刷存在感。

  大魏女皇向劉策看去。

  「劉策愛卿,你斬殺通倭的王敬之,立下了大功。」

  「但你尚未平定登州之變,朕也就不獎賞你了。」

  「待你平定登州兵變,朕重賞之。」

  大魏女皇這是給劉策寫了個空頭支票。

  劉策踏上一步,恭敬行禮。

  「謝陛下!」

  大魏女皇,想到什麼,又道:「李懷,你跟著劉策愛卿,前去登州平叛,劉策愛卿讓你幹什麼,你便幹什麼。」

  「卑職領旨!」

  千戶李懷答應一聲。

  平陽侯等重臣,均知這是陛下在劉策身邊,安插了個棋子。

  這也是讓劉策收斂些。

  劉策一陣無語。

  但他還是接受了。

  「謝陛下,臣還缺個護衛,正巧李懷千戶來了。」

  護衛?

  一些大臣,為之懵逼。

  這劉策還真敢說。

  千戶李懷倒覺得沒什麼。

  朝堂之議,很快便結束了。

  劉策也回到他的狀元府。

  他打算明日再往登州而去。

  而那平陽侯與王賁,卻已是來到了府邸中。

  王賁喝了口茶,猛然拍了下桌子。

  「平陽侯,本來,若是劉策得知此事,暗中告知老夫,老夫懲戒王敬之便好。」

  「可誰知,他卻把此事擺在了明面上,陛下還懲戒了老夫。」

  「如今想來,吾深恨之。」

  他頗為生氣,便看向平陽侯。

  平陽侯捋須,輕輕搖頭。

  「丞相,你不要動怒,這劉策如此行為,他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哦?

  王賁朝他看去,不禁問道:「侯爺,何以見得?」

  「這登州兵變,看似是敬之通倭,但其中之緣由,卻並非如此。」

  嘶!

  王賁虎軀一震,快步踏上前去。

  「侯爺,還請詳細道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急聲問道。

  「丞相,依老夫之見,此事應當是……」

  他悄然在王賁耳畔,耳語了幾句。

  這一下,王賁坐不住了。

  「當真?」

  他頗為驚詫,質問平陽侯。

  「丞相,老夫自登州而來,豈會不知?」

  王賁眉頭緊鎖,在大堂來回踱步。

  驀然,他停下腳步,不禁問道:「那為何不將此事告知陛下?」

  平陽侯輕抿口茶,凝視王賁。

  「既然,那劉策想出風頭,那老夫便讓他出盡風頭。」

  他放下茶碗,意味深長的一笑。

  王賁沉吟,便道:「原來如此,老夫明白了。」

  平陽侯又悄然說了什麼,頓讓王賁眼前一亮。

  皇宮,勤政殿。

  大魏女皇,還在燈下翻閱奏章。

  那玉兒走了過來,輕輕的道:「陛下,時候不早了。」

  大魏女皇,放下奏章。

  她喝了口銀耳蓮子羹,便想到劉策。

  「那劉策走了嗎?」

  「劉策回狀元府去了,聽說明日便走。」

  「哼,登州兵變,迫在眉睫,他倒好,還想回去休息!」

  大魏女皇一陣生氣。

  但願不要讓她錯看了劉策!

  一旁,玉兒心念電轉,卻又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