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深夜訪客(最後一天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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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師?盧米安想到了,從毒刺幫獲得的那兩瓶治療藥劑。

  它們的治療效果,確實相當不錯,盧米安靠住椅背,望著盧加諾·托斯卡諾的眼睛,許久沒有說話。

  這看得盧加諾·托斯卡諾逐漸有點不安,身體變得緊繃。

  終於,盧米安露出了笑容:「磨坊舞廳不是我的產業,我只是在替老大管理,我不清楚你有沒有能力,將它管好,但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盧加諾·托斯卡諾驟然放鬆,笑容滿面地說道:「頭兒,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盧米安放大了聲音,將路易斯喊了過來,對他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做盧加諾·托斯卡諾的副手,和他一起管理磨坊舞廳。」

  還有這種好事?不過,為什麼要重用剛加入我們薩瓦黨的賞金獵人?

  路易斯還沒有做出回應,盧米安已望向盧加諾·托斯卡諾:「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里,你和你朋友們,就是磨坊舞廳的保護者,可以拿走它賺取的一部分利潤,具體怎麼分配,你和舞廳的經理商量。」

  盧米安故意沒交代清楚舞廳利潤的分配方案,尤其是給他本人的,應該占多少這個細節,想看看盧加諾·托斯卡諾會怎麼做?

  「謝謝您,頭兒。」盧加諾·托斯卡諾沒有掩飾自己的喜悅。

  他差點脫口出:「等我成了,醫師不管頭兒您生了什麼病,受了什麼傷,都能給您治好。」

  可轉念一想,這好像是在詛咒獅子夏爾生病受傷,於是趕緊閉上了嘴巴。

  看著盧加諾·托斯卡諾一邊商量磨坊舞廳的事情,一邊離開兩樓的咖啡館,盧米安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盧加諾·托斯卡諾這麼討好,這麼巴結,這麼熱情,讓他直覺地認為對方,可能有圖謀,就像當初他將假鑽石項鍊賣給布里涅爾男爵一樣。

  只不過,他採用的是展現本身實力和瘋狂的方式,重點是讓布里涅爾男爵看到利用的價值。

  而盧加諾·托斯卡更偏巴結和討好,當然,他也不可避免地表明了自身的用處。

  所以,盧米安才決定將磨坊舞廳,交給對方管兩個月。

  如果這個賞金獵人,確實另有圖謀,將他放在眼皮底下,能更有效地發現他的異常,及時採取行動。

  而要是他沒什麼問題,用磨坊舞廳的一部分收益換一一個醫師,可以說非常划算。

  反正那又不用盧米安自己掏錢,磨坊舞廳是薩瓦黨的產業,他頂多損失一些分紅,而這可以通過盧加諾·托斯卡對磨坊舞廳混亂狀況的有效改善,來彌補。

  又坐了一陣,盧米安離開微風舞廳,返回金雞旅館207房間,拉上了窗簾。

  他坐至木桌前方,開始寫信:尊敬的魔術師女士,我已經參加入會儀式,正式成為鐵血十字會的一員,儀式的具體流程是……

  我很疑惑一點,加德納·馬丁手下的鐵血十字會成員里,有明顯不是獵人途徑的非凡者,他們是怎麼通過守夜環節的?

  他們屬於刺客途徑?或者說加德納·馬丁從別的方面,確實了他們值得信任,不需要接受污染?

  盧米安本來想說:「他們是不是在特殊時間,進入了市場大道13號,做了特定的事情。」

  可又覺得那種時候,官方非凡者肯定在盯著,不太可能讓人靠近市場大道13號。

  整齊摺疊好信紙,盧米安布置祭壇,召喚出了那位玩偶信使。

  他謹慎問道:「現在還有人暗中監控我嗎?」

  「沒有。」玩偶信使緩慢地搖了搖頭。

  盧米安無聲舒了口氣,將找K先生匯報和去拉維尼碼頭的愚者教堂聽布道,這兩件事情排到了近期日程表內。

  他僅僅等待了近十五分鐘,魔術師女士就回了信:曾經,我聽愚者先生的神使提過,他一個朋友原本是鐵血十字會的成員,但受不了那群人,選擇脫離組織,逃去了海上。

  我原本無法理解,現在能夠體會到那種感受了,真的太委屈你了。

  倒不至於委屈,看那些傢伙表演,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人類的多樣性觀察,盧米安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更在意的反而是另外一點:魔術師女士提及愚者先生的神使時,沒有用之一,或者其中一位來修飾。

  盧米安據此懷疑,愚者先生的神使只有一位,當然前提是參加,神前會議的大阿卡那牌持有者們,不算神使。

  思緒轉動間,盧米安視線下移,閱讀起這封不長回信的最後部分:可能是刺客,也可能有別的污染辦法,你記得提醒聖杯二,如果她接受考驗,參與守夜,除了始終記住不要回應,最好再把那面,可以進入地底鏡中世界的古代鏡子帶上。

  魔女遇到的污染格獵人遇到污染,在表現形式上,也許會存在不同,那面鏡子有可能幫到她。

  那面鏡子啊,盧米安一邊回想,一邊讓信紙被赤紅色的火焰飛快吞沒。

  他正打算洗漱休息,忽然有所感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冬冬冬的敲門聲隨之響起。

  「誰?」盧米安開口問道。

  「猜猜我是誰?」門外傳來了一道刻意,捏緊喉嚨般的嗓音。

  坐在椅子上的盧米安無奈抬頭,望了眼,已沒什麼臭蟲的天花板:「進來吧。」

  和他預料的一樣,敲門的是芙蘭卡,身後跟著簡娜,她們做著不同氣質的刺客打扮,這是來找我斗邪惡嗎?盧米安開起了玩笑。

  芙蘭卡不屑回答:「我不和你這種輸不起的人玩派,作為用玩牌騙到過,很多次酒喝的人。」

  盧米安這幾天和簡娜、芙蘭卡玩了兩次斗邪惡,都沒怎麼輸過,不僅如此,他還嘲笑她們牌技差,氣得芙蘭卡懷疑他在作弊。

  這幾天瘋狂拉著手下的舞女們鍛鍊牌技。

  「我們是來你借神秘學雜誌的。」芙蘭卡邊走入不大的房間,邊補充道。

  對此,盧米安嗤之以鼻:「你這樣是騙不了人的,借神秘學雜誌,為什麼要深夜過來,不能等到明天嗎?」

  「我看簡娜也不像是熬夜學習的人,說吧,究竟有什麼事?」

  兩位女士同時磨了磨牙。

  芙蘭卡關讓的時候,簡娜左右看了一眼,謹慎問道:「這裡的隔音,好像不太好,會不會被隔離的人,聽見我們在聊什麼。」

  盧米安笑了:「不錯,進步了,知道擔心,會不會被人偷聽了,不像之前,完全不注意,什麼都敢說。」

  芙蘭卡狐疑的目光,從簡娜之前身上,移到了盧米安那裡,又從盧米安那裡移到了簡娜身上。

  「艹,那時候,又沒談什麼重要的事情。」簡娜努力為自己辯護。

  「你怎麼不說查理,他一進門,就講些不能被別人知道的事。」

  查理?芙蘭卡的眉頭舒展開來。

  「那是因為我當時,很確實周圍房間的人,不是在睡覺,就是出去了,所以才沒有阻止他。」

  盧米安站了起來,抽出儀式銀麼,讓靈性從刀尖噴薄而出,構建起一道包圍了整個房間的靈性之牆。

  街上的唱歌聲、吵鬧聲和金雞旅館內的各種動靜,頓時變得遙遠,弱不可聞。

  簡娜看到這樣的場景,感受到前後的變化,覺得很是神奇。

  芙蘭卡悄然撇了下嘴巴,對簡娜說道:「這是儀式魔法裡,製造靈性之牆的手段,屬於基礎性的應用,等你成了巫。」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想像了下女巫版簡娜,會是什麼樣子。

  兩位女士並排坐到盧米安的床邊後,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了深谷修道院,看門人失蹤之事,將重點放在了,今晚探索深谷採石場的收穫上。

  「你覺得那裡藏著什麼?我們該怎麼做?」芙蘭卡將那瓶迷藥拋還給了盧米安。

  盧米安看著這位,沒穿紅靴子的同伴,笑著反問道:「你不是有答桉了嗎?」

  以芙蘭卡的經驗和見識,肯定已經想好了,後續的處理流程。

  芙蘭卡訕訕笑道:「我的意見?」

  盧米安開起了玩笑,「這是賺到兩萬費爾金的機會,趕緊趁那個奇怪的僧侶回去,進深谷採石場冒險。」

  簡娜眼眸微轉,有所明悟地確認你的意思就是,那太危險,最好不要再調查下去?

  聽盧米安的嘲諷多了,她已經能分辨出哪些是反話,哪些是打擊,哪些是惡作劇。

  「是啊。」芙蘭卡接過了話題,「現在回想那個委託人的話語,我懷疑是深谷修道院內部,出了點問題,有人想掩蓋什麼秘密,有什麼想把它戳穿,而捲入一個正神教會的內部矛盾,對任何一個非凡者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內部矛盾?簡娜略感愕然。

  盧米安笑道:「一個看門人失蹤了,就失蹤了,那個委託人,明顯不是他的親戚和朋友,為什麼要花兩萬費爾金找到他?而且還說,即使看門人,已經變成屍體,也得把屍體抬到深谷修道院去,這不是在做給什麼人看嗎?」

  簡娜幾乎被說服,但還是有大量的疑惑,可是採石場秘洞內,那些手和腳,很邪異,很血腥,不像是正神教會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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