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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派遣的代表可比蘇聯的要去派去的高級的多,德國代表普特身兼外交部副部長的身份就足以碾壓科茲洛維奇這個無名小卒,同樣也在無形之中助長了德國人的氣焰。但是正如政治博弈的那樣,沒有誰一開始就動用最具威懾力的棋子,誰都將好牌壓在最關鍵的位置,而不是一開始就用大小王炸的對方懷疑人生。
會議在一片安靜的氛圍中拉開了序幕,首先由塞爾維亞的代表團提出關于波赫領土區域劃分的提案,這份提案建議將波赫劃分為兩個部分,一是建立由塞爾維亞人主政的波赫塞族共和國,另外則是由克羅埃西亞和穆族建立波赫聯邦,當然這份提案的行政區域劃分沒什麼不妥的,不妥的問題出在領域的大小。克羅埃西亞占據了百分之十的領土,卻不得不承受由百分之九十的塞族占領區域遷徙過來的克羅埃西亞和穆族難民。
哪怕是戰敗國,在德國支持下的克羅埃西亞也有光明正大要土地的權利,當然這感覺就像你好心好意幫一個人對方反過來還要訛詐你一樣的無恥。克羅埃西亞人表示他們要回百分之二十的領土,否則將撕毀停火協議。
塞爾維亞和克羅埃西亞簽訂的是臨時停火協議,還是在德國調停之下的暫時性協議,正式協議的生效還遙遙無期。何況克羅埃西亞也在積蓄力量,準備尋找時機反推回去。
對此,卡拉季奇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這個所謂的百分之二十決定,他指著季圖曼說道,「簡直是無恥之極的決定,我們的每一寸領土都是拿塞爾維亞士兵的鮮血換來的,豈能說割讓就割讓。而且臨時協議也是你們先簽訂的,別以為塞族政府怕了你們,我們隨時可以撕毀停戰協議繼續下去,直到所有克羅埃西亞人被趕出去!」
科茲洛維奇暗叫了一聲情況不妙,這可不是對方的態度囂張,而是對方故意刺激卡拉季奇,企圖讓他先撕毀停戰協議。這樣一來波赫塞族就是破壞半島和平的元兇,將成為歐洲各國的打擊對象。
「我們當然可以割讓百分之十的領土給你們,但是同樣我們也有一個條件。」科茲洛維奇站起來插嘴說道,「那就是這多出來的百分之十的領土上不能有一個克羅埃西亞人或者穆族人,否則我們將拒絕割讓領土給你們。」
這樣一來波赫塞族政府反而取得了主動權。而克羅埃西亞則是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
「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憑什麼割讓的百分之十領土不能居住克羅埃西亞人?那是他們的家園。」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德國外交部副部長開始指責科茲洛維奇的行為,企圖將話題轉移開來。
「那麼我也想問你們德國人一句,憑什麼波赫塞族自己占領的區域要無條件的割讓給克羅埃西亞人,他們不過是一群無能失敗者,我從來沒有見過勝利者要向失敗者低頭認錯的。」科茲洛維奇振振有詞的反駁道,外交人員玩口水戰這種遊戲他是熟能生巧了。
「還有別忘了你們的華沙之跪,德國現在只是一個被閹割掉的不完整的日耳曼民族,還在做著元首當年的夢想統治整個歐洲?你以為現在的德國是當初的德意志第二,第三帝國?在你們軍力最鼎盛的時期都沒有贏過蘇聯,還以為現在有機會重返當年的巔峰?省省吧。除了右翼能夠拯救和毀滅德國,在一群白左聖母手裡,德國將永無出頭之日。」
科茲洛維奇將普特駁斥的啞口無言,尤其是最後一句白左聖母,將德國政治上那群政治正確的政黨罵的暢快淋漓。去你大爺的政治正確,去你大爺的尊重人權,只有鐵和血才能鍛造一個偉大的普魯士帝國,令人諷刺的是,俾斯麥倡導的鐵血精神卻被蘇聯得以貫徹落實,相反自己的那群後代卻將這些品質丟的一乾二淨。如果讓俾斯麥在地獄有知這群政治聖母的所作所為,他一定會拿著佩刀再來一次自上而下的王朝戰爭,重塑容克貴族的榮耀。
「請注意你的言辭,蘇聯代表科茲洛維奇。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克羅埃西亞,不是德意志。」普特的臉漲得通紅,他氣憤的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科茲洛維奇的人身攻擊讓他很生氣,尤其是對方在說完之後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討論克羅埃西亞是吧,那好,我的條件就是這樣,割讓的土地不准居住克羅埃西亞人或者穆族,並且由塞爾維亞的軍隊負責割讓區域的安全,否則我們不可能答應你們的無理要求。」科茲洛維奇一邊說著德國代表的要求無理,一邊提出更加不要臉的要求。全部由你們塞爾維亞政府負責,那克羅埃西亞要跟沒要有什麼兩樣嗎?
「做夢。」普特不屑的說道,他重新坐在椅子上,靜靜的聽對方還有什麼高見。
「那麼同樣割讓領土給克羅埃西亞人也是做夢。」科茲洛維奇反唇相譏。
「但是你別忘了,德國可是擁有將近五十五萬的軍事力量,對付一個塞爾維亞綽綽有餘。」普特威脅起卡拉季奇還有米洛舍維奇。
「但你也同樣不要忘了,蘇聯光是裁撤軍隊就裁撤了三十萬人左右,你們的整個正規國防力量還不如我們一兩個軍區的人來得多。」科茲洛維奇諷刺對方,「五十萬人也好意思說自己擁有強大的國防力量?當年蘇聯面對納粹一百多萬國防軍都沒有慌過,區區五十萬人就想侵染我們的利益?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七十年代鋼鐵洪流碾壓歐洲的實力是何等的令人恐懼。」
科茲洛維奇盯著對方,用一種冷峻的,似乎隨時會發起攻擊的眼神。他指了指普特,然後握緊了拳頭,示意對方德國就像一個脆弱的玻璃球,隨時能被蘇聯的鐵拳粉碎。
「所以我是該說你們德國人蠢,還是說你們德國人傻?真以為柏林圍牆坍塌之後東西德合併就是一個偉大的聯邦嗎?過去的二戰你們贏不了我,現在你們依舊贏不了我,將來也是。」
「呵呵,就算你們想要進攻波赫,別忘了中間還相隔著一個羅馬尼亞。」普特為自己找安慰,示意蘇聯並不能
「如果你覺得一個羅馬尼亞就能阻止蘇聯前進的步伐,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科茲洛維奇說道,「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蘇聯的坦克高空空投技術僅此一家,你真以為我們的快速反應部隊會磨磨蹭蹭跟羅馬尼亞協調好再借道?」
科茲洛維奇的話語也有一種訛詐的成分,蘇聯的確能做到傘兵戰車空投,但是主戰坦克高空投放這項技術連走在世界最前端的老毛子也不敢打包票保證。不過嚇一嚇德國人還是綽綽有餘。
「試想一下,就在談判破裂的下一刻,塞拉耶佛的上空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蘇聯的安225運輸機,我們的T72主站坦克將會如同死神一樣,張開紅色的降落傘,從天而降,以最快的速度占領塞拉耶佛,直到整個波赫。將克羅埃西亞的軍隊從徹底驅逐出去。我們當年在布拉格就是這麼幹的。」
典型的俄式粗暴思維,並非斯拉夫人不善於玩攻心計,只是對於那些實力還不及他們三分之一的傢伙,蘇聯喜歡採用直接碾壓過去的方式,讓他們在強大的蘇維埃面前顫慄發抖,直到絕望。
科茲洛維奇話音剛落,全場鴉雀無聲。很多人將科茲洛維奇的話看做是戰爭的宣言。所有人在心中惴惴不安的猜測,難道蘇聯真的準備派遣部隊直接進入塞拉耶佛?
普特的表情陰晴不定,畢竟對方可是說一不二的傢伙,而且戰爭碾壓是他們最為津津樂道的方式。從菠蘿的海三國,到車臣戰爭,再到現在的南斯拉夫,蘇聯無一例外用一種血腥瘋狂的方式剷除每一個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
德國現在頂多偷偷躲在背後給點軍火和資金的援助,真正派遣部隊與蘇聯正面交鋒?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做。因為德國的經濟低迷也不允許他們真的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季圖曼有些臉色難看的望向普特,整個大會堂的人都在注視著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時間被定格,整個會場在科茲洛維奇的話音結束後安靜的落針可聞。普特不說話,因為他現在無論說什麼處境都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索性秉著不說無錯的原則而閉上嘴巴。
等待了許久之後,科茲洛維奇才深吸一口氣,眼神高傲的比自詡歐洲第一的日耳曼人還要目空一切,「等你做好了跟我們挑起戰爭的準備之後,再來考慮說這番話吧。我們從來不會害怕。」
最後一句他用德語表述出來,好讓普特能更加直觀的感受到那股寒意與恐懼。
「俄國就是你們害怕的凜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