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靖道:「我支持馮岑翁的提議,咱們直接投降。」
馮岑翁怒道:「你這老小子就是跟我唱對台戲,有種跟驃國公決戰到底。」
羅靖冷笑:「就憑就你那兩下子?驃國公只要派出一員猛將出來,就把你打個稀巴爛,老子就等著去接受你的地盤接收你的美女接收你的財寶,你快去跟驃國公決戰去吧。」
馮岑翁暴起:「老子先跟你決戰。」
馮岑翁跳起來,就向羅靖撲過去,兩人就扭打在一起,鹿長虹三人不禁/看得面面相覷,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陳元海小說嘀咕:「兩位哥哥,只怕是被小弟猜中了吧?」
鹿長虹就嘆口氣,一提丹田氣,沉喝一聲:「兩位頭領住手。」
這一聲,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就在馮岑翁羅靖頭頂炸開,震地兩人全身一哆嗦,馮岑翁怒後:「鹿長虹,你想造反不成?」
鹿長淡淡一笑:「造反一事,咱們不要亂說,現在驃國公等著咱們回信,咱們是打是和,就在幾位頭領一句話,幾十萬百越士兵的生命,也掌握在幾位頭領手中,頭領卻在這裡打鬧,幾位頭領若是感覺無需會談,我現在就去通知驃國公。」
馮岑翁說道:「和談一定要談的,只是這個老傢伙不許我提條件,這不是太窩囊了嗎?與其這樣窩囊的退走,還不如跟驃國公決戰一場,拼一個你死我活,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也不枉這人生走一回。」
羅靖道:「要打你了,我是不想打了,我帶著我部族的人這就撤走,你願意跟驃國公決一死戰,你去決戰好了。」
馮岑翁冷笑:「你真的以為你退走了,驃國公就真的能放過你?不要忘記打劫六郡的時候,好處你一點兒也沒少分,現在就想打退堂鼓,驃國公會放過你?」
羅靖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鹿長虹道:「這正是我們要跟驃國公談的問題,首先一點,以前的事過往不究,我們死人了隋朝也死人了,咱們大家扯平,既然是和談,以前的帳就不能在提,就該一筆勾銷,這是談判的基礎,如果還揪著這些事情不放,那還怎麼談?」
羅靖道:「我就是這個道理,咱們搶走的東西,絕對不能再還回去,這屬於以前的事情,以後的事情我個人認為,只要咱們能平平安安回去就比什麼都強,不要再提不著邊際的要求。」
馮岑翁正想說話,鹿長虹已經說道:「羅頭領所言極是,我支持羅頭領的意見,咱們現在的要求:就是平平安安地退走,回到我們的土地上,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再考慮。」
馮岑翁就有些窩火,但是他真的打不過鹿長虹,只能憋著氣:「難不成就這樣窩窩囊囊的退走?回去怎麼跟父老鄉親交代?」
鹿長虹沉聲道:「咱們將六郡的金銀財寶糧食物資都運回了老家,這些還不夠嗎?人心不足蛇吞象,咱們早就該收手,就是有些人總想搬座金山回去,真的有金山咱們搬得動?想當年冼夫人也接受大隋的封號,難道做南疆王不好嗎?冼夫人都沒做到的事情,幾位頭領認為咱們做的到嗎?」
馮岑翁就有些泄氣,往那兒一坐,嘟嘟囔囔得道:「你們說的有理行了吧。」
鹿長淡淡的說道:「擊敗伍建忠史萬歲之時,咱們完全可以割地稱王,那時候,咱們可聯手驃國,跟大隋一戰,可那時候幾位頭領聽從冼家的意見,拒絕稱王。
拖到驃國公到來,一舉將驃國消滅,只剩下咱們面對驃國公,如果咱們打得過驃國公也就罷了,可到現在為止驃國公都沒出手,只是他的家將就打地咱們沒有還手之力,咱們倚為靠山冼家也是一敗塗地。
現在冼家只能依靠祖庭長者到兩軍陣前助戰,所向無敵的祖庭長者能否擊敗驃國公的那幾位家將?我持懷疑態度,戰場不是武林爭霸的場所,不是擺個擂台定上下的地方。
驃國公不跟你斗將,你也沒轍,而且,就算單打獨鬥勝了驃國公又如何,那只能代表一個人武力非常高超,面對千軍萬馬會怎樣,驃國公那些家將,率領兵馬衝殺過來,祖庭長者是否還能抵擋得住?
還有一點,僅供幾位頭領研究,咱們打了這麼長時間,成年男子都在外面打仗,家裡的地都慌了一半,軍糧是從六郡搶起來的糧食,這些糧食還能支持多久?士兵沒有了糧食,父老鄉親沒有了糧食,等待咱們的將是什麼?請幾位頭領考慮。」
馮岑翁這回真的不鬧了,李光略道:「長虹說的非常有道理,這仗真的不能再打下去,否則,咱們就要沒有糧食吃,老馮你的意見呢?」
馮岑翁大嘴一咧:「我認了,你們去跟驃國公談判,我沒有意見。」
李光略道:「那咱們就先定一個底線,大家商議一下。」
鹿長虹道:「我人個人為底線很簡單: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咱們退出大隋的州郡回到咱們自己的土地上去,作為回報,請驃國公將陳坦頭領還給咱們,咱們被俘的士兵還給咱們。」
馮岑翁道:「這個提議好,我支持。」
沒有馮岑翁這個槓子頭鬧事,很快,眾人就達成一致,李光略道:「長虹,你見過驃國公,感覺驃國公是怎樣一個人?咱們提這些條件,驃國公會同意嗎?」
鹿長虹沉吟一下才道:「驃國公是怎樣一個人不好說,也許是一個心胸寬廣之輩,也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李光略詫異道:「怎麼會如此講?」
「根據收集到的情報,驃國公極好女、色,這種人就會有愛美人不愛江山的通病,但是,近觀驃國公,就會發現驃國公這個人根本看不透,一點沒有酒、色過度的表現,幾位頭領可知:我跟驃國公見面,驃國公竟然只帶著三名美女就到來,這是兩軍陣前,驃國公竟然如此的大意,我真的摸不透驃國公。」
馮岑翁道:「驃國公會不會是個驢糞蛋表面光?」
這個問題卻是沒人能給馮岑翁一個標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