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南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這裡有給養父準備的養生丹,你每天服用一粒,至少不會在得病,我會記著日子,如果我不能回來,我會讓我的侍女將藥放在桌子上,記得到時來取。」
「我知道呢,被封為從四品誥命夫人的小丫頭。」
三日後,蘇塵離開,照夜玉獅子馬在不遠處盤旋,代表蘇塵不想這樣離去,卻不得不離去。
蘇塵耳邊迴蕩著夫人的輕語:「不要問我是誰,知道那一天,你的神經一定受不了,一定會離我而去。」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數日後,蘇塵上殿面君此行。
楊廣在御書房召見蘇塵,同時老王爺也在座。
楊廣道:「蘇塵,此去南疆,一定要把南疆的事情搞好,百越族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朕不看過程,只要結果。」
「臣遵命。」
「還有驃國的事情,朕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不要讓朕失望,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
「是,臣必定全力以赴,不負陛下重望。」
老王爺咳一聲,「陛下。」
楊廣忙道:「皇叔有何吩咐?」
老王爺道:「陛下,老臣年邁,只子楓一子,待南疆事了,老臣希望能把子楓調回登州,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楊廣苦笑,「皇叔,蘇塵可是一隻猛虎,留在登州未免浪費吧?」
老王爺一瞪眼:「陛下認為登州的事情不重要?」
楊廣忙道:「皇叔,侄兒不是那意思,侄兒以為皇叔龍馬精神正當年,登州之事別人弄不好,還需要皇叔親自出馬。」楊廣素來敬畏這個皇叔,老王爺一瞪眼楊廣還真膽虛。
老王爺哼一聲:「老夫這是趁著還能動,趕快交接,省的被人說老夫占著茅坑不拉屎,老夫已經年邁,為大隋戍邊之事,還是交給年輕人吧。無論是蘇塵還是李塵王塵,只要能得到陛下的認可,老夫考察之後,自己會交出登州軍、政大權回家養老。」
楊廣心說:能讓皇叔您考察滿意?太不容易了,這幾十年不過考察出一個蘇塵,真要是能入您法眼,還等到現在?
可是不敢說啊,陪著笑道:「是是是,皇叔說的極是。」
老王爺道:「陛下,老夫等這一代人都老了,未來屬於陛下,屬於年輕人的天下,老夫老了,自然要退,大隋想國運昌隆,不能指著我們這些老傢伙,要有不斷新鮮血液輸進來才行,老夫等不退,這些新人如何進來?」
楊廣心中感動,很明白這是皇叔在為自己打算,每一代新君登基,他所面臨的就是如何跟上一代老臣打交道,這些老臣位高權重,仕途幾十年,已經練得刀槍不入,新君登基最難辦處理的就是如何讓自己的政令能讓這些老臣同意。
老王爺主動交權退休,這就是給其他老臣做榜樣,連威名赫赫的九千歲都急流勇退,其他人就要考慮一下自己比得上老王爺嗎?該退就退吧。
老王爺這樣全心全意為楊廣打算,楊廣能不感動嗎?
楊廣激動地眼圈發紅:「皇叔之意,侄兒已明,只是侄兒初登大寶,還需要皇叔扶持,請皇叔在辛苦幾年吧。」
「就等蘇塵將南疆的事情辦好之後吧,能把南疆之事辦好,蘇塵也算修煉有成,也可獨當一面了。」
「好,就依皇叔。」
也就是說:蘇塵將南疆的事情辦的讓楊廣和老王爺滿意,未來就是戍邊重臣,接替老王爺鎮守登州。這種職位歷來都是皇親國戚才可擔任,蘇塵為當朝駙馬,也算是皇親,在加上是老王爺養子的身份,接掌登州大權也算實至名歸。
蘇塵陪著老王爺回到王府,剛剛坐下,親兵就來報:「啟稟駙馬爺,南陽關總兵伍雲召求見。」
伍雲召?
老王爺就道:「他是忠武公伍建章的兒子,此來只怕是想跟你南下。」
伍建章死在平叛南疆的戰鬥中,伍雲召為父報仇也想南下完全正常。
蘇塵道:「爹您先休息,孩兒去見見伍雲召。」
「去吧。」
伍雲召?蘇塵就思索是否該同意帶著有伍雲召南下?
現在南疆眾將,除了新文禮之外,都是蘇塵一手教導提拔起來的,打起仗來絕對如同如臂運指,加上伍雲召會不會有麻煩?伍雲召南下是為了給父親報仇,見了百越族這些人,必定會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帶不帶呢?
不帶?伍雲召可是帥才,帶著?萬一不聽將令私自行動怎麼辦?自己來個揮淚斬馬謖?
正在思索中,伍雲召到了。
就看伍雲召二十幾歲的年紀,身長八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上前行禮,聲若洪鐘:「末將伍雲召拜見駙馬爺。」
伍雲召,大隋第六條好漢,坐下閃電白龍駒,掌中一條一百六十斤重的亮銀蛇矛槍,絕對是一名勇冠三軍的猛將,不僅是猛將,更有帥才,野史記載:忠武公伍建章是因為妄議朝政被殺,逼反了伍雲召。
現在伍建章死在南疆,就只剩下一心為父報仇的的勇將伍雲召,蘇塵考慮是不是將伍雲召收歸麾下。連新文禮自己都給收了,伍雲召沒道理不收。
想至此,蘇塵道:「伍將軍請起,上茶。」
新月娥上茶,退到一邊,蘇塵道:「不知伍將軍所來何事?」
伍雲召聞言再次起身撩衣襟跪倒塵埃:「聽聞駙馬爺即將南下平叛,末將願為駙馬爺馬前卒。」
蘇塵微微一笑,「伍將軍心意本公盡知,老千歲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不僅僅是你的損失,更是大隋的損失,誅滅百越叛逆,是陛下交給本公的責任,伍將軍儘管回南陽關就是,本公必定會給老千歲報仇。」
有心收了伍雲召,但是不能直接說:你以後跟著我吧。
這豈不是太直接?還不讓別人懷疑自己的動機?所以必須推辭,誰也不會認為自己是有意為之,誰都清楚自己麾下人才濟濟,推辭才是合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