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過年

  很快,年關來到,孫千也帶著第一批收穫回到京城,同去的五家太保雖然滿臉風、塵之色,卻是精神頭十足,不得不足啊!收入這麼豐盛,能沒有精神嗎?

  「師尊,一千石酒初始並不好賣,但是十日之後就被草原人哄搶一空,沒買到的追著弟子要酒,弟子感覺,應該立即運酒北上,這個季節烈酒極為好賣,此次共獲得牛羊皮共計十萬餘張,全是一等一的好貨,羅大爺已經將這批牛羊皮賣出去,約得錢十五萬吊,這是帳目。」

  蘇塵把帳目往那一放:「先放這裡,這回辦的不錯,領五十吊錢去就好好休息一下,先過年,過年之後再出發,記住,別的都可以,卻不可以賭博,好好做幾回,回頭為師給你張羅一房好妻室。」

  孫千急忙跪倒:「多謝師尊。」

  蘇塵將帳本放到紅拂面前,紅拂一邊看,一邊道:「將軍,孫千沒有功名,現在又去經商,只怕這個親事不好找。」

  在古時候,商人別看有錢,但是社會地位並不高,士農工商,商人在末尾,有錢人一般都會想辦法弄個功名,否則,光有錢沒用。

  「無妨,孫千修煉成績一般,不能行伍就從文,回頭我給他補一個錄事參軍的職位就是。」

  紅拂只是在提醒自家男人,想要馬兒跑得快,就得給馬兒餵足草料,見男人這麼上道,紅拂很是高興。

  新年到,眾女興致勃勃的開始布置,往年,老王爺這裡冷冷清清,今年,時間富裕,主要是多了一個養子,養子這裡又有一大群女孩子,所以,今年不比往年。

  眾女鬧著讓老王爺寫對聯,這可是為難了老王爺,提這筆想了半天,急得老王爺腦門上直冒汗,這才勉強寫了幾個對聯。

  張出塵還出面聯繫十二家太保的妻室,一同在靠山王府過大年,十二家太保自有自己的府邸,往年只是大年初一來拜個年,面對威嚴的靠山王,十二家太保心裡想往前靠,行動上卻不敢,今年,全變了。老王爺被鬧得無法,本著惹不起躲不起的原則,躲到書房裡躲清靜。

  「王爺,這個書房也要布置一下呢。」

  趙雨嫣和艾妮薇爾帶著一群侍女小廝趕到書房。

  「王爺看啊,這裡冷冷清清的,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呢,王爺別瞪樣啦,您兒子在那邊等著您呢,剛釀製出來的好酒,您老不去嘗嘗?」

  老王爺「憤然而起」,「臭小子在哪裡?老夫要打他的板子,害的老夫沒處清淨。」

  那邊,蘇塵已經擺下醇酒佳肴等著老王爺,看到老王爺氣勢洶洶而來,蘇塵笑道:「爹,過年了,府里上下就該喜慶一些,您老就別管了,這是剛釀製出來的好酒,爹快來嘗嘗。」

  老王爺喝道:「你個臭小子,把個王府鬧得跟唱大戲的一樣,豈有此理。」

  蘇塵道:「爹,過年就是要圖個喜慶,您老就別管這些了,讓你的兒媳婦們去鬧騰吧,不過紅包您老可要提前備好。」

  「沒有!」老王爺往那一坐,端起酒杯來聞了一下,「嗯,味道不錯。」一仰脖一飲而盡。

  「好酒!」

  「過年嘍!」

  女人們將竹子扔到火堆中,竹子一連串的發出噼啪聲,小孩子們圍著火堆歡笑,除舊迎新之際,大家在自家院子裡放爆竹,來逐退瘟神惡鬼。這時候還沒有鞭炮,便用火燒竹子,使之爆裂發聲,以驅逐瘟神。

  雖然老王爺一直皺著眉頭,但是當一群人給老王爺磕頭恭賀新年之際,老王爺雙眼中隱現晶瑩,多少年了,何曾這麼熱鬧過?

  接著就是入席,十二個義子加媳婦一個養子加一群媳婦給老王爺拜年,熱熱鬧鬧下來,已經到了三更時分。

  第二天一大早,蘇塵等給老王爺拜年,然後討要紅包,老王爺都忘記多少年沒人管自己要紅包了。

  一邊發紅包,老王爺一邊道:「臭小子,你什麼時候給老夫生個孫子啊?你成親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眾女人人含羞低頭,心說:就你乾兒子那麼亂來法,你老還想要孫子?

  這個鍋可不能讓眾女背,否則以後豈能還有好日子?

  蘇塵道:「爹,這幾年連續征戰,實在不宜生子,再等等吧。」

  老王爺明知道這是實情,還是很不滿意,扭住蘇塵耳朵道:「待擊敗達頭可汗,你個臭小子哪裡也不許去,在家裡專心給老夫生孫子。」

  眾女都掩唇輕笑,蘇塵急忙道:「知道啦,爹快給紅包吧。」

  老王爺哼了一聲,放開蘇塵的耳朵,拿出一堆紅包分給眾女:「一人一個,願你們來年都給老夫生個大胖孫子。」

  大年初二,第一批瓷器出發,這回換做薛亮帶隊,為什麼要讓十二家太保輪流出馬?因為他們跟老王爺時間久面子大,一路上過關就需要他們出面。

  有羅方幾人的滿載而歸,薛亮早就摩拳擦掌準備中,此時的薛亮哪裡還有當年跟蘇塵爭鋒的傻氣。

  蘇塵特地叮囑這一次的實際運貨者——李大亮,要要選二三十匹上等駱駝回來。

  蘇塵要幹什麼?

  墨家四將的坐騎是駱駝,短時間內改變不了,蔚州之戰所騎的駱駝只是隨便找來的,寶馬不能給四兄弟找來,弄幾十匹好駱駝總成吧。

  送走薛亮,蘇塵趕奔唐國公府給李淵拜年,然後又去師父長孫冕那裡,然後去太子府給楊廣拜年,然後去觀王府給觀王拜年,再去柱國張定和家、代州總管韓洪、永康公李藥王、蔚州刺史劉隆、忠武公伍建章家,一一溜一遍,一邊劉蘇塵一邊想樂:沒想到自己也認識這麼王公大臣,不是孤家寡人一個嘛。最後又去了一趟越國公楊素家,雖然楊素不在,禮節得到。

  初一?這兩個字讓蘇塵心裡一動,這陣子忙暈有了,怎麼忘了佳人有約?不知道這沒人還在不在?

  藉口就獨自一人除了京城直奔京郊而去,隔著多老遠,就仿佛聽到一縷琴音。

  急催坐騎來到聽濤小築,卻是大門緊鎖,那縷琴音只是幻覺,圍著小築轉了幾個圈,蘇塵只能長嘆而去。

  過了破五轉眼就是正月十五,這邊準備花燈,蘇塵抽空又去了一趟聽濤小築,卻依舊是鐵將軍把門。

  蘇塵很無奈,拿出一根松枝就在牆上寫下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出風。

  這裡沒有桃花,只有松樹,蘇塵不過是借花喻人而已,過完十五就要準備迎娶李秀寧,成婚之後遠征達頭可汗的事情就要開始準備,想抽空來這裡與佳人相會,只怕抽不出時間來。

  帶著遺憾迴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