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將軍,羌人發生內訌。」
李靖正在等待羌人的下一步反應,好進行下一步計劃,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個戰報。
「內訌?」李靖頓了一下,「嚴密監視。」
一回首,「請少酋長。」
姜少華正在那邊坐臥不寧,十萬羌人戰士就這樣敗了,這得死多少人?正跟三位家主商議對策,三位家主也沒想到真正的戰爭就是這樣,看起來強大無比的羌人就這樣敗了,三隱莊跟羌人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昆州侯為什麼大老遠跑來三隱莊比武招親?不是因為三個女孩子太美麗,吸引的昆州侯大老遠跑來。
昆州侯年紀輕輕,身邊不缺美女,只看隨侍三女就不比三女差,所以昆州侯不是為了三女美色而來,而是為了羌人。
羌人若是實力大損,勢必會影響三家未來在昆州侯心目中的地位,必須想辦法阻止這個厲害的過分的李靖繼續追殺羌人。
正在這時,隋兵來請幾人。
「羌人內訌?」幾人聞聽面面相覷。
李靖道:「現在不清楚羌人因何內訌,本將想請少酋長潛過去伺機而行,不知少酋長意下如何?」
姜少華想了想:「是否可以請將軍暫緩進攻?」
李靖點頭:「可以。」
姜少華大喜,抱拳拱手:「多謝將軍。」
馬千乘道:「將軍,老夫等也跟過去伺機行動。」
這可是蘇塵的老丈人,李靖一欠身:「莊主請小心謹慎。」
「多謝。」
四人喬裝改扮就出了三隱莊,羌人已經打亂了套,四人很輕易就混進去探查清楚。
「這個假酋長不明羌人的規矩,竟然敢當眾殺人,這是犯了大忌,這回誰也保不住他。」馬千乘喜道。
「不好,羌人以為假酋長就是姜全寶,現在少酋長若是露面,必會被全力誅殺。」黃越一臉凝重,「我們必須立即潛過去擒住假酋長,當中揭穿他的真面目,這才能力挽狂瀾,否則這回羌部就會出大亂子。」
說干就干,姜少華就是羌人,三位家主在羌部生活幾十年,也屬於半個羌人,扮成羌人一點破綻也沒有,何況現在羌人打亂了套,誰還會注意他們。
但是,想靠近假酋長身邊卻不容易,四人轉悠的天快黑了,也沒想出辦法靠近假酋長,這把四人給急的,腦門上青筋直蹦。
「啪!」一粒石子打在馬千乘腳邊。
馬千乘立即往後退,舉目觀瞧,就看到初夏正向自己招手。
「教主!」
幾人有些懵,這個古怪的五仙教主這時候出現做什麼?看起來似乎沒有惡意,否則她只要喊一聲,四人就會陷入重圍中。
馬千乘一猶豫就躍過去:「教主相招所謂何事?」
「為了那小子的笨蛋爹啊。」初夏笑吟吟的說,雪白滑膩的小下巴向姜少華一點,嫵媚的神情就讓姜少華發蒙,隨即又大怒。
「你說什麼?」
初夏毫不在意:「你爹要是不笨怎麼會被人宰掉?」
姜少華立即沒了脾氣。
馬千乘沉聲道:「教主不是來調侃老夫等人的吧?」
初夏道:「我才沒有那麼的閒情逸緻,我受人所託,自然要忠人之事,笨蛋的兒子,你的笨蛋爹沒死,被我給救了,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姜少華傻眼了,「真的?」
「你看本教主是開玩笑嗎?」
姜少華趴地上就磕頭。
馬千乘沉聲道:「教主真的不開玩笑?」姜全寶要是未死,這件事就太好辦了,只是初夏為什麼要幫忙才更重要。
「信不信隨你。」初夏不在意的道,「現在你們誰隨我去把姜全寶那個笨蛋扛回來啊?」
「我去,多謝教主。」姜少華跳起來說。
在不遠處的小山中,四人見到臉色慘白的羌人酋長姜寶華。
「爹!」姜少華撲跪於地大哭。
馬千乘三人沒急著過去,而是打量四周圍,忽然看到一名美的不像話的女子,正風輕雲淡的看著這邊,就不禁臉色大變:「風魔女!」情不自禁倒退三步。
風魔女對三人的反應一點也不在意,「別擔心,我不是來對付你們的,現在呢,我們的目的都一樣——保護好傻小子不受到傷害。」
「傻小子?」
三位家主的目光就落在姜少華身上。他?風魔女怎麼會認識他還會保護他?真有風魔女撐腰,在南疆這一塊,誰還敢招惹姜少華?瞬間,趙海山有點後悔。
風魔女笑道:「不是誰都能被我稱為傻小子,傻小子是我們的師弟。」
趙海山就鬆口氣,試探著問道:「貴師弟是哪位高人?」
「蘇塵。」
「蘇塵···昆州侯!」
這個回答比姜少華受風魔女保護還令人震驚。
風魔女道:「現在你們也明白啦,所以呢,你們三個老傢伙要全力以赴幫助我的小師弟,否則,後果你們自己清楚。還有你,」一指趙海山,「一看你就是滿心鬼花樣,你閨女嫁給我小師弟,算是你們家的造化,千萬不要好事變壞事,親家變仇家,我小師弟不做的事情,不代表我不會做,聽清楚了嗎?」
三位莊主不由自主的點頭。
「好啦,現在呢,我們就為這位不讓人省心的昆州侯幹活去。」風魔女笑吟吟的說,「初夏,看你的啦。」
「這個簡單,咱們就去拜會這個膽大包天的假酋長。你,笨蛋的兒子,把你的臉塗花,還有你,笨蛋,用被子蓋著臉,等抓住假的笨蛋,你這個真笨蛋就該上場啦,走著!」
幾個不該走在一起的人,組合成一個奇異的組合,就奔假酋長所在的臨時駐營地走來。
「站住!不許靠近!」這麼一個組合能不打眼嗎?立即被羌人戰士攔住。
「啊······」
幾個攔路的羌人戰士還想在說話,就感到小腿一緊,一低頭,不禁嚇得亡魂皆冒——一條眼鏡蛇正吐著信子看著自己,蛇頭立起三尺多高,蛇嘴一張就能咬到他的臉,嚇的幾個羌人戰士連動都不敢動。
「知道我是誰了嗎?」初夏笑吟吟的說。
「知道。」這幾人很艱難的說。「教主老人家好。」
初夏很滿意的點頭,「你進去稟報一聲。」
一指其中一人,這人就感到小腿一松,纏住自己小腿的眼鏡蛇已經消失不見,如脫大難,撒腿就往裡面跑,絕對超出平時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