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一道精純的內力輸過去,蘇塵悠悠醒來,張出塵滿是焦急得明眸就讓蘇塵很開心,「姐,我又看到你了。」
張出塵輕叱:「你這個傻小子!堅持不住還硬撐,你完蛋,你家裡那一堆大小美女怎麼辦?」
蘇塵呵呵笑:「姐在,我死不了。」
張出塵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傻小子。」
「坐好,我給你療傷。」
「那個姐,還是用我的方法吧——雙修。」
「你這個傻小子!」
兩人結蓮花座坐好,蘇塵強提真氣緩緩渡入張出塵體內,這回不是蘇塵主導,而是張出塵主導一切,蘇塵就感到精純的能量潮,滾滾注入自己體內,在自己體內循環之後再渡入張出塵體內,循環往復無窮盡,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復原。
「姐,這就是大宗師中級境?」
「別說話,我知道你鬼主意多,現在我助你把修為提上去,免得咱們再遇上那四個老和尚吃虧受傷。」
「可惜瓶子丟了,要不然咱們的修為一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回家掙錢買藥再煉製。」
「嗯,姐,你這個大總管可不能半路跑了,沒有姐,我可搞不定。」
「我還能跑哪去?」
「我就知道姐最好。」
「閉嘴修煉。」
「收到。」
大宗師中級境不是畫出來的,紅拂女的赫赫威名也不是吹出來的,之前蘇塵將修為壓縮,那是因為境界不夠,擔心被反噬,現在通過雙修蘇塵從張出塵那裡知道大宗師中級境究竟是怎麼回事,自然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提高,這就是雙修的奧妙——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很快,蘇塵的修為就提到大宗師初級境巔峰,差一步就到中級,兩人齊心協力連續幾次沖關,卻就是沖不過去,蘇塵的修為穩穩地停留在初級境巔峰,兩人就明白想衝過這道壁壘必須重新尋找另外一個契機。
晚霞漫天,美麗的火燒雲將天空映得分外美麗。
「姐,你看晚霞多美麗。」
「聽說你善會吟詩作賦,就做一首唄。」
「這有何難?」
「你若是胡說八道充數,看我收拾你不?」
「姐就聽好把。」
「大哥。」
詩還沒做,身邊傳來一聲吼,典重滿臉激動的提著玄鐵戟現身。
蘇塵笑道:「典重你來的正好,一轉眼就傍晚了,我作首詩給你們聽。」
「傍晚?大笨牛你知道這是哪一天的傍晚嗎?」梅兒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聽到蘇塵的話不禁一臉的鄙夷,「這是三天後好不好?你在屋子裡關了三天,典大個子給你守了三天門。」
三天!蘇塵驚啊,情不自禁向張出塵看來,張出塵也正愕然看向他。
「三天!時光如水啊。」蘇塵有些感慨,「這首晚霞的詩詞更是要做地精緻才對得兄弟這三天的辛苦。」
「還有梅兒啦!」梅兒小手指著自己的小鼻子很氣憤的說:「本姑娘給你這個大笨牛還守了好久的門呢。」
「多謝梅兒,這首詩也送給梅兒。」
「哼,這還差不多。」
來回走動幾步,蘇塵道:「誰道飄零不可憐,舊遊時節好花天。斷腸人去自經年。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綠乍和煙。倩魂銷盡夕陽前。」
張出塵搖頭:「蘇塵,太傷感了,你才幾歲?怎麼可以做出這麼傷感的詞?」
梅兒拍著小手道:「很好啊,梅兒和師父就要走啦,這就算大笨牛給梅兒離別時的告白吧,大笨牛,梅兒會很快就回來呢,別傷心啊。」
這才是童言無忌,若是張出塵絕對不敢這樣說,成長的是有代價的。
典重對於詩詞的好壞卻是哪裡分辨的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曹延平帶著梅兒飄然而去,梅兒還不忘揮著小手喊:「大笨牛,等我啊。」
蘇塵也揮手相送:「等你回來。」
下一刻,蘇塵不笑了——張出塵也要走。
「姐,你去哪裡啊?」蘇塵有些緊張的說。
張出塵很奇怪的看他一眼:「當然是回登州給你守著家啊,你以為我能去哪裡?」
蘇塵就鬆口氣:「我還以為姐要離我而去呢。」
張出塵聞言微微一笑:「傻小子。」
正要上馬,卻被蘇塵一把扯住:「姐。」
「又怎麼了?」
「靈兒就在大營,姐還回登州做什麼?姐跟我回大營吧。」
「傻小子。」張出塵嫣然一笑,「我不回去,誰給你守著家?靠你那三個十歲出頭的小美人嗎?等再過幾年她們長大了再說吧。」
蘇塵也感覺自己有些緊張過頭,不由得咧嘴笑:「姐,我們登州見。」
「登州見。」
張出塵向蘇塵揮一揮白的打眼的小手,縱馬而去。
典重贊道:「可真是巾幗奇女子。」
送走張出塵,蘇塵收拾東西回昆州,這一趟出來收拾絕對巨大,大到蘇塵一路走一遍咧嘴笑。
「呔!此路不通!」
正當蘇塵美得不行之時,一聲雷霆般的斷喝傳來,饒是蘇塵修為精進,也不禁一哆嗦,這是誰?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典鐵牛,拿過路錢,否則你來看!某家丈八蛇矛一槍扎你個透心涼,管殺不管埋。典鐵牛,還不速速前來送死啊!哇呀呀······」
蘇塵急忙閃目觀瞧,這一看,真把蘇塵看的直了眼。
就只看道路中間站著兩人兩騎,說話之人下了馬往那兒一站身高在一丈開外,晃蕩盪黑泱泱像鑌鐵塔一樣。麵皮黑,黑中透亮,一雙掃帚眉斜叉八叉插額角入鬢邊,大環眼獅鼻闊口,大耳朝懷,壓耳毫毛像排筆相仿。他沒穿盔甲,頭上戴著匝巾,身上穿著黑袍,坐下烏騅馬,掌中端著一條丈八蛇矛槍。
蘇塵怎麼看這位這麼眼熟。
再看另一位,蘇塵就心裡打個突,此人身高九尺開外,生的是面如重棗,臥蠶眉丹鳳眼,頭上戴鸚哥兒綠匝巾,身穿鸚哥兒綠的戰袍。坐下赤兔馬,手提青龍偃月刀。
就這位,如果再有五綹長髯就是關公在世,這一來,蘇塵明白自己為什麼看第一位眼熟了,這位要是有一部鋼髯豈不就是張三爺在世?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遇上什麼?是人是神還是二位英魂轉世?蘇塵看的眼珠子直發呆。
典重沒發呆,伸手就把玄鐵戟拿在手中,「呔!你這個黑炭頭,竟然敢跑這裡來攔截老子,看這回誰還能救得了你?納命來!」
典重催馬揮戟就往對方衝過去。
「典鐵牛,欺人太甚,爺爺這回一定抓你回去碎屍萬段,哇呀呀······」
催馬晃矛迎上典重,就是爆裂一矛:「扎死你這個典鐵牛!」
典重玄鐵戟,護法顯神通,攔路蛇矛槍,努力逞英雄。雙條玄蟒路中舞,一條巨龍懸空沖。那一個威鎮乾坤施本事,這一個力保將軍建大功。這一個玄鐵戟吐霧噴風,翻波躍浪乾坤暗,吐霧噴風日月昏。那個蛇矛槍,好便似出山的黑虎,又如臥道的黃龍。那個使將來,尋蛇撥草;這個丟開去,撲鷂分松。只殺得昏漠漠,星辰燦爛;霧騰騰,天地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