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圖,蘇塵就那裡冥思苦想,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雙欺霜賽雪的柔嫩小手,輕輕給自己揉捻雙肩。
蘇塵就知道誰在給自己揉肩。
「卿黛,現在兩軍對壘,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沈卿黛輕聲說道:「千歲,奴婢可是第一回看到這麼大的場面。這種場面只在奴婢夢裡出現過,所以嘛奴婢現在沒有什麼可要跟千歲說的,奴婢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伺候千歲。」
蘇塵就輕輕拍一拍沈卿黛嬌嫩的小手。
「報!啟稟大師兄,狼海青將軍派人到來。」
大帳之外走進一名仙子。
「冰晶師妹,讓人進來吧。」
冰晶仙子點頭,「大師兄天色已晚,你要不要現在就吃飯呢?」
「先等一等吧,現在沒胃口。」
冰晶仙子道:「大師兄,你可是三軍統帥,不要為其他的事情分神啊。現在兩軍對壘,你可是主心骨,你要是亂了心神,這仗還怎麼打呀?」
「師妹,我知道了,只不過現在真沒胃口,過一刻吧,等我跟狼海青的特使交流完之後就開飯。」
冰晶仙子道:「大師兄可要說話算數,不能聽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不吃飯了。」
看到蘇塵點頭,冰晶仙子這才轉出去。
不多時一名將領隨在冰晶仙子之後走進大帳之中,來到帥案之前躬身行禮:「末將狼海青將軍親兵統領狼寧,拜見國公千歲。」
狼寧不僅是狼海青的親兵統領,而且還是狼海青的堂弟。狼海青的親兵基本上都是由本族的子弟組成。
一般來講,南疆眾將的親兵都是由本族弟子組成,這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萬眾一心。
這些親兵官職並不算太高,但是待遇那是絕對豐厚。再加上血緣關係,他們的關係也是牢固的。其中/出類拔萃的,自然就要提出來去各處任職。
蘇塵道:「海青讓你前來有什麼緊急軍務?」
狼寧道:「將軍命末將帶來緊急密信一封,將軍所要匯報的事情,皆在書信之中請,請千歲過目。」
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遞上。
冰晶仙子將書信接過來,仔細看了幾眼,這才轉交蘇塵。
蘇塵拿過來仔細觀瞧。
看罷多時蘇塵微微點頭:「狼寧,你先下去休息。待我仔細考慮之後,再給狼將軍詳細回復。」
「末將遵命。」
有人引著狼寧下去休息,冰晶仙子就道:「大師兄,狼海青將軍這麼神神秘秘的送來什麼消息啊?」
冰晶仙子客串的是中軍官,中軍官這個職位放到現在那就叫秘書,秘書是什麼?秘書就是主官的貼心人,絕對是心腹,要不然你當不了這個秘書。
冰晶仙子成為蘇塵的中軍官,就說明蘇塵跟蘇塵之間的關係。
蘇塵指指書信:「自己看。」
冰晶仙子笑道:「大師兄,人家只是個客串中軍官,像這種軍情密鑰,人家怎麼可以看呢。」
蘇塵瞪了她一眼:「有這樣向主官詢問密信內容的中軍官?你已經是超規格,既然超規額,自己去看吧,省的我再給你重複一遍。」
冰晶仙子就伸出比雪還要潔白的縴手,把這封書信拿在手中,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哎呦喂!這位狼海青將軍真跟大師兄有一拼呢,他怎麼知道大師兄要派他去打襲擾戰。」
原來狼海青直接給蘇塵上書,要求率領騎兵對西突/厥糧道進行襲擾。
狼海青原則就是:能搶就搶過來,搶不過那就全部毀掉。要讓西突/厥的糧道徹底報銷,讓西突/厥上下陷入恐慌之中。這是蘇塵之前既定戰略,有沈卿黛提出來,蘇塵加工了一番。
現在蘇塵剛剛到達前線,還沒有來得及發布命令,狼海青就已經在第一時間提出這個要求。只能說狼海青這個南昭國首席大將軍不是大風颳來的,人家是真有水平。
之所以沒有提前發布命令,還是因為騎兵少——總共三萬騎兵,就狼海青一員將,不是誰都能做封居狼胥的霍去病。
只有形成雙頭蛇戰略之後,大大牽扯西突/厥的有生力量,才能玩襲擾戰,作為三軍主帥,必須考慮每一名戰士的安全。
「大師兄,狼將軍這個提議正和你的心思,你為什麼不直接回復啊?」
「西突/厥他們是以牛羊肉為主食,所以,我要把這些事情都要跟狼海青交代清楚,應該如何去襲擾西突/厥的糧道。別到時捉雞不成反蝕把米。我這一回就帶來這幾萬名騎兵。如果到時候他們都被西突/厥一網打盡,那我這一回的仗還怎麼打?」
冰晶仙子玉首微偏的想了想:「大師兄,狼海青將軍的力量那就應該加強啊。桑鼎鼎這傢伙天天閒著無聊,眼珠子嘰里咕嚕亂轉,不如就讓他去禍害突/厥人吧。」
蘇塵笑道:「師妹之意正和我心意,我正在想我就在想這個這件事呢,只不過桑鼎鼎性情桀驁不馴,我擔心狼海青節制不了他。」
冰晶仙子嬌笑:「既然大師兄擔心這個,那不如把狼海青換回來。讓狼海青從這邊挖壕溝,逐步蠶食西突/厥的戰略空間,讓桑鼎鼎這個野蠻的傢伙,去戰場上撒歡。」
蘇塵滿意的點點頭:「師妹,怪不得你一定要做這個中軍官,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想的你都知道。」
冰晶仙子嬌嗔道:「呸!壞蛋大師兄。人家怎麼會是那麼可惡討厭的蛔蟲,大師兄壞死啦,你才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
蘇塵哈哈笑:「好,我是師妹小肚子裡的蛔蟲。」
「呸呸呸!壞蛋壞壞蛋!」冰晶仙子羞急:「大師兄咒人家是不是?人家早就斬三蟲啦,大師兄要是咒人家境界降低,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沒了。」
這個玩笑對於修道中人來講,可是大問題,蘇塵就知道說漏嘴了,急忙改變話題:「讓桑鼎鼎立即去替換狼海青,這就發布命令。」
冰晶仙子輕哼一聲,只是恨恨的瞪著蘇塵,卻不在發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