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笑道:「兩位大人不必爭了,為了不耽誤兩位大人的時間,就請將兩位小姐一併送來蘇塵府上,有冶兒教授就是,不知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按道理說,讓一個舞姬去教授兩位嫡女舞蹈,這舞姬應該主動上門服務才是,這是她的造化,可惜呀這當朝駙馬爺開了金口,怎麼著也得給幾分面子吧,陰世師就很痛快的點頭:「下官沒有意見,燕大人你意下如何呀?」
陰世師為什麼答應的這麼痛快?因為當年在大理寺跟蘇塵交往的時候,可是親眼看那幾個女扮男裝女孩子的身份與地位,名義上就是幾個以色侍人侍姬而已,但是那身份可是真了不得呀,而且都被這位駙馬爺調/教的恍如天人下凡一般,這位薛冶兒雖然剛入駙馬府中不久,只看這種場合之下,此女親自侍奉,就能推斷出來此女的身份不一般,所以蘇塵提出來了,陰世師就坡下驢,在陰世師的心目中本來是打算通過女兒加強跟蘇塵的關係,只有先有聯繫才能加強關係。所以,到底在哪裡學藝並不重要。
燕榮可還不知道陰世師的花花腸子啊,哪裡想到看起來忠厚老實的陰世師竟然在暗打主意,但是陰世師已經答應了,燕榮也不好強烈要求,也只好就認下了。
蘇塵道:「冶兒聽到沒有?兩位大人的千金要跟你學劍舞之術,你可要用心教啊。」
薛冶兒笑吟吟的道:「奴婢知道啦,一定用心教,少爺放心好啦。」
眾人正在這裡開懷暢飲,新月娥忽然走進來,來到蘇塵身前行禮:「少爺,公主命我回來向少爺有事稟報呢。」
蘇塵就把酒杯放下:「月娥,你不是跟公主在宮中嗎?怎麼自己回來了?」
新月娥笑盈盈的說道:「少爺,公主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留在宮中小住幾日,我們呢,這些日子也就先不回來了。」
蘇塵眼睛就瞪了起來:「公主不回來,你們也不回來,你們想造······」
薛冶兒順手拿起一個雞腿就塞到嘴巴里,嬌嬌的道:「少爺,吃雞腿啦。」
平常在家中說話習慣了,夫妻之間也很隨意,所以蘇塵隨口就要說出造/反兩個字,如果平時家裡沒外人也就罷了,現在這句話要被這些文武重臣聽到,就怕好說不好聽啊,所以薛冶兒手疾眼快,拿起雞腿塞到蘇塵大嘴之中,一邊給蘇塵胡嚕前心,嬌笑吟吟的道:「少爺啊,你別生氣呀,把少爺氣壞了,公主可會懲罰我們的,還請少爺多多憐惜啊,不生氣哦。」
蘇塵就反應過來,這可還有這麼多人,可不是光自己的女人,乾脆悶聲發大財,一個勁兒的吃雞腿。
新月娥就瞪了男人一眼:「少爺,我先回去了,你有什麼話要帶給公主嗎?」
將雞腿咽下,蘇塵道:「你給公主帶話,就說蘇塵恭祝公主她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新月娥忍不住輕輕的笑:「知道了,一定原話帶給公主。」
向胖子楊等人行一禮,告退走出。
這一來燕榮可就感覺不對了,這新月娥可是蘇塵的如夫人,她稱呼成為少爺,也沒有什麼太出格了,可是薛冶兒怎麼也稱呼蘇塵為少爺?難不成這丫頭也是蘇塵的如夫人?可是看她的髮飾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呀,這細一打量,眼中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一個普通的奴婢怎麼可能跟主子這麼親熱?
燕榮心說:只怕水很深,我不能把這舞姬當成一個簡單的奴婢來看待,否則的話得罪了蘇塵那是小事,這麼多年的交情可就算隨風飄了,我還想把這幾個孫子交給蘇塵好好培養培養,看薛家那幾個不成才的傢伙,現在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我那幾個孫子可比薛氏兄弟強多了,可不能因小失大。
原來燕榮打的是這個主意,真正說起來蘇塵現在也是老大一棵樹,在外人看來,蘇塵不僅自身武功高強,麾下猛將如雲,身後更是有兩座高山,其一自然是他的養父靠山王,這座山,那不是誰都能撬動的,其二,那就是他的妻子南陽長公主,蘇塵為當朝駙馬,見官大一級,就算蘇塵什麼官職都沒有,那在滿朝文武眼中,那也是高高在上,何況只看楊廣對蘇塵那架勢,蘇塵怎麼可能成為白丁,所以想跟蘇塵交好的文武大臣,一抓一大把。
文臣不大好說如何跟蘇塵交往,而武將就簡單的多,有薛氏兄弟在前做榜樣,把自家的子弟選優秀者,送到蘇塵門下學藝,既讓自家子弟學一身真功夫,又跟蘇塵打好關係,對他們的前程也會打下良好基礎,對自己的徒弟能不照顧嗎?只看薛家兄弟現在已經派到登州,就不知讓多少人紅了眼,甚至還有人想效仿平陽郡主把自家的閨女也送到蘇塵門下學藝,可惜啊,女孩子真正喜歡舞刀弄劍的還真沒有幾個,蘇塵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在暗打主意,今天燕榮和陰世師只是起了個頭而已。
陰世師和燕榮不知道薛冶兒跟蘇塵的關係到底怎樣,讓自己的孫女和女兒跟薛冶兒學劍舞之術,只是想跟蘇塵拉近關係,能進一步接觸的藉口而已,現在這兩人卻敏銳的發現薛冶兒可能是蘇塵的新寵,這就叫兩人感覺有種歪打正著的感覺。
閒話扯過胖子楊看著燕榮和陰世師是把自家的嫡女推出來學什麼劍舞,胖子楊就一臉的不樂意了:「蘇塵,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孩子可都是你的徒弟啊,你既然回到了大興城,他們的功課你可不能放下呀。」
蘇塵拿起杯子飲了一口,才道:「這習武是很辛苦的事情,而且是一個持續不可間斷的事情,這大半年來,不知道三位小殿下有沒有持續不斷的修煉啊?」
胖子楊就嘿嘿笑:「你這個師傅都不在了,誰去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