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巡街

  李秀寧道:「公爹,那個什么元壽被殺的案子,是不是就要有公爹去處理啦?」

  老王爺道:「老夫才不管!要管也是上一任的事情,老夫巴不得他們全部死光光,省的看著心煩,萬一老夫哪天忍不住把他們一棒打死,豈不麻煩,現在死了清淨。」

  老王爺執掌京兆尹,調動眾將去京兆當差,但是眾將卻沒人動,中軍官就從那裡陪著笑臉說道:「眾位將軍,老王爺有請諸位將軍前往京兆尹當差,時間緊張,請將軍們快隨下官前往吧。」

  桑鼎鼎怪目一翻:「可有我家大哥的將令?」

  蘇塵哪裡來的將令?蘇塵還從那裡昏睡不醒,怎麼可能派將令。

  正在此時南陽公主與平陽郡主連襟而來。

  眾將急忙行禮:「拜見大嫂。」

  南陽公主道:「諸位將軍,現在公爹執掌京兆尹,負責京城的治安,公爹年事已高,還請諸位將軍多替公爹分擔一些。」

  眾將就沉默不語。

  李秀寧道:「我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現在大師兄昏睡不醒,無法給你們派將令,有我們這兩位長嫂邀請你們前往,如果大師兄真要怪責下來,自有我們姐妹承擔,如何?」

  關長生躬身行禮:「兩位大嫂,小弟遵命。」

  張益德忙道:「小弟遵命。」

  有了帶頭桑鼎鼎這些人急忙行禮:「小弟遵命。」

  南陽公主道:「諸位將軍都是駙馬麾下將領,只是現在情況特殊,還請諸位將軍多多擔待。」

  眾將急忙跪倒,桑鼎鼎大嘴一咧:「大嫂,我不是故意的啊,只是大哥軍令如山,我可不想被大哥抓去打板子啊,打板子屁股很疼。」

  看著魔神一般的大漢咧著大嘴說怕自家男人打屁股,兩女也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不管怎麼說,兩位正房夫人出面,蘇氏眾將都規規矩矩的到老王爺麾下聽令,帶著親兵,在官差的引領下分成若干個小隊,前往大興城各處巡查。

  老王爺的將令很簡單:膽敢擾亂大興城治安者嚴懲不貸,閒著無聊的眾將這回終於有了事情可做。

  眾將剛剛派出去,差官就來回報:「啟稟王爺:刑部正堂宇文大人,大理寺正卿蘇威大人前來拜會。」

  老王爺道:「這倆傢伙來老夫這裡做什麼?老夫頭一天上任,他們倆是否帶來禮物?」

  「王爺,兩位大人都是空手而來,說是有公務要與王爺商議。」

  老王爺哼了一聲:「黃鼠狼進門——沒安好心,叫他拿進來。」

  聽聞老王爺把這兩位大人當成黃鼠狼,差官就憋不住想樂,再看到這兩人時,就感覺這倆傢伙確實賊頭賊腦的很像黃鼠狼。

  宇文述和蘇威來到大堂之上,向公案之後的老王爺躬身行禮:「王爺,下官有禮了。」

  老王爺板著臉道:「兩位大人,莫非是來恭賀老夫為京兆尹正堂不成?」

  蘇威道:「王爺出任京兆尹正堂之位也無非是客串一下而已,待驃國公傷愈之後,京兆尹還需要驃國公來執掌啊,王爺這不過是代管而已。」

  這話說的老王爺很開心,冷冰冰的臉色就緩下來。

  宇文述心說:老匹夫,弄一個養子比親爹你還看重,這回沒死掉,下一回一定要被弄死。

  老王爺道:「兩個大人,不知所來何事?老夫正準備去巡城。」

  蘇威道:「王爺,陛下有旨命我等三人調查援元壽等人被殺事件,現在王爺代掌京兆尹,下官兩人特來向王爺請示啊。」

  老王爺聞言臉色就一變,剛有點笑模樣又變成冰山,蘇威的心就一忽悠。

  老王爺哼一聲:「陛下是讓你等二人與虞世基共同處理此事,與老夫無關,似這等大案重案要案,自有大理寺和刑部去管理,小小的京兆尹只負責京城的治安,這種案子老夫就不搶兩位大人大風頭了,老夫要去巡城就不陪兩位大人兩位大人嘮嗑了,送客。」

  老王爺直接把這兩位大人轟走巡城去也,蘇威和宇文述就愣在當地,兩位來之前各種情況都想過了,但是就沒想過老王爺竟然不管這件事,這可是皇帝親口下的御旨啊。這位靠山王竟然置之不理,直接給推到上一任虞世基那裡去了,虞世基現在在家閉門思過,讓自己兩人去找虞世基商量,這不是對牛彈琴嗎?

  蘇威就向宇文述道:「宇文大人,這可怎麼處理啊?」

  宇文述道:「如果按實際分工來說京兆尹確實管不著,陛下口諭,是讓你我和虞世基辦此事,確實沒有讓靠山王參加。」

  「難道這件事就跟京兆尹沒有關係了不成?」

  「蘇大人,靠山王不搭理你我,難道你我還能把他抓來不成?」

  蘇威想想道:「我去找靠山王,只怕他的大手一揮我就得飛出去,我這老胳膊老腿兒可禁不住靠山王那一巴掌。」

  「蘇大人,你我比不得靠山王這皇親國戚,所以這案子嘛,咱倆就多費費心吧。」

  「再回頭向陛下匯報之時,還用不用通知靠山王呢?」

  宇文述冷笑一聲:「他既然沒有出力,為什麼要通知他?蘇大人,說句民間的話,你是不是屁股痒痒啊欠抽啊?難道想把功勞平白送給他不成?靠山王位高權重,你我惹不起,幹活去吧。」

  蘇威哈哈一笑:「靠山王戎馬一生,像這斷案判案查案之事嘛,靠山王還是要差三分。」

  這兩位大人自說自話往外走。

  再說桑鼎鼎正在巡城,忽然之間前面就停止前進,桑鼎鼎帶住坐騎,往前觀瞧,但只見: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僧門兩道,回漢兩教,男女老少,做買做賣,騎馬坐驕,推車的,擔擔的,鋸鍋的,補罐的,賣針的賣線的,賣蔥的賣蒜的,應有盡有。這些人將前面的道路堵的嚴嚴實實。

  桑鼎鼎喝一聲:「前面發生何事?」

  一名差官急匆匆跑了過來:「將軍,前面是褒國公舉辦的擂台大會,各種江湖人物和做生意的人、看客將道路阻塞。」

  桑鼎鼎怪眼一翻:「褒國公是誰?」

  旁邊親兵急忙低聲道:「王爺,褒國公就是刑部尚書、左衛大將軍宇文述。」

  「哦,原來是這個老傢伙。」桑鼎鼎怪眼一瞪,「將阻路之人全部驅離,這裡是大道,將道路阻塞是何道理?鳴鑼!」

  鳴鑼的意思就是鳴鑼開道,這是告訴阻路之人——京兆尹清街,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搗亂,否則的話小心打你們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