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弘左右看看,跑到一名衙役身邊,一伸手,倉啷啷!就把他的腰刀拽出來,奔著人賀若弼而去。
賀若弼喝道:「牛弘,你敢行兇?」
牛弘雙手捧刀,喝道:「來人,取走大將軍印,誰要敢阻攔,就是抗旨不遵,本官立即將之斬殺。」
衙役們呆了呆,立即跑過來要拿大將軍印,幾名親兵想阻攔,牛弘手起刀落,咔嚓一聲就把最前面之人的腦袋給砍了下去,死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賀若弼大怒:「牛弘,你敢行兇殺人!」
牛弘鬚眉皆炸:「本官奉旨收回右衛大將軍印,任何人敢阻攔,就是抗旨不尊,殺無赦!」
賀若弼一拍桌子挺/身而起,「有種你向老夫遞刀!」
牛弘咬牙切齒的道:「只要你敢再阻攔本官收回右衛大將軍印,本官絕不刀下留情。」
鋼刀還在滴血,屍體餘溫尚存,牛弘一步一步走向大將軍印走來,賀若弼氣得臉都發白了,他沒想到牛弘竟然真敢殺人,眼看看牛弘走近大將軍印,賀若弼就有些舉棋不定,現在見了血,性質就更之前不一樣了。
他一猶豫,牛弘已經把右衛大將軍印取在手中,向一人喝道:「董恆,立即送往驃國公府,交與驃國公千歲,不得有誤。」
將腰刀扔還給衙役,向賀若弼道:「賀若弼,希望你好自為之。」轉身離開,身後傳來賀若弼聲嘶力竭的大吼,牛弘心說:賀若弼,你也就只剩下這一吼。
走出國公府,牛弘就感覺到後背涼颼颼,因為他真擔心賀若弼突然對自己進行進攻,賀若弼那是虎將啊,別看現在上了歲數,也不是自己所能抵擋的。
一名衙役上前低聲說道:「大人,是否向陛下稟報一聲?」
牛弘微微點頭,然後坐入轎中,轎子直奔皇宮而去,這回出了人命,必須上報楊光得知。
楊廣正在掌上明珠南陽公主的陪同下很開心的在御花園中遛圈,御花園那是皇家園林,自然是風景如畫,正開心的時候,太監來報:「啟奏陛下,吏部上書求見。」
楊廣道:「這個牛弘,辦事不力,是不是又來訴苦啊?」
南陽公主驚奇道:「父皇,吏部尚書那是一個大大的肥缺,他怎麼會來訴苦呢?」
楊廣笑道:「連朕的掌上明珠都知道吏部尚書是個肥缺,看來確實是個肥缺,可惜呀,吏部尚書這個帽子這回只怕要戴不穩了。」
南陽公主就更加好奇了:「父皇這是何故啊?」
隨即南陽公主歡喜道:「父皇,既然這位尚書大人不合格,就把他免了吧,讓駙馬當,省的駙馬上戰場女兒總是心驚膽戰。」
楊廣笑道:「小蘇塵已經是大理寺正卿,就不要想這個尚書了。」
南陽公主道:「父皇那可要答應女兒,最少要讓駙馬多休息幾年才好在上戰場。」
楊廣道:「是不是蘇塵跟你訴苦了?」
南陽公主輕輕一嘆:「駙馬向來在女兒這裡報喜不報憂的,就算再苦的東西,駙馬也不會告訴女兒的。」
楊廣滿意的點點頭:「小蘇塵做的還不錯,那麼這杯苦酒嘛,還是讓牛弘來承擔吧,誰叫他收不回右衛大將軍印。」
南陽公主震驚:「父皇,這是何故啊?」
楊廣就嘆口氣:「賀若弼確實軍功顯赫,為我大隋立下汗馬功勞,但是此人飛揚跋扈桀驁不馴,當年先皇在世之時就曾多次提點於他,他卻一直絲毫不知悔改,這一次朕就是想故意敲打他一下,朕不想對老臣動刀兵,但是這賀若弼真的是不給朕提氣,朕下旨已經三個月,他既不認錯,也不上交右衛大將軍印,他真以為朕拿他沒辦法嗎?」
南陽公主急忙道:「父皇,宋國公已經老大一把年紀了,父皇沒有必要跟一個垂垂老人生氣。」
「賀若弼的脾氣是老而彌堅,不知道這一回牛弘有沒有把右衛大將軍印拿回來,如果再拿不過來,朕只好動用御林軍了,去把牛弘喊進來吧。」
不多時牛弘進來拜倒:「拜見陛下,拜見長公主殿下。」
楊廣說道:「事情辦的怎麼樣?」
「啟稟陛下,臣奉旨前去宋國公府收繳右衛大將軍印,宋國公拒不交印,還命令親兵阻攔,臣迫不得已殺死了一名宋國公的親兵這才取回右衛大將軍印,請陛下治罪。」
南陽公主震驚的就輕啊一聲,然後幾往後退:「父皇,兒臣失儀。」
楊廣愛憐的擺擺手:「不怪朕的長公主。」然後向牛弘道:「牛弘,右衛大將軍印可否取回?」
「在臣殺了宋國公一名親兵之後,才將右衛大將軍印取回,已經命人立即送往驃國公府。」
楊廣哼了一聲:「這個賀若弼啊,好了,朕已經知曉,你無罪,下去吧。」
牛弘離開之後,南陽公主小聲道:「父皇,賀若弼這是打算幹什麼呀?」
楊廣道:「賀若弼想找不自在,朕本想放他一馬,看來,哼!南陽,這兩天你去見一見蘇塵,告訴他快一些接掌右衛府,把這支軍隊好好給朕整理一下,不要老盯著大理寺,他手下那麼多驕兵悍將,可不能天天從屋子裡坐著扮老爺吧。」
南陽公主不禁咯咯笑:「父皇,駙馬整頓大理寺就被御史參奏了一回,再去整頓右衛府,豈不文武百官都要拿駙馬開刀啊?」
楊廣笑道:「有朕給他撐腰他怕什麼?叫他好好做事就是。」
南陽公主小聲道:「父皇為什麼不自己告訴駙馬呢?」
楊廣說道:「如果朕親自告訴蘇塵,朕擔心這小子拿著雞毛當令箭,整理過於凌厲,南陽跟蘇塵轉達朕的意思就行,相信蘇塵能明白朕是何意。」
南陽公主就更好奇了,拉著楊廣龍袍撒嬌道:「父皇就告訴女兒嘛。」
楊廣笑道:「這是軍國大事,說給你長公主聽,只怕你會擔心,朕怎麼會捨得?還是蘇塵那小子去承受吧。」
南陽公主小嘴一噘:「父皇不告訴女兒,女兒去問駙馬好啦,父皇,女兒告辭。」
楊廣道:「朕的長公主生氣了?唉,都是蘇塵不好,竟然把朕的長公主教的會耍性子了,回頭朕就打蘇塵的板子。」
「父皇!」南陽公主嬌嗔。
楊廣哈哈大笑:「小蘇塵很好,南陽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