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人命案

  看到蘇塵沒有炸毛而是坦然接受,老王爺就放下心來,「嗯,適應力不錯,這也算吃一塹長一智吧,以後出門帶著親兵出去,動手打人這件事自有親兵出手,你年級雖輕,終究是大隋得將軍。」

  蘇塵笑道:「乾爹,您這是可有挑唆之嫌?若是被陛下知道,會不會打幹爹的板子?」

  老王爺不禁啞然失笑,感覺自從收了這個乾兒子,似乎自己也變得年輕了。

  不用去參加海選大會,蘇塵又回到子楓院訓練親兵,上官雲、麥鐵杖等人就圍上來,「將軍,以後出門帶著我們啊,動手打人這種事怎麼能有勞將軍出手?」

  蘇塵就一瞪眼:「你們這群傢伙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沒記住陛下訓斥我什麼是吧?來來來!本將軍就讓你們這群傢伙記住!拿板子來!」

  麥鐵杖急忙擺手:「大哥,小弟還沒識幾個字,大哥說,小弟聽著就是。」

  蘇塵哼了一聲,「我怎麼說也是大隋將軍,當街動手打人於理不合,所以陛下才降了我的職,這是提醒我:既然在大隋為官,就要遵守大隋律法,就像這件事,我完全可以告到京兆伊衙門,告他們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而不是用拳頭說話。」

  上官雲很深沉的點點頭:「嗯,將軍說得有理,那幾家的事情完了,天香樓還正常開著,他們以下犯上,是不是該受懲罰?」

  蘇塵板著臉:「本將軍還是正六品,還有正五品的儀同,豈能跟一群百姓爭一時長短?豈不丟人?」

  上官雲就看著蘇塵臉色,「將軍不能去,我們能去嗎?」

  蘇塵一巴掌就打到上官雲大頭上:「眼睛就那麼一大點的傢伙!信不信你們去鬧、事,陛下能把我削職為民?你小子這叫桌子底下打拳——出手就不高!」

  上官雲被打的抱頭鼠竄,一邊叫:「大師兄,我明白啦!」

  蘇塵搖頭:「你沒明白,訓練吧。」

  第二天一大早,蘇塵去給老王爺請安,沒想到在書往外看到全副武裝的衙役,蘇塵就奇怪:衙役大早晨來靠山王府做什麼?莫非京兆尹感覺昨天的事情處理的不到位,還打算在折騰一回?

  正思索間,親兵急急匆匆出來,見到蘇塵就臉色一般,怎麼回事?

  親兵跑到蘇塵身邊小聲道:「楓少,出事了。」

  出事了?出了什麼事?出的事跟本將軍有關不成?

  確實跟蘇塵有關。

  天香樓昨晚一個夥計被殺,死了一個夥計自然跟蘇塵扯不到關係,但是這個夥計卻是跟蘇塵起衝突的夥計,共計三名夥計指正是蘇塵出手殺人。

  京兆尹這是大早晨來抓人,只不過這裡是靠山王府,想這裡抓人必須要得到靠山王的點頭。

  「我昨晚殺了天香樓的夥計?」蘇塵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還被人看到?還是三個人之多?乾爹,您看孩兒能幹這麼沒水準的事情?殺個人還能讓三個夥計看到,我感覺我跟個廢物沒什麼區別。」

  蘇威道:「是與不是自由證據說話。」轉頭看老王爺:「王爺,您看。」

  老王爺臉色有些發青。

  「蘇大人先行一步,老夫帶著蘇塵親自去京兆尹大堂。」老王爺火了。

  蘇塵殺一個夥計?老王爺根本不相信,蘇塵手下能人不少,隨便一個親兵派出去別說殺一個夥計,殺一打夥計都有富餘,蘇塵犯得著親自出手?

  退一萬步講,以蘇塵的武功真要趁著黑夜殺人,還能讓店夥計看到?真要被看到還不滅口?要不然為什麼要趁夜殺人,就是為了不被人發現。這裡面分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些人想幹什麼?莫非真是欺負老夫老了不成?

  老王爺氣沖沖帶著蘇塵直奔京兆尹大堂、

  蘇威也感覺棘手,但是,苦主直接找上門,三個夥計指證就是蘇塵趁夜殺人,蘇威這個京兆尹正官不得不受理。

  蘇威心裡也琢磨:究竟誰要跟老王爺作對?

  蘇威那也是人精,如果蘇塵真想殺一個店夥計,可用的方法很多,沒必要親自動手還留下證據,這分明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現在,只能開堂審理。

  「咚咚咚······」

  京兆尹大堂前的驚堂鼓猛烈響起,無數人扭頭往這邊看,驚堂鼓一響,小事就會變成大事,再想稀里糊塗的把事情處理掉就不可能,因為所有人都在看著,你京兆尹要是敢稀里糊塗,你這官兒也就做到頭。

  驚堂鼓響起三聲,兩班衙役魚貫而出,頭戴黑紅帽、鬢插雉雞翎、身穿皂紅公服、腳踩高厚黑靴,手持水火長棍面對面地分列在堂下,這些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個個都是身材魁梧、面相兇惡之人。整齊如一地站在公堂兩側,確實對犯罪之人有一種強大的威懾力。

  「威武!」

  堂威之後,納言、京兆尹正官蘇威官服整齊坐上正位,一拍驚堂木:「將擊鼓之人帶上堂來。」

  衙役們心說:大人,你真不知道誰人擊鼓?

  一時三刻,老王爺先上堂,身後跟著倆彪形大漢,每人抱著一根囚龍棒。

  千萬不要以為囚龍棒只是靠山王的兵器,這對囚龍棒乃是文帝所賜,上打天子不正,下打群臣不忠。據說後來楊廣登基為帝別人都不怕,就怕他叔叔靠山王,就怕他叔叔拿囚龍棒揍他。

  今天老王爺將囚龍棒帶來,顯然就沒想事情能好說好散。

  「王爺。」

  蘇威急忙起身相迎。

  「免了。」老王爺一擺手,「今日本王只是旁聽,不耽誤蘇大人審案。」

  「多謝王爺。」蘇威欠身為禮,「來人,快給老王爺搬座。」

  連金鑾殿上都有老王爺的座位,何況小小的京兆尹。

  老王爺坐定,蘇威這才道:「將上鎮將軍蘇塵帶上堂來回話。」

  一般規矩,蘇威應該這樣說:將人犯蘇塵帶上堂來。

  只是看老王爺的架勢,蘇威沒敢找麻煩,而且蘇塵是不是真的殺了人還待定,就算真殺了人,蘇塵是大隋六品將軍,怎麼定罪自有刑部核准之後上奏文帝定刑,京兆尹還真定不到蘇塵的罪。

  蘇塵上堂:「莫將蘇塵拜見大人。」

  蘇威微微點頭,「蘇將軍,昨晚天香樓夥計被殺,有三名夥計指認你趁夜殺人,你可有何計話講?」

  沒等蘇塵說話,就聽堂下有人、大喝:「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有人指正,因何不將蘇塵立即押進大牢上報陛下?你京兆尹就這樣審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