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丹鳳公主的小手來到沙盤前,「你看,這裡是兩軍開戰的地方,隋軍是騎兵,我軍主要是步兵,依託戰象步步逼近,隋軍為什麼會後退呢?因為他們的騎兵不想正面與戰象部隊硬碰硬,所以以退為進。
如果隋軍派出步兵進行防禦,到那時候,我軍還能步步逼近嗎?現在45萬大軍拿不下五萬隋軍騎兵,如果隋軍增兵,我軍還是對手嗎?不要忘記,驃國公那個無恥之徒可以從蠻族、羌族、苗族、南詔調兵,我軍的後備役在哪裡?」
丹鳳公主左看右看看了好一陣子,小眉頭就皺起來:「叫你這樣一說,我感覺危機重重啊。」
驚鴻公主道:「所以咱們這20萬兵馬就成為誰也不敢輕視的一極,咱們派人要求援兵糧草大營那邊立即將婆羅門的高手派來上百名,名義上是幫助咱們防守,實際上有監視咱們的意思,所以咱們要時刻提高警惕,防止被他們發動突然襲擊搶奪兵權。」
丹鳳公主沉默片刻:「大王會這樣做嗎?」
驚鴻公主冷笑:「能把自己的女兒送給別人隨便糟蹋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他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想當初他戰敗,帶著財寶逃之夭夭,將整個驃國就丟在這裡,如果那時候驃國公來個大屠殺,你我之輩還能剩下多少?
現在他站住腳了,就回來搬弄是非,我認為他根本就不是驃國公的對手。這一回,咱們能控制20萬兵馬,成為雙方誰也不敢忽視的力量,這就是咱們的機會,我可不想被什麼人稀里糊塗的綁走,然後任人欺凌。」
丹鳳公主用力咬下嘴唇:「驚鴻,以前為什麼不跟我說那麼多?」
驚鴻公主深深吸口氣,平靜一下心情:「不敢跟你說那麼多,擔心隔牆有耳,而且那時候形勢也不如現在明朗,丹鳳,你知道我現在最擔心什麼事情嗎?」
「你不是怕那些貴霜人發動突然襲擊嗎?」
驚鴻公主輕輕搖頭:「咱們做好準備,他們再發動襲擊,勝負各占一半,我現在擔心你我的父王突然來到利川城,剝奪咱們的軍權,那時候我們是給還是不給?」
這一問真把丹鳳公主給問住了!
丹鳳公主遲疑道:「給還是不給呢?」
驚鴻公主緩緩說道:「交出兵權,咱們兩個就是小女孩而已,所謂的公主身份是父王給的,一旦父王不保護咱們的時候,咱們兩個小女孩兒只能任人欺凌。在咱們失去兵權之後,能保護咱們只有咱們的掌中劍。」
丹鳳公主沉吟半晌說道:「如果咱們不交出兵權呢?」
驚鴻公主苦笑:「不要忘記20萬大軍之所以聽咱們的指揮,因為咱們是利川國和長生國的公主,咱們擁有父王的金令。」
丹鳳公主就有些呆了,好半天才道:「如果這些事情真的發生怎麼辦?驚鴻,這些事情不會真的發生吧?」
驚鴻公主道:「你還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咱們的父王都答應把咱們許配給大王。」
丹鳳公主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就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看著驚鴻公主說道:「如果咱們失去兵權,就意味著任人宰割。」
驚鴻公主緩緩點頭:「所以我們不能失去兵權。」
丹鳳公主苦笑:「如果父王真來了,我們怎麼可能保得住兵權?」
這是一個死結,兩位公主也相對無言。
窗外芙蓉公主聽的也是百感交集,真沒想到,看起來風光無限的兩位師姐閨密,竟然有這麼多擔心事,心中就很是不滿的說:你們這兩個傻丫頭!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做出點成績來給驃國公看,然後再嫁給他,你們倆現在可好?挖個陷阱讓我往裡跳,現在好了吧?你們是挖了陷阱,卻埋了自己!哥哥把我當成掌中寶,你們現在呢?連個草都不如呢,隨時都可能被大風大雨淹沒。」
龍女在芙蓉公主耳邊低聲道:「我嚇她們一嚇。」
芙蓉公主道:「龍姐姐,你怎麼嚇唬她們倆?」
龍女微微一笑:「你看著就好。」
空曠的寢室之中,忽然傳來一個漂虛無縹緲的聲音:「驃國前國主能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給婆羅門的人任意玩弄,豈會在意你們倆個小丫頭的死活?」
驚鴻公主和丹鳳公主嚇的猛的跳了起來,大聲道:「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成為婆羅門聖女被那些人任意玩弄的時候,你們會後悔來到這個人世間。」
兩位公主臉色大變,兩個公主怕什麼?就怕這件事啊!女孩子一旦淪為淪落為娼/妓那還有什麼福祉尊嚴可言?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馬上就有人來搶奪你們的兵權。小丫頭們,趕快向上蒼祈禱厄運不會降臨吧。」
驚鴻公主大聲道:「你是誰?出來說話。」
丹鳳公主抓起長劍就往外沖,月光之下,哪有人?兩位公主相互看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
兩位公主衝出來的瞬間,龍女芙蓉公主已經騰身而去,快速撤出王宮,確定身後真的沒有人跟蹤之後兩人才悄悄回到住處。
芙蓉公主拉著龍女的小手問道:「龍姐姐,前大王真的會那麼做嗎?」
龍女道:「一切皆有可能,他連自己的女兒都捨得送人,何況兩個不相關的人。」
芙蓉公主道:「驚鴻丹鳳那麼美麗,他捨得嗎?」
龍女嘆口氣:「傻丫頭,這個世界上美女千千萬,少一兩個美女誰會在意呢?男人最看重的是權利,擁有權利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呢?」
芙蓉公主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屋子裡突然傳來蘇塵的聲音:「婷婷,嚇唬芙蓉很有成就感嗎?」
門口現出蘇塵。
芙蓉公主撲進蘇塵懷中哭了起來:「哥哥,你會那樣嗎?」
蘇塵攬住芙蓉公主蠻腰,龍女就在那裡撇小嘴,看男人瞪著自己,就沖他撇撇小嘴:「你們男人難道不是都喜新厭舊嗎?你們男人常說女人如衣衫,扒了一層又一層。」
芙蓉公主哭的更厲害了,仰起梨花帶雨般的小臉兒看著蘇塵,香唇顫抖的說道:「哥哥,你不會那樣對我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