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撇撇小嘴:「大師兄那麼忙還有時間搭理我這個醜丫頭?到時候還不知道去給哪個美人服務呢。」
「我今天就給我的小師妹平陽郡主我媳婦服務,就怕我的郡主不堪其擾,最後把我趕跑了。」
李秀寧頓時心情大好,笑盈盈的說道:「放心好了,本郡主絕對不把你打跑,就算你這大黑臉這麼難看,本郡主也忍了呢,好啦,公主,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給大師兄納妾了呢。」
南陽公主點頭。
「且慢。」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忽然傳來,眾人愕然看去,說話人竟然是碧落公主,南陽公主道:「你有什麼要說?」
碧落公主道:「剛才有人來傳話說,驃國公不要納我為妾了,我等著驃國公的一個解釋,怎麼忽然又要納妾了,難道說堂堂驃國公說話就如同兒戲一般嗎?」
人家抓到話柄了,看你怎麼解釋吧,眾女就看蘇塵。
蘇塵道:「碧落公主,我為什麼這樣做,你知我知,現在我不想追究你們之間的事情,你若還想堅持之前的諾言,我一定好好待你,如果你現在認為沒有必要再履行這個諾言,我也隨你,你可以來去自由,算是我對你的彌補。」
只說碧落公主才能來去自如,鎏金王自然就不在其中,大家心知肚明碧落公主為什麼同意給蘇塵當妾,就是為了自己的父親,碧落公主很乾脆的說道:「好,那就請驃國公履行諾言納我為妾。」
那雄赳赳氣昂的神態,哪裡有新嫁娘的嬌羞,分明就是在上斷頭台,阿青幾個女孩子已經忍不住想樂,但是這種情況下可不能樂出來啊,這要樂出來,自家男人正好有藉口收拾自己。
儀式開始,儀式其實非常簡單,也就是說正房夫人認可小妾入門,然後這個小妾給正房夫人敬茶,這樣就算完成了,只不過蘇家的小妾比別人家的小妾,不知要高貴多少,蘇塵的小妾都有敕命夫人的鳳冠霞帔的頭銜,所以說,當然蘇塵的小妾,女孩子在心理上並不貼別的排斥。
「妾身拜見公主拜見郡主,妾身拜見國公千歲。」
南陽公主說道:「今天是大寫的日子,我讓純熙多多備了美酒佳肴,大家一同慶賀一下吧,來人,請鎏金王一同參加宴會。」
南陽公主最後這句話就讓碧落公主心裡很是感激,自己為什麼要委身下嫁驃國公作一個小妾,這對於堂堂的一國公主來說就是一種侮辱,但是,誰讓自己的父親造/反作亂被蘇塵給抓起來,腦袋沒落地已經是奇蹟,為了保住自己的父親自己就認命吧。
看看恍如天神一般的驃國公,碧落公主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想想今天晚上,就要侍奉這個男人,碧落公主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每一個女孩子做新嫁娘的時候都會忐忑不安,想起要把自己珍藏了十幾年的嬌軀,奉獻的給一個陌生的男人,每個女孩子現在都會感到恐懼,尤其是兩人之前還是敵對狀態,哪怕現在舉行完儀式,親進度也沒有親進多少,這個樣子進洞房有什麼樂趣可言?
鎏金王看到女兒,不禁老淚縱橫,「碧落,苦了你了。」
碧落公主依舊神情平靜:「爹,現在木已成舟,您也不必過於內疚。」
鎏金王惱怒道:「驃國公也實在過分,我女兒好歹也是一國之公主,他怎麼可以將你納為小妾,我一定要找他理論。」
碧落公主淡淡的說道:「父王不必如此,女兒雖然只是驃國公的小妾,卻還是六品敕命夫人,鳳冠霞帔已經送到女兒的房間中。」
鎏金王立即沒了脾氣,「這不符合規矩吧,怎么小妾會有鳳凰霞帔?」
「這是隋皇對驃國公的賞賜,只要是驃國公的女人,就有不同等級的鳳冠霞帔,南陽公主和郡主兩位正房夫人,都是正四品誥命夫人,阿青、趙楚女、董雙成、秦弄玉四個小妾,還是從四品的誥命夫人。」
鎏金王愕然:「這是什麼規矩?」
「這是大隋的規矩,賞罰分明。」
鎏金王沉默了,他知道這是女兒再借這件事,爆發出對自己的不滿,如果自己不參加這次作亂,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成為驃國公的小妾?女兒怎麼說都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卻成為別人的小妾,女兒心裡有多苦?
碧落公主道:「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了,驃國公答應我:我嫁給他之後,他就派爹到李靖將軍手下為官,藉助爹交友廣闊的便利條件,跟其他屬國的國君大臣們拉關係,到時候,爹可自行做主。」
鎏金王氣憤的說道:「驃國公奪我的國家,還把我的女兒納為小妾,我怎麼可能給他幹活?他死了這條心吧?」
碧落公主淡淡的說道:「相比死亡而言,這又算什麼?跟父王一起作亂的其他四個國主,到現在為止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們只能逃出國,跟前大王一樣,逃亡貴霜帝國,這千里迢迢的,女人孩子有多少人能活著去到哪裡?未來結果又會如何誰也不知道。」
鎏金王怒道:「那總比當別人的階下囚強。」
「這裡終歸是咱們的國土,貴霜帝國是什麼情況,爹也有耳聞,那裡土邦各自為政,如果沒有強大的武力,只帶著金錢美女過去,根本就是給別人去送禮,咱們又沒有像大王一樣提前做好準備,咱們也沒有大王的黃金侍衛,真要跑到貴霜帝國去,只怕就是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也許女兒只能做別人的奴/隸,母后還有那些妹妹們,她們更加柔弱,若成為別人的玩物,能活多久?事已至此,就請爹把心情放平和,至少,驃國公沒有把咱們一家貶為奴/隸,爹想母親和妹妹們都變成別人的奴/隸嗎?」
鎏金王大瞪兩眼望著屋頂,好半天才長嘆一聲:「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現在怎麼著也算驃國公的岳父吧,他為什麼不親自來接我,這點面子都不給嗎?還想讓我給他賣命,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