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不同於府尹那邊的大牢,這裡的守衛極其森嚴,隨便一塊磚石,木頭,其硬度也能與低品防禦法寶媲美,而且上面銘刻的陣紋也是一層接一層,層層疊疊。
這麼多陣紋疊加在一起,都沒有產生衝突,可見這陣法之玄妙。
除了這些之外,死牢里還有鎮獄司的人看守,這是一支僅次於秦國黑龍衛的神秘力量,據說實力最弱的司衛,都是後天巔峰的高手,而司長則是一名八境破虛強者。
自從鎮獄司成立以來,都沒有人能夠從死牢裡面逃出來。
「何方鬼祟,滾出來!」
突然,隨著一聲爆喝,宅子裡面仿佛升起一輪紅日,無比炙熱的烈陽之氣,頓時將方圓數里範圍都籠罩了進去。
若是一般的神魂,此時恐怕已經魂飛魄散了,但對於已經經歷了六次雷劫的牛小聖而言,這點烈陽之氣,連給他熱身都不夠,更讓他詫異的是,竟然有人能夠發現他的蹤跡。
原本安靜的宅子裡面,頓時有七八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閃了出來,其中一名雙眼泛白,瞳孔只有針尖大小的男子正看著飄浮在半空中的牛小聖。
不過此時牛小聖的陰神籠罩在一團紫光之中,那男子雖然隱約「看」到了他的存在,但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看到半空的存在,竟然在隊長烈陽真氣的氣機籠罩下,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他們頓時知道是遇到了魂修的高人了。
「你是何人,馬上出示度牒驗明正身!」
儘管知道對方是魂修高人,但
秦人尚武,修煉魂道的秦人幾乎沒有,所以大部分魂修想要在秦國生活,都需要去官府領取度牒。
牛小聖的目光在一女都是五境後期,剩下的六人都是武宗,而實力最強的則是那名小周天圓滿的中年男子。
不過牛小聖在意的不是他們的實力,而是黑衣上的龍紋,傳聞秦國最強大的諜報組織黑龍衛,就是身穿黑衣,繡龍紋。
很明顯,
牛小聖也不打算與黑龍衛糾纏,心念一動,直接消失在原處。
「隊長,他走了。」
那雙眼泛白的男子立刻說道。
「此人應該與那楚使有關,只可惜我們並不擅長拘魂,要不然就能將其拿下審問了。」
隊長有些遺憾道。
「頭,你說那楚使是怎麼想的,陛下都已經答應與楚國結盟了,竟然還跑去謀害昭王殿下,現在弄成了這樣的局面,只怕就算是逃回楚國,也無法向楚皇交代。」
「你管那麼多幹嘛,忘了我跟你交代的話了,多做事,少打聽,知道的太多的人,都不長命。」
隊長沉著臉訓斥了一句。
「是,屬下知錯!」
那人連忙低頭認錯。
「馬上把這裡的情況稟報陛下,讓精通魂道的同僚過來。」
······
皇宮。
「臣叩見陛下!」
太醫院院使朱正延對著坐在上方的秦皇行禮道。
「朕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情要問你,聽聞你在十年前就練成了移脈之術,這事是真的吧?」
秦皇看著朱正延的眼睛問道。
「這,的確如此,但這一脈之術尚未完善,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進,比如這——」
「你成功過嗎?」
秦皇並不打算聽朱正延的學術報告,直接打斷道。
「試驗百人,只有一人成功。」
朱正延回答道。
「這成功率也太低了,這麼多年難道都沒有找到改進的辦法?」
秦皇皺眉,這與他的預期有何大出入。
「老臣愚鈍,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消除血脈的排斥之力。」
朱正延慚愧道。
「你的意思是失敗的原因,是因為血脈在排斥新宿主?」
秦皇眼睛微微一亮。
「的確如此,畢竟血脈天生就帶有獨特的印記,若是強行將其融入其他人的體內,就回出現排斥之力。」
「你難道就沒有試過用血脈相連的人做試驗?」
秦皇問道。
「這,用過,但成功率也只有一半。」
朱正延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一半,也算不錯了,朕交給你一件事,如果辦好了,重重有賞,如果辦不好,誅九族!」
秦皇一揮袖子,一道烏光頓時射出,落在朱正延身前,那是一口棺材,裡面躺著秦無殤的屍體。
「將昭王的血脈抽出,移植在朕的體內。」
儘管心中已有了預感,但聽到這樣的旨意時,朱正延仍然是心中狂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麼?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秦皇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他作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才下定決心的,昭王已死,但其強大的血脈卻仍有活性,就這樣隨著昭王一同下葬,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秦皇因為自身血脈的緣故,止步於八境初期,十數年來不知道服用了多少天材地寶,用了多少法子,修為都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進步,作為大秦的帝位,八境初期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相配,他的夢想是能夠成為像祖父武帝那樣的半聖甚至更進一步成為聖境!
「陛下,臣,臣沒有問題,不知道陛下打算何時進行移植?」
朱正延心中悲涼,此時他極為後悔當初為何要研習這移脈之術,以致現在陷入了絕境,為秦皇移植其兒子的血脈,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對於秦皇的聲望無疑是極大的打擊,所以不管成功還是失敗,秦皇都不會留他性命。
之所以答應,只是為了能夠保住家人。
「就現在吧。」
秦皇一揮手,大殿的房門頓時關閉,一對對身穿黑衣繡龍紋的黑龍衛從周圍出現,守衛在外面,禁止任何人靠近。
「是,陛下!」
朱正延微微顫顫地站起來,走到了那一具棺木前,他從隨身的儲物藥袋裡面拿出工具,開始從秦無殤身上取下他那變異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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