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骨氣

  「公,公主?那小太監是公主?」

  盧凌威瞪大眼睛,滿臉煞白,他們算計的竟然是一名公主,這,這該如何是好?

  難怪劉公公如此著急,發動了所有力量,大搜府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眼前這些人根本就是襲擊渡船的妖人!

  「呵,呵呵,我們竟然引狼入室,哈哈。【記住本站域名】」

  他身體一個踉蹌,後退幾步,發出自嘲的苦笑。

  「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跟我們合作,只要我們成功離開府城,那就沒有人知道咱們之間的事情,相反,一旦我們無法離開,那就不好說了。」

  白宗晨對著身邊的花間舞使了一個眼色。

  花間舞伸手從抹胸裡面掏出一張獸皮卷打開,扭著細腰走到盧凌威面前,「諾,按個手印吧。」

  獸皮上面是一個個奇異的文字,雖然不認真上面寫著什麼,但盧凌威卻知道這是一張魂契,一旦簽了它,就相當於將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砍下自己的腦袋。

  「上面寫著什麼?」

  他抬頭看著花間舞,心跳不由加速跳動,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美,一顰一笑都是那麼讓人慾罷不能,生不出拒絕她的任何念頭。

  「上面是為了防止你反悔的規定,只要你乖乖配合,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花間舞滿臉嫵媚地伸出青蔥般的食指,在盧凌威心臟部位點了一下。

  盧凌威那如同小鹿亂撞的心臟,頓時再次加速,似乎要從胸膛裡面跳出來一樣。

  他猛然一咬舌頭,劇烈的痛楚讓他滿是慾念的腦子出現了一絲清明。

  「帶你們出城可以考慮,但這東西我不會簽的。」

  「盧校尉,現在這種情況,你沒得選,不簽就死。」

  白宗晨淡淡道。

  「你還是簽了吧,與其繼續在這裡提心弔膽,還不如跟著我們混,這血月降臨,未來就是妖族大興的時候,良禽擇木而棲,更何況是人,我們尊主乃是玄虎一族的少族長,眼下正缺人手,共舉大事。」

  宗翰滿臉笑容,一幅為你著想的模樣。

  盧凌威拿著獸皮滿臉掙扎,隨後目光一厲,手指猛然發力,想要將獸皮撕開,但卻尷尬的發現這獸皮也不知道是從什麼級別的妖獸身上剝下來的,紋絲不動。

  他臉皮跳動了一下,將獸皮對著白宗晨扔了過去,厲聲喝道:「我盧凌威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大丈夫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要我做人奸,你們做夢!」

  白宗晨面無表情的看著盧凌威,眼泛殺機,人奸這個詞,就好像一根木刺,扎在他心裡。

  只見白宗晨緩緩舉起手掌,五指微曲,一股強大的吸力產生,直接將身材魁梧的吸到了手中。

  面對一名六境的武宗,盧凌威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隨著脖子上的手指緩緩握緊,他臉部頓時漲紅,並且無法呼吸。

  「再給你一次機會?」

  白宗晨面無表情道,盧凌威乃城防軍校尉,屬於實權軍官,如果能夠配合,他們成功離開府城的機率不小。

  「噗!」

  盧凌威艱難地吐了一口唾沫,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

  「咔嚓!」

  白宗晨手指一使勁,直接捏碎了盧凌威的脖子,但就算如此,他心中依然憋著一股氣,無法釋放。

  「白兄,你怎麼真的把他給殺了,這下我們該怎麼出城?」

  宗翰走過來,伸腳踢了踢盧凌威的屍體,滿臉可惜。

  「這不是還有宗兄你嗎?」

  白宗晨拿出一塊絲巾擦了擦手,隨手扔掉。

  宗翰蹲下身子,開始擺弄盧凌威的屍體,「這只是備用方案,屍體演的再好,也是有破綻的,我看看,嘖嘖,脖子的骨頭都快被捏成粉了,得先弄回來。」

  ······

  一夜悄然流逝。

  第二天一早,府城的大街小巷,幾乎都是一隊隊經過的衙役和城防軍士卒,如此嚴密的搜尋行動,沒有將白宗晨那些人找出來,反而誤中副車,將一些妖神宮餘孽給翻出來了。

  城西的某一做屋子裡面。

  「莊主,城裡不能待了,必須馬上走,官府的人好像瘋了一樣,挨家挨戶的找,我們不少藏起來的弟兄都被抓進了大牢。」

  一名商人打扮的漢子,滿臉憤怒和慌張地對這屋裡的一個老漢說道。

  老漢緩緩抬頭,露出一張滿是皺紋還有燙傷的臉龐。

  「走?怎麼走?」

  他聲音沙啞無力。

  「之前的確沒有辦法,但是我們的人聯繫到了那些人,據說他們有辦法離開。」

  漢子連忙說道,這也是他今天冒險來找莊主的目的。

  「你說的是引起這次搜捕行動的那些傢伙?沒有他們,咱們一點事都沒有。」

  老漢滿臉怒容,自己找個地養傷容易嗎?進城不拜碼頭也就算了,才沒過幾天,就鬧出這麼大動靜,這不是害人嗎?這下他們堂口在府城殘餘下來的一點根基,只怕都要毀於一旦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既然他們有法子離開,我們就跟著一起走吧。」

  屋裡,傳來一把虛弱的聲音,隨著一連竄的咳嗽,一個駝背老嫗緩緩走了出來。

  「參見堂主!」

  兩人當即跪下,滿臉恭敬道。

  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老嫗的頭皮突然從中間裂開,隨後如同金蟬脫殼一般,一名模樣陰鷲的青年男子從裡面鑽了出來。

  「都起來吧。」

  青年扭動了一下身子,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剛才的老嫗不僅是為了避開官府耳目,還是他療傷的一種手段,不管受到多嚴重的傷,都可以用這種功法快速恢復過來。

  「堂主,我們真的離開?那封印怎麼辦?」

  老漢滿臉不甘心。

  「太真觀深不可測,這裡的封印單靠我們,根本無法打破,先離開休養生息,等宮主的命令吧。」

  青年轉頭看著另外一個漢子,「你叫什麼名字?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啟稟堂主,我叫劉洪,原本是堂里的外圍成員,前段時間才被莊主提拔為正式成員,所以堂主才沒有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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