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卿苒還未出口的時候,燕北溟已經動了,可是,他卻還是晚了一步,了空大師已經咬舌自盡了。
戚卿苒上前檢查了一下,搖了搖頭,已經救不回來了。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而戚夫人看著了空大師的屍首,呆呆的看了半響,然後尖叫了一聲,隨即便暈了過去。
了空大師的死在京城中引起了一些動盪,因為天門寺在京城裡一向都是很有聲望。
了願大師不怎麼出門,所以百姓們對了空大師知道的多一些。
現在聽說他竟然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他竟然是被秦王爺給逼死的。
一時間,百姓有些議論紛紛,但是讓傳播消息的人沒有想到的是,百姓們雖然有討論,但是卻沒有對燕北溟表現出怎麼樣的不滿。
畢竟上次鼠疫的時候,是秦王留在了京城,陪著大家一起共度難關。
上位者容易忘記這些事情,但是百姓們卻不容易忘記。
「這老三的威望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燕南風有些嫉恨的說道。
派人在百姓中煽風點火的便是他。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沒有給燕北溟帶來絲毫的損害。
「對了,可曾查出那位了空有什麼不妥?」
燕北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找一個和尚的麻煩,所以他猜測了空的身份會有什麼問題。
「沒有。」
「廢物。」
燕南風不耐煩的讓自己手下的人滾下去了,自己開始思考起來,這個了空有什麼關鍵的。
此時,燕北溟正在天門寺主持了願的房間裡。
兩人正在下著棋,將黑子落下,燕北溟才開口道,
「大師當真不說?」
「王爺要老衲說什麼?」
「他的身份。」
燕北溟已經派人去查了空的身份了,但是了空在這天門寺已經有很多年了。
時間太久,一時半會兒很難查到,所以他才來問了願。
他知道了願一定知道。
「他到底是誰?」
「在老衲的心中,他便只是老衲的師弟。」
「事已至此,你還想為他隱瞞什麼?他,是不是大夏的人呢?」
「王爺,在老衲看來,天下之人都是一樣。」
聽到這話,燕北溟冷冷的開口道,
「大師此言差矣,大夏最近頻頻動作,了空便是奸細,兩國開戰,死的依舊是無數的百姓。若到了那時,你便是那劊子手,」
了願聞言終於沒有了往日的平靜,他嘆了一口氣吟唱了一聲佛號,半響之後才開口道,
「老衲不知師弟是否是大夏的人,老衲同先師雲遊的時候見他受傷,將他救了。」
「後來,他醒後忘了前塵往事,又有皈依之心,師父便賜他法號了空。,」
「你覺得他真的忘了?」
燕北溟問道。
「老衲不知,不過,師父給他取這個法號便是要告訴一切皆是空,只是師弟到死怕是也沒有能領悟其中的意思。」
「大師當年是在哪裡救的他?」
「邊疆。」
「多謝。」
燕北溟說著將手中的黑棋一放,
「大師,承讓了。」
說完,燕北溟便離開了。
看著棋譜,了願大師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