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溟聞言閉眸沉思不再去想以前的一些事情,過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眸子的時候,他依然還是那位冷清的秦王。
「你最近的情緒波動太大了,這對你修習的功法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薛不仁嚴肅的開口道。
「徒兒知道。」
「既然知道,你便要懂得克制,不然,有一天,你終會失去自我。」
「是。」
燕北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最近的幾次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這種頻率越來越高了。
所以,他才會想到要散去功法。
卻沒有想到這條路也是不行。
「我開些藥你先吃著,平時注意不要大喜大悲,控制自己的情緒。」
「為師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薛不仁難得有這樣認真的時候。
他最疼愛的便是燕北溟,所以,他自然是不想看到燕北溟出事的。
「多謝,師父。」
燕北溟開口道。
他一直都很感謝自己的這位師父,若是沒有他,只怕他現在還在地上爬著,受人憐憫。
怕戚卿苒醒來,燕北溟說完正事便先離開了。
他走後,薛不仁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了過來,看著璇璣吶吶的道,
「你聽到了嗎?他剛才對我說謝謝。」
「我教養了他十多年,這兩個字真的是少之又少。」
看著自家師父那激動的模樣,璇璣有一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到底誰是師父,誰是徒弟?
用的著這麼高興嗎?
不過,師父說的也對,自己這個師弟真的有了人情味不少。
這點好,也不好。
好的是,他們能感覺到他身上屬於人的氣息了,不好的便是對他修習的那種功法無異。
正這麼想著,便聽到薛不仁道,
「為師這段時間會呆在這裡,等他穩定下來我便會離開,到時候你留在這裡,守著他。」
「是,師父。」
對於自己師父的安排,璇璣沒有一點的怨言。
因為,他從小都知道自己和師弟是不一樣的。
因為師弟是那人的孩子。
而那人是師父心中的硃砂。
第二天,戚卿苒醒來便聽說了薛不仁會留下來一段時間,她以為是因為她的原因,連忙過去道謝,而且,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同薛不仁和璇璣討論。
「雙重人格?」
薛不仁和璇璣都吃驚的看著戚卿苒,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聽到這種理論。
戚卿苒點了點頭,詳細的說明了一下雙重人格的形成還有表現。
「這種不能算是一種病,只是心理的問題。」
「丫頭,你的腦袋裡到底還裝著多少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薛不仁探究的看著戚卿苒。
他的那種眼神讓戚卿苒有些頭皮發麻。
感覺他好像想要將她的頭剖開好好的看一番一樣。
「師父。」
戚卿苒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己這個師父的痴迷,等會兒真的將她的頭給剖開,她找誰說理去?
「你怕什麼?難道為師還能將你的腦袋開瓢?」
薛不仁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戚卿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不敢說自己剛才真的是這樣想的。
「行了,繼續說你的那個雙重人格的事情。」
薛不仁對這個似乎十分的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