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他話里的自責,戚卿苒開口道,
「王爺,這事情不怪你,誰都沒有想到的。只是,不知道是誰想要殺我?」
回來的路上,她都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真正對她恨之入骨的怕是也只有戚卿菀一個人。
可是戚卿菀那個人卻不會派殺人,她想要自己死沒有錯,但是卻不是想要自己這樣的死。
不得不說,戚卿苒還是十分了解那位太子妃的。
「應當是因為罌粟的事情,你觸動了他們的根基,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動怒。」
「放心,這件事,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著,燕北溟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氣。
這件事他當然不會這麼算了。
敢動他的人,找死!
聽到燕北溟的話,戚卿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之前罌粟的事情給自己惹來了殺生之禍。
「最近,京城裡都在查他國的人。他們竟然還如此的大膽?」
「他們在朝中必定是有人的,只是這人還沒有露出馬腳罷了。」
這個人隱藏的很深,即便是他,現在都還沒有查出端倪。
「對了,半夏怎麼樣了?還有,那些暗衛呢?」
戚卿苒想起了之前白芷帶她走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半夏和那些暗衛們都在浴血奮戰。
不過,她們走了,半夏他們那邊應該輕鬆多了吧。
「半夏還沒有醒過來,璇璣在為她醫治。」
燕北溟閉口不提其他人,但是戚卿苒也猜到了一些。
半夏現在都還沒有醒,那麼她一定是傷的很嚴重。
其餘的那些暗衛自然都是不用說了,應該全都死了。
想到這裡,戚卿苒不由有些難受。
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那些暗衛,甚至連他們的存在都不知道。
可是,一想到那麼多的人都是因為她死的,她的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見她的模樣,燕北溟便猜到她在想什麼。
「這不是你的錯。放心,他們不會白死的。」
他從來都是一個護短的人,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戚卿苒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她卻有了一個念頭。
那便是,她要學會保護自己。
她再不要看到別人擋在她的面前,而她什麼都不能做。
燕北溟倒是不知道她此時的想法,此時見她回來了,人也沒有事,他算是徹底的放心下來了。
於是,他讓戚卿苒好好的休息,而他則開始了新一輪的清洗。
一連幾日,京城裡的眾人都是人人自危。
他們都說秦王瘋了,如同一條瘋狗一樣逮著誰咬誰。
只要有一絲的嫌疑,必定會被抓去審問一番。
偏生他還管理著大理寺,旁人也都沒有辦法拒絕。
有幾位言官忍不住給宣武帝上了摺子,卻被宣武帝當場砸到了臉上,
「不成體統?那你們給朕說說,何為體統?」
「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都已經到了京城了,先是以罌粟荼毒大臣,現在竟然又敢當街刺殺王妃,這算是什麼體統?」
言官被罵了,自然沒有人再敢上前觸宣武帝的眉頭。
於是,燕北溟更加肆無忌憚的盤查了不少的人,這其中有不少是太子和肅王的人。
肅王還好,可是太子卻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