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白了戚卿苒一眼,沒有說話。
他這還不是為了她?
當然,也算是為了自己吧。
若是自己那位師弟回來了,知道自己還幫著她跟一個男子見面,怕是會遷怒到自己的身上。
自己的師弟發怒的時候也是挺可怕的。
見他不說話,戚卿苒也不以為意,轉而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對了,這位裴國公世子到底是什麼病症?」
作為京城裡和自己一樣出名的病秧子,戚卿苒還是有些好奇的。
「小時候落水傷了心肺。」
這種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要好好的養著,不能操勞,也不能受寒。
說起來,也是這位世子自己找死。
這麼冷的天不好好的在莊子裡呆著,偏突發奇想想要去看什麼雪景。
看雪景的時候自然是好,可是當夜回去就發起了高熱。
戚卿苒聞言有些嘆息道,「可惜了。」
這樣溫和的一個謙謙公子,卻偏偏不能在眾人的面前。
這話璇璣只當沒有聽到,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還有幾日便是年關了,你怎麼打算的?」
「還在這邊吧,王爺也不知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她不出去也是怕走漏了風聲,讓人知道燕北溟不在莊子上了。
現在,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她是來這邊養病了,而寵王妃的秦王全程陪同。
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她早已經成為京城貴圈裡人人羨慕的對象。
有羨慕自然就有嫉妒,尤其是戚傾莞在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更是嫉妒的不行。
本以為側妃進府了,她終於可以擺脫燕南風那個瘋子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燕南風這個時候卻非要表現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
除了側妃入府那日之外,他再也沒有去過側妃的院子。
而且,那日,他並沒有碰側妃。
這幾日,也不知道他什麼心氣不順,又想了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往她的身上使。
在床上的時候,戚傾莞真的恨不得死去。
可是她卻又不敢去死,更捨不得去死。
死了,這麼久的隱忍便白費了。
就在她心氣不順的時候,卻還要偏偏聽到那些關於戚卿苒的事情。
「別說了。」
戚傾莞實在是忍不住了,打斷了底下丫鬟的議論。
丫鬟們看到她都嚇了一跳,陳嬤嬤見此趕緊讓人都下去了。
等到只有二人的時候,她才開口勸慰著,
「太子妃又何必同那賤人置氣?便是她現在風光又如何?她那個身體你還不知道嗎?能活多久?」
戚傾莞沒有說話。
陳嬤嬤又說道,
「依老奴看,太子現在也是好的,即便納了側妃,但是卻從不不在那邊呆著,這事兒都知道,誰不羨慕您命好。」
聽到這些話,戚傾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扭曲的表情。
是的,在外人看來,她應該感到滿足了。
太子深情,對她甚至比以前還要敬重。
可是實際呢?
實際什麼情況,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的身上都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了。
總是舊傷未好就添新傷,偏偏這些事情她還沒有辦法同別人說。
這個啞巴虧她只能自己吃。
「讓人去準備一下,我準備明日去探望一下秦王妃。」
「我是她堂姐,她病了這麼久,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陳嬤嬤聞言想要勸說,但是看到戚傾莞堅定的樣子,便也知道自己是勸不了的,只能點了點頭應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