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送狐狸便已經足夠她驚奇了,今日他說出這番話更是讓她覺得意外。
她和燕西澤雖然算是不打不相識,但是怎麼也沒有好到可以為對方著想的地步吧。
仿佛被戚卿苒的話激怒了一般,燕西澤俊臉一紅,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誰和你交情好了?我是看你蠢,怕你被人欺負了。不識抬舉!」
說完,燕西澤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戚卿苒無奈的搖了搖頭。
燕西澤真的像是一個被人慣壞了的孩子。
等燕西澤走後,她將半夏叫了進來,「去打聽一下,看看王爺現在在哪裡?」
「是,王妃。」
半夏高興的領命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回來了,臉上帶著一絲的焦急,
「王妃,王爺病了。」
「什麼?」
本來還在想著如何同燕北溟開口的戚卿苒一下子站了起來,連忙朝著外面去了。
燕北溟其實並沒有走遠,他就在隔壁的營帳。
戚卿苒進去的時候,燕北溟正躺在床榻上看著書。
「王爺,你病了?」
戚卿苒下意識的想要去為他探脈,誰知道燕北溟卻不動聲色的將手移開了。
「沒事。」
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戚卿苒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她都已經主動求和了,他竟然還是這個樣子。
算了,他是病人,不和他計較。
戚卿苒這樣告訴自己。
「王爺,要不讓太醫來看看吧。」
「王妃,太醫來過了,是風寒,昨夜王爺飲了酒,又吹了風,這才受涼了。」
一旁的扶搖插話說道。
「太醫可留了藥了?」
「留了的,還請王妃放心。」
扶搖連忙應著。
「哦。」
戚卿苒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屋子裡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起來。
半夏頻頻的朝著扶搖使眼色,可是扶搖卻也沒有辦法。
戚卿苒坐了一會兒,又開口道,
「王爺,我將兩隻狐狸送走了。」
「恩。」
燕北溟聲音淡淡的,仿佛一點也不在意。
戚卿苒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坐了一會兒後,她實在忍不住站了起來,「王爺,那我先出去了?」
這次,燕北溟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戚卿苒心中一惱,也冷下臉轉身就走了。
半夏見此,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燕北溟一眼,連忙追了上去。
「王爺,您這又是何必?」
扶搖是看不懂自己主子的,王妃明明都已經表示讓步了,王爺竟然還要拿喬,還要這樣的冷淡。
這樣下去,怕是王妃也都會熄了心思了。
燕北溟將手中的書輕輕的放了下來,揉了揉眉頭說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不容易借著昨日兩人吵架他才有機會搬出來兩天不被人詬病,若是此時回去,昨夜的冷風豈不是白吹了?
扶搖知道自己主子的計劃,雖然知道自己主子這樣做沒有錯,可是他卻還是擔心戚卿苒那邊。
「王爺,屬下見王妃好像挺傷心的。」
燕北溟聞言眼裡閃過一抹煩躁,
「過幾日便好了。」
「可是……」
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燕北溟抬手打斷,「抓緊去布置,我們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