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用完午膳之後很快就睡著了,而這時,燕北溟才推著輪椅去了璇璣的院子。
果不其然,他的師父正在喝酒。
看到他,冷哼了一聲,將頭轉了過去對著璇璣說道,
「有些人啊,就是口是心非,當初怎麼說來著?說對人家好,是要利用人家,套人家的話。我看,是自己陷進去了。」
喝了些酒,薛不仁說話也都是酸不拉幾的。
他今天可算是被自己這位徒弟給氣的半死了。
「師父,你喝的是酒還是醋?」
「你個混小子,翅膀硬了,編排起你師父來了。」
薛不仁拉下了臉,若是不熟悉他的人,此時看到他這模樣,定然會覺得萬分的恐怖。
「師父,我對她說你來是為了來醫治我腿的,別穿幫了。」
聽到他的話,薛不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正色的說道,
「你可想好了?現在這個時機太早了一些,你若是在輪椅上,各方對你的忌憚都會要少很多。」
「凡事都有利弊。」
燕北溟平靜的說道,
「呆在輪椅上固然會讓人放鬆警惕,但是卻也讓人無法對我抱有信心。那些想要投靠我的,也會因為我的腿,而猶豫。」
薛不仁聞言冷哼了一聲,
「行了,對我你就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
「你就是為了那丫頭,是與不是?」
這次,燕北溟沉默了。
薛不仁嘆了一口氣說道,
「先不說其他了,便是你瞞著她的那些事,還有你和戚家之間的恩恩怨怨,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
「她不會知道。」
薛不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燕北溟打斷了。
「她不會知道的。」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只要師父和師兄不說,她不會知道。」
燕北溟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因為那些人即便是丟掉性命也不會說出去半分。
「行,這個暫且不說了,那她的身體怎麼辦?為師也老實告訴你,別說是為師了,便是華佗在世,都救不了她。」
「我在找幽冥草。」
「你當真相信她說的那些藥方?」
「沒有辦法的時候,總是要試一試的。」
薛不仁聞言半響沒有說話,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說出這話的竟然會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徒弟。
「行,我不管你了。」
「今日,她說的那些話,你信?」
「她確實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燕北溟蹙眉道,
「我讓人查過了,她以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醫術,但是她治病救人又是我親眼所見。」
「我無法解釋這種情況,所以,我選擇相信。」
薛不仁聞言直接站了起來,用手指著燕北溟,看樣子是想開罵,後來不知道想到什麼,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算了,不管那丫頭身上有什麼秘密,總歸也是你的人,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見自己師父總算不追究了,燕北溟微微的舒了一口氣。
自己這個師父性情古怪,對他胃口的人,即便對方不開口,他也會救,但是要是他不喜歡的,即便你磨破了嘴皮,他也也不會相救。
最可怕的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喜歡拿人出氣。
燕北溟不希望戚卿苒成為自己師父出氣的對象。
「對了,師父,你可知道有一種毒不會讓人察覺出來,外面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任何中毒的症狀,但是死後五臟六腑卻全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