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同自己打扮一模一樣的人,那人似乎並沒有覺得什麼奇怪的,反而率先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鬼面,露出了一張雌雄莫辯的臉,有些輕佻的開口道,
「我就說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用我的名號出現,果然是你。」
聽他這話里的意思,他才是真正的悲喜佛。
「你什麼時候這麼閒了,這點小事竟然也親自過來。」
燕北溟淡淡的開口道。
「堂堂的天一閣的閣主都來了,我自然是要跟過來看看熱鬧的。」
「不過,你好好的天一閣的閣主不當,怎麼看的起我這樣的小角色了?」
燕北溟掃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太美妙啊。」
悲喜佛說著忽然伸出了手想要揭下燕北溟臉上的鬼面,可是他的速度快,燕北溟的速度卻更快,反手便擋住了。
「知道我心情不好,還敢惹我,你,當真勇氣可嘉。」
許是失敗慣了,悲喜佛也沒有太過的失望,反而笑著說道,「人生無趣,總要找點事情來做做,比如惹怒你便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若是換作平時,燕北溟還會同他多說兩句,可是今日他確實沒有心情。
自從戚卿苒說了那番話之後,他便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堵著,發泄不出來,難受的緊。
「打一場。」
燕北溟說完這句,便忽然動手了。
悲喜佛一時不察,差點中招,連忙應對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悲喜佛揉著臉上的淤青,憤憤的說道,
「你不知道老子是靠臉吃飯的?次次都打我的臉!」
「誰讓你讓我看的厭煩。」
他心情不好,對方卻還一直嬉皮笑臉的,看到那笑容他就討厭,所以不揍他揍誰?
「你?」
悲喜佛被燕北溟的話氣的無語了,「行,你好,你好的很。」
他倒是想要找回場子,可是每次都是技不如人,也怪不了別人。
「換身衣服,快滾。」
打了一場,胸口的鬱結不但沒有減輕,反而還加重了不少,這讓燕北溟愈發的煩躁。
「你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悲喜佛察覺到燕北溟是真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再繼續嬉皮笑臉了。
「聽說朝廷派人來了,明日就到,你可別頂著我的名頭做什麼事情。」
「你也會怕?」
燕北溟嘲諷的笑了一下說道。
「怕倒是不至於,就是麻煩,你想想成日有蒼蠅在你周圍飛來飛去的,難道不會煩嗎?」
這次燕北溟直接連看都沒有看他了。
「對了,聽說你的人在找幽冥花,你找來做什麼?」
「與你何干?」
燕北溟的脾氣一如既往的不好。
悲喜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開口道,
「我知道一些幽冥花的消息,本來想要告訴你的,結果,誰知道你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說著,他站了起來抬腳要走,卻被一隻手給攔住了。
「說。」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悲喜佛的話換來燕北溟冷冷的一瞥。
被他看的頭髮發麻,悲喜佛只好道,「你的人尋的方向不錯,大漠那邊確實有,不過我卻還知道一個地方有。」
「哪裡?」
「便是這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