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說完這話也沒有看大長老的表情，直接轉身就走了。
她現在要表現出來的就是底氣。
只有這樣，大長老才會將她的話當真，也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知道這裡真正的秘密。
出了地下的宮殿，回到他們自己住的地方，戚卿苒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我剛才沒有看出什麼破綻吧？」
她看著燕北溟問道。
燕北溟搖了搖頭，「沒有，很鎮定。」
如果不是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實情，說不定都會被糊弄過去，戚卿苒剛才表現的確實看不出什麼破綻。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尤其是沉墨。」
這是戚卿苒最擔心的地方。
大長老他們和她接觸畢竟很少，沉墨卻很多，如果能看出破綻的話，那必然是沉墨。
「別想那麼多。」
燕北溟開口道，
「他說不定也有自己的主意。」
聽到燕北溟的話，戚卿苒不由想到了之前地宮中沉墨的表現，他並沒有將他們之間的事情都告訴大長老，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她吃驚了。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會站在我們這邊？」
戚卿苒猶豫的問道。
這個問題她一直都在思考。
其實，她一直都覺得沉墨的立場是很奇怪的，與其說他是站在極北之地這邊，倒不如說他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
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般，他是一個冷情的人，即便是將他親手撫養長大的大長老他們，他也並不見得有多麼的親密。
「先要搞清楚，他到底要什麼，才能談合作。」
燕北溟冷靜的分析著。
從他現在對沉墨的感覺來看，這個人似乎什麼都想要，又似乎什麼都不想要，總之，沉墨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
就在戚卿苒和燕北溟商量的時候，大長老和沉墨同樣也在進行著談話。
「人蛻真的是她弄出來的？」
大長老問道。
「不知。」
沉墨回答之後頓了一下，又開口道，
「不過除了她，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似乎被他的這句話說服了一般，大長老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她一定是有什麼奇異的能力，不然為什麼要讓我們找到她呢。」
「你說，她真的有辦法嗎？」
沉墨聞言淡淡的說道，
「眼下也沒有其他的方法，還不如讓她一試。」
大長老聞言看了沉墨許久，才開口道，
「你對她的評價倒是很高。」
沉墨聞言低下頭，淡淡的說道，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的餘地了，不是嗎？」
「你說的對。」
大長老嘆了一口氣，
「我們都這樣苟且的活著，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總之都是一個死字，還不如一試。」
「你先回去吧，我再和其他的長老商量一下。」
「好。」
沉墨點頭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出去之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這裡能看到璀璨的星空，但是卻感覺不到人間的煙火。
他忽然想起了在大燕的時候，那街上的熱鬧和喧譁。
那裡同這裡仿佛兩個世界，這裡有的只是無盡的安靜和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