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燕北溟沒有再用兇狠的口吻,也沒有同他說什麼,只是走上去將燕長安也抱了起來。
他明顯的感覺到那個小身體的僵硬,同他妹妹的不一樣,燕長安是真的僵硬。
他也不管自己兒子能不能聽懂了,直接道。
「怕什麼?又不會將你掉下來。」
他帶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然後讓乳母來將小公主帶走了,而他則牽著燕長安走到了宮牆上。
也不管自己的兒子才一歲,他便指著下面的京城說道,
「這裡是我的地方,以後是你的、」
「你必須要長成一個男子漢,以後要保護你的家人,你的妹妹。這是你作為男人,作為兄長的職責、」
「至於,你母后,你不用管,那是我的事情。」
「小子,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燕北溟說著伸手捏了捏自己兒子的臉。
小孩子的臉白白嫩嫩的,一捏就留下了一個紅印子。
作為始作俑者的燕北溟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內疚,他反而還覺得手感不錯。
也幸虧這是個小子,若是換成他家小公主,估計此時早就嚎啕大哭了、
看到自己兒子被自己這樣折騰也沒有哭,燕北溟心中滿意了一些。
「你這樣就很好,男人不能流淚、」
說完,他也不管自己兒子到底是懂還是沒有懂了,直接擰著人又回去了。
於是,我們可憐的太子殿下第一次和自己父皇的親密接觸便以臉上多了兩個紅印子而告終。
當戚卿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是哭笑不得。
尤其是看到自己兒子臉上那兩個刺眼的印子時,她更是心疼不已。
她現在有一種將燕北溟擰過來打一頓的衝動。
「皇上呢?」
「皇上去秦王府了。」
半夏道。
她都有些為小太子不平了。
這好好的臉蛋,這都給弄成什麼樣子了?
戚卿苒聽說燕北溟去了秦王府,便知道他是去做什麼了,應該是為了那個人蛻的事情。
想到人蛻,她不由覺得有些不舒服,也不去想了。
那邊,燕北溟到了秦王府就去找自己師父了,果不其然,他的師父還在津津有味的研究著那幾個人蛻。
「師父,看出什麼沒有?是真的人皮嗎?」
燕北溟忍不住打斷問道。
薛不仁點了點頭,「確實是真的人皮。」
「而且,是從活人身上蛻下來的皮,是一個人的。」
他著重的強調了後者。
兩師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燕北溟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世上有沒有什麼功法會出現這種情況?」
「據我所知,世上流傳的功夫沒有這麼邪門的,你之前練的那個就已經夠邪門的了。」
「不過,那個神秘的地方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薛不仁說著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輩子算是見多識廣了,也自詡在醫毒方面研究頗深,可是,當戚卿苒將密道里的那些醫書全都送來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差的遠,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多他都不知道的方子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