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沒有想過薛不仁今日會對她說這樣的一番話,她頓時覺得自己的壓力有些大了起來。
「師父,你怎麼給我這樣大的壓力?」
「萬一,他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在乎我怎麼辦?」
薛不仁聞言翻了一個白眼,
「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放心吧,這混小子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在乎你,對他而言,你便是他的天下。」
「所以,別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了。」
薛不仁到底是過來人,他一眼就看出這些天戚卿苒眉眼中化不開的憂愁。
戚卿苒聞言低垂著頭,
「可是,我不想去接觸那些骯髒。」
越是知道的多,她越懼怕那個皇宮。
薛不仁有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你以後出去別說是我的徒弟,不管是那混小子,還是你那不成器的師兄,他們可都不是你這樣的性子。」
「不戰而退,老子可丟不起這個人。」
聽到這話,戚卿苒忍不住笑了起來,被薛不仁這麼一說,她似乎並沒有那樣的害怕了。
自己師父說的對,不戰而退算什麼?
「而且,你不想理會,你就交給那混小子,只要是你的話,他必定給弄的妥妥的。」
說著,薛不仁有些嫉妒的說道,
「老子好歹養了他那麼些年,他對老子可從來沒有那麼的恭敬過。」
「果然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師父!」
看著他那哀怨的模樣,戚卿苒頓時笑的更加的愉快了。
薛不仁等她笑夠了,然後話鋒一轉道,
「他和他母妃分開這麼多年,兩人都有些不適應,你在中間好好的調和一下。」
戚卿苒覺得這個任務有些吃力。
每次看到蝶妃那張比她還要顯年輕的臉時,她就無法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婆婆來看待。
不過,聽薛不仁提起蝶妃,戚卿苒忍不住道,
「師父,您剛才說王爺的母妃是你的師妹,那麼我們的師祖呢?」
「死了吧?」
薛不仁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那個老頭子離開的時候都一把歲數了,卻偏偏還要去尋什麼極北之地。」
「這麼多年過去,怕是早就屍骨無存了。」
雖然薛不仁言語中沒有什麼敬畏,但是戚卿苒卻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懷念。
極北之地,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個詞。
「師父,極北之地到底有什麼?」
聽到這話,薛不仁白了她一眼,「我怎麼知道?」
說著,不等戚卿苒開口,他又道,
「等這邊的事情了了,我也想去看看。」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放不下燕北溟還有他的母妃,現在好像他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了。
其實,他是想帶著自己的師妹一起離開的,只是對方卻不願意。
「師父,你為什麼不勸母妃離開?」
薛不仁聞言苦笑了一下,
「我那師妹自小脾氣就倔強,她做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那你甘心嗎?」
戚卿苒覺得自己師父有些委屈,等了這麼多年,等的那人卻還是兜兜轉轉的回到了皇宮,回到了那個傷害過她的男人身邊。
「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若是她真的對我有意思,她當年也就不會進宮了。」
薛不仁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來,一副不想再繼續的模樣,
「好了你也別問了,管好你們自己的事情再說吧。」
「記住今日我同你說的話,那混小子雖然沒有再繼續修習那個功法了,但是還是一樁隱患,你可要提防著一點。」
戚卿苒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