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傷在哪,怎麼看

  夜幽這些年,一直在找她們,如今聽安好這樣問,他不由得反問道:「丫頭,你是不是見過她們……。」

  「我只見到了七月,並沒有見到她娘風晚,七月說她娘已經死了。」

  夜幽聽安好這麼說,連忙問道:「她娘死了,那七月呢,她為什麼沒有跟著你回來呢。」

  「因為她回不來,事情是這樣的……」

  安好想了想,便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同夜幽說了下。

  夜幽聽完嘆了口氣說道:「要是我能早點找到她們,事情或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夜明朗和風晚兩個人的為人都不錯,按理說是不可能跟族裡人結仇的……」

  安好聽完,皺了皺眉說道:「不是結仇,又該是什麼原因呢。」

  夜幽聽著沒有說話,這件事他也想不明白呢。

  看夜幽不說話,安好想了想又說道:「夜氏一族嫁進來的女子,自己男人的死後,她們還可以帶著孩子再嫁嗎。」

  夜幽沒想到,安好會問的這麼直接,想了想看著她說道:「嫁給外面的人,自然是不行的,嫁給族裡的人倒是可以。畢竟,族裡有規定,嫁進來就是我們夜氏一族的人了,想離開是不可能的……。」

  風晚跟夜明朗兩人,是在外面相識相戀的,兩人感情甚好,夜明朗剛死她就帶著孩子跑了。要說她,想帶著孩子,嫁給別人,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那時候的陣法,是存在漏洞的,不然她們哪能跑得出去。

  可惜,風晚死了,不然這件事,也能問個清楚。

  安好聽著著實不知道該說啥,族裡的女子可以往外嫁,這死了男人的女人,卻是不行。這待遇,還真是大不同。

  安好看著夜幽說道:「七月也說過,她娘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嫁人。那麼,她逃出家族,會不會是她發現了什麼,害怕有人傷害七月,所以就……。」

  「這都是你的猜想,如何能證明呢。」

  夜幽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心裡卻是有些認同安好的猜想。可凡是,都要講證據,如今只是個猜想,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聽完,安好看著夜幽說道:「那天,是誰先發現他的,他可有跟誰一起出去狩獵,他在族裡,可有親人朋友……」

  夜幽聽完,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在家族裡,跟夜明朗交好的人,有兩個,一個叫夜玉杭,一個叫夜水生。這兩個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三人感情都不錯,那天狩獵的時候,他就是同他們一起出去的,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三個人。狩獵的時候,都是不在一起的,但狩獵完後會等著一起回來。可那天,他們等了好久,都沒看到人,就進林子找他了,等他們找到的時候,夜明朗已經死了,發現夜明朗出事後,他們就回族裡叫人了……。」

  「我能見見他們嗎。」

  聊了幾句,安好就跟著夜幽一起來工坊這邊了。

  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在忙活了。

  夜幽將安好帶到辦公屋後,就去叫夜玉杭了。

  夜玉杭正在幹活,聽到夜幽叫他,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幽叔,你叫我幹啥呢,我這正忙著呢。」

  「家主,想見你,有事要問你,跟我走吧。」夜幽看著夜玉杭說道。

  夜玉杭聽安好要見他,心裡不免有些奇怪,剛想問夜幽,就見他轉身就走了,看著他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辦公屋後,夜幽就帶著夜玉杭進屋了。

  夜玉杭今年,三十有三,整個人看上去長得很高大,五官長得也算俊朗。

  「夜玉杭,見過家主……」

  「無須多禮,過來坐吧,今天找你來,就想問你幾個問題。」安好看了看夜玉杭說道。

  夜玉杭聽安好這麼說,就過來坐下了。至於夜幽,就坐在了安好他們對面。

  「玉杭叔,你認識夜明朗吧……。」

  聽安好提起夜明朗,夜玉杭的眼裡閃過抹痛楚,當初要不是他喊著他出去,也不會出那樣的事。

  安好聽著,想了想又問道:「那天你們發現他的時候,周圍可有什麼異樣,你們發現他的時候,他真的死了嗎。」

  看得出,夜明朗的死讓夜玉杭並不好受。

  安好也不想去揭人傷疤,可這件事,她已經插手了,不弄清楚是不可能的。

  雖然過去了十多年,可夜明朗卻記得很清楚。

  想了想,他才開口說道:「那天,我們去狩獵的時候,就約定了出來的時間,可到了時間,大家都出來了,就他沒有出來。我們便進去找他,找了沒多久,我們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他。看到他倒在地上,我們都慌了,連忙上前摸了下他的鼻息和脖子,可那時候的他,已經氣息全無了,水生就連忙跑回族裡叫人了……。」

  「他的弓箭這些可在,你們進林子的時候,身上可都帶有藥包。」

  夜玉杭聽完,連忙說道:「他當時身上,沒有弓箭,周圍也沒有獵物,說來我們也奇怪得很,可後來在他倒地的不遠處我們找到了弓箭,還有獵物。至於藥包,進林子前,我們大家都互相檢查了的,絕對是帶了的,可出事後,他身上的藥包卻不見了。我們也找了,但是沒有找到……。」

  要知道,藥包里除了驅蛇蟲的藥粉,還有治療毒蟲毒蛇的藥,沒有了這藥包,被毒蟲這些咬了,可不得要人命嗎。

  「發現弓箭和獵物的地方,周圍可有什麼異常。」

  「你們當時,怎麼沒有告訴我們弓箭的事呢。」

  安好和夜幽幾乎是同一時間問出來的。

  「沒什麼異常啊。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跟明朗倒地的地方,隔得遠了些。可後來,我們在他倒地的周圍發現了,一灘尿,他的褲子是提上了的。我們當時看著只以為他是放下東西,過來這邊尿,就沒有多想,也就沒有說弓箭的事……」

  夜玉杭向來大大咧咧的,看夜幽問起,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說完,才意識到,他居然在安好面前說了這些。看安好的臉色,見她神色如常,他心裡才鬆了口氣。

  想了想,安好看著他們問道:「夜明朗的傷口,是傷在哪的呢……。」

  「脖子上……」

  「脖子上……」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答案亦是一樣的。

  安好聽完,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這裡的毒蟲,會飛嗎。」

  之前進林子,她看到的毒蟲,幾乎都是在地上爬的,飛的她還不曾看到呢。

  「不會飛啊。」夜玉杭想了想說道。

  夜幽卻聽出了不同,要說不會飛,這毒蟲是怎麼咬到脖子上去的呢。當時,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

  他正這麼想著,安好就問了出來:「毒蟲不會飛,那怎麼會咬到他脖子上的呢。」

  「他或許是滑了一跤,然後被蟲咬了,可這也不可能啊,他的身手也不差啊。」夜玉杭剛說出來,就自己反駁了自己說的話。

  聽著夜玉杭自說自話,安好想了想說道:「對於風晚帶著女兒離開家族,你怎麼看……。」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呢,家主,你是不是見到她們了。」夜玉杭聞言,看著安好說道。這事,他心裡一直都奇怪,也曾出族找了下風晚她們,可是沒找到人。

  「嗯。」

  夜玉杭聽著連忙問道:「她們,她們還好嗎……。」

  夜幽看夜玉杭問了又問,就把他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說完就讓他先出去了。

  夜幽并沒有告訴夜玉杭,進了監牢。因為他了解他的脾氣,他要是知道了,怕是會去監牢劫獄的。

  在夜玉杭走後,夜幽同安好聊了幾句後,又去叫人了。

  問完這五個人後,安好看著夜幽說道:「幽爺爺,這件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