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解毒,良心發現了嗎

  看著他們進府後,夜禾宇從暗處走了出來。剛剛跟著他們,好幾次都差點被君深發現,好在他輕功卓絕,不然怕是就被君深給抓住了。

  看著君深和安好牽著手一起走,夜禾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只是君臨的毒,是他給下的,他必須去解了才是。他可不想以後安好恨他。

  想著,他飛身上了房頂。

  沒多久,他就來到玉清宮的房頂,揭開瓦就見鬼谷子和林寒正在說話。

  坐在房頂上,等了許久,見鬼谷子去上茅房後,他這才飛身從房頂上落了下去。尋了個窗子,潛入了進去。

  將林寒迷暈過去後,他來到了床前,餵著君臨吃下去了一個紫色的透明蟲子。他蒙著面,君臨看不到他的臉,想阻止他的行為,可卻怎麼都動不了。

  君臨在吃下他餵的蟲子後,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沒多會兒就睡了過去。在睡過去的那一瞬間,君臨覺得他或許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因為這人似乎不是要他命,而是要救他。

  夜禾宇看著君臨骨瘦如柴的樣子,又給他餵了一顆入口即化的綠色藥丸。這綠色的藥丸,他也就煉製了三顆,材料難得,他也算是不欠他了。

  給君臨把了下脈,見他沒有其他不良反應後,夜禾宇心裡也放心了。聽見腳步聲,他趕忙過去餵林寒吃下了一顆藥丸,隨即就飛身出了窗子。

  林寒在鬼谷子進屋的時候,已然醒過來。夜禾宇給他吃的藥無色無味,他自然是感覺不到的。

  上半夜是林寒守著君臨,下半夜則是鬼谷子。為了方便照顧君臨,他們都是住在一個屋子的,只是君深睡的床上,他們在地上打的地鋪。

  每天臨睡前,鬼谷子都會給君臨把一下脈。

  端著板凳,鬼谷子挨著坐到了床邊,每天這個時候君臨都是沒有睡著的,今天倒是睡著了,不免讓他覺得奇怪,難道是因為看到了君深他們,所以就變得好睡了嗎。

  想著,他伸手把上了君臨的脈。

  「怎麼可能…。」

  鬼谷子的聲音很大,林寒一聽還以為君臨出了事,趕忙走了過來。

  「師父,怎麼了。」

  鬼谷子連著給君臨把了兩次脈,手換了又換,把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之前君臨的身體各處都已經變得很差了,可如今卻好了很多,這著實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林寒,你,你把脈看看…。」

  「哦…。」

  林寒端著凳子挨著鬼谷子坐下,坐下後他將手伸了過去,放在了君臨的手臂上,這一把脈也讓他很吃驚,連忙又換了個手。

  鬼谷子見林寒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把出來了,可這事也太奇怪了。

  「師父,安好來了後,你們想了什麼辦法醫治的嗎,皇上的情況可比之前好了不少…。」

  林寒看著鬼谷子,一臉高興的說道。

  「沒有啊,我就照安好那丫頭說的給君老頭四處查看了下。至於扎針,我還是像我原來那樣扎的。剛剛是不是有什麼人進來了…。」

  「不會吧,我一直都坐在這看書呢。」

  鬼谷子起身四處看了起來,這一看就發現了那邊地上有腳印。

  「地上都有腳印了,你還說每人進來,叫你看人,你看書,你氣死我了。」

  林寒走了過來,這一看地上的確有腳印,可見是從這邊窗子進來的,可是他剛剛明明就沒有聽到動靜啊。

  「算了,就你這武功,能發現都怪了。平時叫你好好學武,你不學。這下回去,你們一個個都得跟我好好學…。」

  鬼谷子說著,再次給君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這次他連睡覺都不睡了,就在這守著君臨,生怕他一個不好。

  這邊,夜禾宇出了皇城後,就將身上穿的黑衣和帶的面紗給埋進了城郊的土裡。收拾好後,他飛身回了他們所住的客棧。

  想了想,他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爹,你這是去哪了,我剛剛睡不著過來找你,就沒看見你,我都在你屋子裡等了你好一會兒了。」夜青嫵看著她爹說道。

  「我也睡不著,就出去走了走。」

  「爹,我想娘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沒有藥,娘要怎麼辦。」

  「這藥雖然珍貴,可也不是只有靖安王的手裡有,我們肯定能在找到的。」

  他們也是因為這藥,才找到靖安王的。

  「爹,你既然幫了她,為什麼不去找她。她身上既然流淌著我們家族的血液,她就該承擔起她的責任。要不是她們,我們的家族,何至於像現在這樣分成兩派…。」

  夜禾宇何嘗不想將安好帶回族裡呢。可是她現在分明就喜歡上了君深,否則怎麼可能跟他牽手呢。他可不想安好在走她姐姐的老路。

  「青嫵,她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不可能接受家族的安排的…。」

  連續跟安好交了兩次手,夜禾宇就對安好有了不少的了解。

  夜青嫵就知道,他爹是站在安好這邊的,一時間也沒說啥,轉身就出了房門,回了她的房間。

  京城的容安王府,是越寒城的兩倍大,下人也是好多個,但是沒有一個女子。

  小白和小黑見安好他們回來,連忙跑了過來。

  「主人,你們可回來了…。」

  看小白在安好的懷裡,高興的拱來拱去,君深不由得皺起了眉。想了想,看著安好說道:「給我一個,我幫你抱一個,就這個白的好了。」

  小白聞言,白了君深一眼,爪子也下意識的抓緊了安好的衣服。小黑卻是不想和小白擠在一堆,伸出爪子就去刨它的爪子。

  結果小白爪子一松,就被君深成功的給提了過去,放到了懷裡。

  穿過花園,走過長長的走廊,就見顏九和飛花他們,正在那邊的石桌邊坐著聊天。

  見安好和君深抱著小白它們回來,飛花他們連忙站了起來,走了過來。

  「主子,你們回來了,你們沒事吧,你們吃了飯了嗎。」追命見安好和君深回來,連忙開口說道。

  「沒事,我們已經在高陽公主家吃了的了,你們呢。」

  「我們剛吃完飯,走了會兒,就在坐了會兒。」追命見君深關心他們,心裡很是高興,趕忙開口說道。

  「嗯,那就早點休息…。」

  君深說著,揉了揉懷裡小白的腦袋,這小東西的毛倒是柔順,摸著真好。見君深給它順毛,沒有在那麼粗魯的對待它,小白也安靜了下來。

  「我們走吧…。」

  君深說完,看向身邊的安好說道。

  離開這後,君深就帶著安好去他所住的院子了,雖然他很少在家,但是屋子四處天天都有打掃著,所以都是很乾淨的。

  君深住的院子是王府里最大的院子,裡面有花園,有假山,有水池,有亭子。花園裡的花草都是君臨吩咐人給他種的,都是些珍貴的花草,一年四季都有花開。

  「今晚上,它們就住這間屋子。」推開一道房間門,君深看著安好說道,說完就走了進去將小白放到了床上。

  安好打量了下房間,當真是挺大的,關鍵是哪裡都很乾淨。

  「這屋子不錯,你們今晚就住在這了,晚上可別打架了…。」安好揉了揉小黑的腦袋,說著就將它放到了床上。

  君深見安好放下小黑,就拉著她的手出了門,出去後就將門給小黑和小白給關上了。

  「去拿衣服洗澡,衣服我都讓飛花她們拿到房間裡了。」

  君深話音剛落,就摟著安好的腰飛身上了二樓,樓梯都不用走了。

  二樓有六個房間,其中最大的一間就是君深的屋子,除此外就是書房,剩下的全部都空著的,什麼都沒放。

  「這床真大,躺著真安逸…。」

  安好倒在大床上,笑著說道,剛想起來,君深就撲了過來。

  「別鬧,還要洗澡呢。」

  看著安好紅紅的臉,君深心裡莫名的開心,低下頭親了她一下,看著她說道:「那我們就先去洗澡…。」

  君深說完就將摟了起來。

  拿上他們的衣服後,他們就去了樓下。

  樓下靠裡面的房間,是君深洗澡的地方,裡面有個溫泉池,這裡面的水是從帝都外的溫泉谷里引進來的,專門為皇室所用。

  到了溫泉池邊後,君深就鬆開了安好的手,坐在溫泉池邊脫起了鞋子。安好坐下,摸了摸裡面的水,裡面的水溫度適中,不冷也不太熱。

  等安好回過神的時候,君深已經下了溫泉池。

  安好見他下了水,就準備離開等他洗了再洗,卻不想剛站起來,君深就一把抱住了她,一把將她放到了水裡。

  「我們一起泡…。」

  安好坐在了池子裡的石梯上,水位正好跟她肩膀齊平。

  「君深,你還讓不讓我,好好洗澡了。」

  「陪我一會兒,就讓你洗澡…。」

  纏綿了好一會兒,君深才從池子裡起來:「你接著洗,我穿好就去給你拿換的衣服。」

  安好頂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揍他一頓的心都有。

  沒一會兒他就拿著衣服來了。

  「你出去。」

  「好。」

  見安好是真的生氣了,君深也就沒在這惹她不快了。

  回到屋子。

  君深睡著後,安好進了趟空間,仔細的翻看了下那兩本毒書,看到毒術中篇的時候,安好在最後的兩頁,發現了手寫的備註,上面寫的正是他們夜氏一族旁支所用的毒術,這一看就找到了答案,君臨中的毒無疑就是枯骨,要想解要麼吃下母蟲,要麼就要集齊七花七草,放能解。

  可是看到這,安好的心裡不平靜了,也就是說這毒跟他們夜氏有關。

  第二天,天剛亮安好和君深就起床了。起床洗漱過後,就準備吃早飯了,早飯還沒吃完,就走了個門衛過來,說有個叫林寒的來了。

  聽林寒過來,安好和君深都有些奇怪,連忙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師兄,我們正準備吃了早飯進宮呢,你怎麼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上我在看書,師父他去上茅房了。守夜的時候我守上半夜,師父守下半夜。師父睡之前都要給皇上把脈的,可是昨晚上他把脈突然發現,皇上的情況好轉了,後來發現窗子那邊又腳印…。」

  聽完林寒說的後,安好和君深連忙去了宮裡。

  據林寒後面所說,早晨起來後,他們又把了脈,君臨的情況又好了不少,只是人卻沒醒來。太醫們都來把了脈,都說君臨的情況轉好了,對於他為什麼沒醒,他們也說不好。

  靖安王和皇后他們得到消息後,一早就去了玉清宮,此刻都還在那邊的。

  安好和君深來玉清宮的時候,玉清宮外站了不少的太監丫鬟。

  安好和君深剛進屋,這邊床上的君臨就醒了過來。

  「皇上,你終於醒了…。」第五輕月看著君臨醒過來,高興的流出了淚。

  「皇爺爺,你感覺怎麼樣。」君非墨也開口問道,從他有記憶起,君臨一直對他很不錯,他自然是不希望他死的。

  「皇上,人家都快擔心死你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好的…。」發出這嬌媚的聲音,正是蔣貴妃。朱玉琴也在這,她是跟著蔣貴妃來的,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個小小的妃嬪,自然是不敢湊過去的。

  靖安王君天傲,也開口詢問了起來。

  雖然是在關心君臨,可他心裡卻很不平靜,明明都下了藥了,怎麼就一下好了呢。真的是那安好給治好的嗎,畢竟他們昨天來看了他。

  「行了,你們都圍著幹啥,還讓不讓老頭我看了。」

  鬼谷子看著這蔣貴妃就覺得噁心。

  鬼谷子發了話,第五輕月趕忙讓開了路,也讓他們都站一邊別礙事。蔣貴妃雖然心有不滿,但也沒有在這時候跟上官輕月鬥嘴,畢竟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要是一個不穩掉了,可如何是好。

  「你感覺怎麼樣…。」

  「朕沒事,能說話了,也能動了,身體也有力氣了。除了鬼谷子,君深和安好,你們都先下出去…。」

  聽君臨提起安好和君深,他們紛紛向後看了去,就見安好和君深走了進來。

  這是靖安王第一次看到安好,對於安好的容貌,他倒是有些意外,還真是長得夠好看的。

  朱玉琴在看到安好的時候,也很是意外。沒想到,她一小小農女,還能如此本事,居然勾搭上了靖安王。

  君非墨已經聽他娘說了君深的事了,在看著安好的時候,臉上閃過抹驚艷。

  第五輕月見君臨醒過來,就要跟安好和君深他們單獨說話,心裡著實有些不舒服。

  等他們都出去後,鬼谷子就給君臨把起了脈,經過這一晚,他只覺得君臨看上去似乎也不像之前那麼瘦了,當真是奇怪。

  安好也上前,給君臨把了下脈。

  君臨的脈象,的確比之前好了很多,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昨天他們明明沒做什麼。

  看他們都疑惑不解,君臨笑了笑這才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起來。

  聽完後,安好只覺得有人在暗中幫他們,或許就是之前那個吹笛子的人。可他之前明明就想對他們動手的,現在又這樣是幾個意思,良心發現了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