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好的喊聲,君深連忙關上門,端著水果走了過來。
放下盤子後,君深就朝著桌子上的蛋糕看了過去,此刻安好已經將最後一根蠟燭點燃了,君深數了下有十七根。
「這蠟燭為什麼要插在蛋糕上呢,這十七根蠟燭是不是代表著我的年齡呢…。」
君深看了看,有些好奇的問道。
安好一聽,微微愣了下,隨即笑著開口說道:「這蠟燭的確代表著你的年齡,隨著你一年一年的過生,這蠟燭也會一年比一年多一根的。至於為什麼插蠟燭,是因為我在雜記里曾看到過一個傳聞,說這燃燒的蠟燭具有神奇的力量,能實現人的一個心愿,不過得一口氣全部都吹滅…。」
「那你吹吧,這個願望給你了。」
聽君深這麼說,安好不由得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這個,得要過生辰的人自己許願才行,至於到底能不能實現我也不知道…。」
君深聽完安好說的話後,就準備去吹蠟燭了,不過嘴剛張開,就被安好那纖細的手給捂住了。
「等下,你還沒許願呢,就像我這樣,然後你自己想著你要許什麼願望,但是別說出來,說出來有可能就不靈了。」
看著閉著眼,許願的君深,安好看得有些失神,這樣安靜的他,看上去真好看。
好一會兒,君深才睜開眼。
安好不禁有些好奇君深會許什麼樣的願望。
「你許的什麼願望呢。」
聞言,君深笑了笑開口說道:「你不是說,讓我別說出來嗎。」
他許的願望就是,他要他們一直幸福的在一起。
「嗯,好吧,那你吹蠟燭吧。」
君深笑了笑,一口氣就將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屋子裡黑下來後,安好拿著火摺子正欲吹燃,整個人就落入了君深那結實的懷抱里。
「安好,我很慶幸,遇到了你…。」
君深說完一把抱起了安好,朝著床邊走了去。
「君深,我也很慶幸能遇到你…。」
聽到安好這話,君深的心裡高興不已,放下她就親了過去。
良久他、才放開安好,放開後才將蠟燭點燃的。
「這樣欺負我,本來還想送樣東西給你的,這下不給你了,哼。」
君深聽安好說有東西送給他,心裡莫名一喜。
「送給我的,還能不給我,不給的話我就收身了,我看就脫了…。」君深說著就將手伸向了安好。
「你太壞了,把你的左手伸出來…。」
君深就知道安好會妥協,笑了笑,將手伸了出去。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安好張口咬了下,不過咬得不重。
「你就不怕我狠狠咬你一口嗎。」
「我是你的,你要捨得,你就咬吧。」
篤定了自己捨不得呢,安好也沒多說啥,打開盒子就將戒指套在了君深的無名指上。本來她想套到中指上的,可是想了想他們已經訂婚了,索性就套在無名指上了。
「我們一人一個,該你給我帶上了。」
君深聽安好這麼說,視線看向了床上的盒子,裡面同樣是一個瑪瑙戒指,他們的顏色是不一樣的,但是上面雕刻的文字卻是一樣的。
上面的字君深看不懂,但卻意識到這是一種奇怪的文字。
這戒指上安好刻得正是英文字,意思為一生摯愛。
看著安好伸過來的手,君深拿起盒子裡的戒指給她帶在了手上。
「君深,這可是我送你的訂婚戒指,你可得收好了。」
君深點了點頭,一把將她攬入了懷裡,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永遠都不准離開我。」
得到安好的回應,君深抱緊了她,她要是敢離開,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一夜無夢,兩人都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一早,安好就先醒了過來,看著兩人手上的戒指,安好不由得笑了笑,湊過去在君深的唇上親吻了下。
君深感覺到安好親他,伸手就攬住了她的腰。
「親了我,就想跑沒門…。」
安好怕了他了,忙轉移話題說道:「君深,你,有看昨天皇上給你的信嗎…?」
「沒有,我們一起看吧。」
說著,君深就穿衣服起床,梳頭了。梳好後就去了隔壁屋子拿信,拿過來的時候,安好已經梳好頭了。
見安好梳好頭,君深就拉著安好一起坐到了桌邊,看起了君臨寫的信。
光是信紙就是好幾張。
心裡無疑都是關心的話語,還有就是讓他早點將安好娶回家,先娶回家後面洞房也是行的。其實更想的,就是君深能帶著安好回帝都生活,這樣哪怕他們不進宮,他也可以經常出來看他們啊。
君深看完指了指信紙上的那幾句話,看著安好笑著說道。
「哼哼…。」
「放心,我不會逼著你現在嫁給我的,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兩人聊了會兒,就一起出了屋子。
出去的時候,這邊已經做好早飯了。小白見安好他們過來,連忙跑了過去。
「主人,你不愛小白了嗎。」
見安好沒看它,小白有些傷心的說了起來。
聽到意識里傳來小白的聲音,安好四處看了看,這才看到蹲在地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的小白。
安好上前一把就將小白抱了起來。
「怎麼不愛你呢,你這小樣還吃上醋了嗎。」
「小白才不愛吃醋呢,醋這麼酸。」
看著小白在安好的懷裡拱了又拱,君深的整張臉都黑了起來。
走上前,將安好懷裡的小白提了過來。
「都要吃早飯了,快去洗漱吧。」
君深抱著小白,向著無人的石桌走了去。過去後,就將小白放到了石桌上。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以後不准在挨安好那麼近…。」
小白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主人是我的。」
第一次聽到小白說話,君深著實詫異了下,他剛剛絕對沒有聽錯。
「她是我的。」
小白瞅著君深,特別的想給他一爪子。可是想著安好喜歡他,到底沒敢襲擊君深。
「主人是我的,她說她最愛的是我…」
安好聽到小白的聲音,丟掉帕子就跑了過來,過來就看見正在爭論的一人一獸。
「主人,他欺負我,他說你最愛是他…。」
君深抬眸看向了安好,似乎也想聽聽安好怎麼說。
安好有些無語,這個問題,能夠一起比嗎。
正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這安心她們就走了過來。
「長姐、九哥,早安…。」
看她們臉上的汗珠,安好就知道她們剛剛訓練完回來。
見安心她們挽著她,安好就跟她們走了,留下君深和小白在這你看我,我看你。
君深也覺得他是腦子抽了,居然在這跟它計較這些問題。
吃過早飯後,君深就跟著安好出門,去看地里的油菜去了,現在的油菜已經都活過來了,看上去長得還不錯。
過來這邊看大棚的時候,裡面的菜種子全都發芽了。
有林滿園他們的細心照顧,這大棚里的秧苗長得著實不錯。
相比之前,安好又給他們加了不少的工錢,這無疑讓林滿園他們越發的有幹勁了。
與他們聊了會兒後,安好和君深就在村子裡走了走。
話說這邊,一早安老頭請的人就來了,全是隔壁村的。
江氏見安老頭帶人進來,連忙將大門給關住了。
「你們滾,我不會讓你們拆了房子的…。」
安老頭一聽,火不打一處來,對著裡面的江氏就罵了起來:「江氏,我已經休了你了,給你間房子住都是對得起你了,你還在這跟我鬧,再不給我打開,我今天就趕你出門。」
「你這老不死的,挨千刀的,你這個寵妻滅妾的老混蛋,以前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得不行,如今竟然這樣對我,你還是人嗎你,我怎麼會嫁你了這麼個不是東西的人!!!」
聽著外面的吵鬧聲,王笑不由得笑了笑,笑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一局她果然是賭贏了。
林巧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心裡越發的煩躁了,到底她當初是想得簡單了。
來幫忙幹活的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還上下的打量了下安老頭。都沒有想到,這老頭一把年紀了,還居然納妾,話說他們家看起來也不是很有錢呢。
感覺到他們的打量,安老頭心裡更是上火,對著大門就踢了過去,江氏的力氣哪裡有安老頭的力氣大呢,沒多會兒門就被踢開了,而她則摔倒在了地上。
安老頭分給江氏的院子,正是當初分給安大海的院子。
相比其他幾個院子,可是差了很多,江氏心裡自然就更氣了。
「你這要逼死我,你個沒良心的…。」江氏跌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大聲的哭道。若是分了家,以後就得她自己做飯洗衣服了,想到這些江氏的心裡就更加不得勁了。
周圍也有出來看戲的,但是卻沒有一個站出來為她說話的。
「我沒良心,我要是沒良心,我早就休了你了…。」
安老頭說著,就帶人去拆牆了。
來的人都是年齡在三十多左右的,力氣著實不錯,沒多久牆就被他們拆掉後,拆了後就準備安門修葺牆了。
門之前家裡有廢棄的,正好此時用得上。
江氏看著如此決絕的安老頭,心裡不免生出了恨意,抹了把淚,站了起來向著安大河他們的屋子走了去。
見江氏來,林巧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幾分。
要不是她是安大河的娘,她此刻怕是早已經謾罵起來了。
「大河,娘真的沒有推王笑那賤人,是她,是她自己往後倒的。」
安大河見林巧的臉色不好看,趕忙就拉著江氏出去說了。昨晚上林巧一直都沒怎麼跟他說話,他心裡也很是不得勁。比起王氏,他還是挺喜歡這個林巧的。
他們出去後,董佳就端著熬好的雞湯過來了。
「娘,這雞湯我已經冷了會兒,這下剛剛好,你快喝了…。」
看著懂事的女兒,林巧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接過了她手裡的碗。
「娘,你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林巧,董佳的心裡難過不已。
「我沒事,你娘我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真要是那麼脆弱,她也沒有敢再嫁的勇氣。
江氏和安大河出去後,一直都在罵罵咧咧的,聽得安大河著實有些煩。
看了看周圍,江氏就跟安大河說了起來,她準備讓安大河再買一個下人回來,心裡想的是安老頭既然能喜歡王笑,那也能喜歡別的人。
安大河聽了很是不同意。
「娘,你莫不是被這王笑給氣瘋了吧。」
一個王笑都已經夠鬧心了,在弄一個回家,這指不定什麼樣呢。
「對,我就是瘋了,我看不得他們一天你儂我儂的樣子。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可是她自己也沒想到,林巧會在這個時候進廚房來。我是你娘,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江氏瞪著安大河,很是生氣的說道。
「這件事,必須得好好想想…。」
「想什麼想,你現在還拿不拿我當娘。我是你娘,我怎麼可能去害你的孩子呢。」
安大河依舊沒有說話,反而找了個藉口去上茅房去了。
看著安大河離去的背影,江氏心裡氣得不行,自從安大河娶了林巧後,就越發的不聽她的話了。
安二郎見阻止不了,眼下也不去阻止了,拉著代曉曉就在床上辦起了事。說起來這代曉曉身子結實,被他怎麼折騰,肚子裡的孩子都沒有事。
代曉曉現在根本拗不過安二郎,每次都只能受著,心裡卻是委屈不已。
現在這個家,已經不像以前了,安大郎躺在屋子裡聽著外面的聲音,心裡想的卻是他該怎麼辦。雖然他以後娶的人是不錯,可是也難保會有變故。
所以想了想,他準備下午去越寒城,找安大富他們聊聊,投一筆錢做點生意得點分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