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偷酒的賊,莫雲邪

  林城是一直躲在絕味燒烤坊的屋頂上的,當看到一個身影飛過之時,他也驚了下,這速度也太快了點。想著他趕忙看了過去,就看到那白影落在了酒窖上的屋頂上,速度很快的拆開瓦片,鑽了進去。

  今晚有月光,他倒是能看個大概,這個老頭還真是不簡單呢。輕功這麼好,還會縮骨功。

  想著,林城趕忙飛身離開了屋頂,去通知君深他們去了。

  這邊,君深鬆開安好後,看著安好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唇,趕忙從衣服里拿了個盒子出來。

  「乖,別動,這個抹上去就好了。」君深見安好氣鼓鼓的小模樣,親了她的額頭一口,看著她說道。

  之前跟她塗抹,都是她睡著後,現在這樣醒著還是第一次。

  「還不都是你,推你都不放開我的。」安好只覺得唇上麻麻的帶著絲痛感,聽到君深這麼說,嘟了嘟嘴看著他有些委屈的說道,手也沒忍住的在他胸口捶了幾下。

  「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們先上藥吧。」君深笑了笑連忙認錯的說道,她這小拳頭,捶在他的身上讓他更加想親她,不過沒敢在親她了。

  見安好沒在動,君深打開了盒子,蘸了點在安好的唇上塗抹了起來。兩人離得很近,被他這樣摸著唇,安好只覺得心跳都快了幾分,沒忍住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君深的手。

  「那個,你能快點嗎。」

  「別動,你在動更塗抹得慢,這藥必須要塗抹均勻,還要按摩一下,明天保管你起來就不難受了。」看著安好紅紅的臉,君深一本正經的說道。

  安好覺得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話說了等於沒說,這下感覺他動作更輕柔了,讓她有點想逃的感覺。

  安好覺得君深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可是呢識相的她此刻沒有去反駁君深的話。

  剛抹好,君深正想著抱安好上床去睡覺,門外就傳來了聲音,一聽聲音君深就知道他們要抓的賊來了。

  「走,帶你去抓偷賊去。」

  君深說著拉起了安好的手,就往門外走。剛剛的聲音安好聽到了,不過他怎麼就知道是偷酒賊來了呢。

  樓上有空,樓下卻是漆黑一片,君深摟住安好的腰,飛身就落到了樓下大廳。

  隨後他就拉著安好的手,一起去了酒窖那邊,剛過去就看到了一個身影,隨即就聽他叫了聲主子。

  聽到聲音,安好自然知道是林城了,君深沒有帶其他人來,剛剛通知他們的肯定就是他了。

  裡面有微弱的光芒滲透出來,安好走上前,將窗子弄了洞看了看裡面。就看見裡面的地方,放著燭火,一個看不出長相的花白髮老頭正在抱著罈子,一口一口的往肚子裡灌著。地里攤著一油紙,上面放著一隻燒雞,他喝了些酒後扯了個雞翅膀啃了起來。

  「臭老頭,你居然敢偷喝我的酒…。」

  安好看著地上的幾個空罈子,有種大白菜被豬拱了個感覺,看著他灌得倒是都是,心裡就有些生氣,這在怎麼說也是朱雀的勞動成果呢,他就這麼浪費。

  莫雲邪一聽,視線仔細的打量了下安好,在看著安好的時候,莫雲邪只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不過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罵過呢,聽她罵自己是臭老頭,抓起一邊紙上的雞骨頭,對著安好就襲擊了過去。

  他剛剛已經發覺到他們來了,不過這次他沒想在藏,也想看看這樓的主人長個什麼樣。如今見到,不免有些意外,這酒樓背後的人居然是個小女娃。

  莫雲邪出手的速度很快,君深在他動手的時候,就一把將安好攬進了懷裡,大手一揮就將那飛擲過來的雞骨頭扇了回去,莫雲邪翻身避過,雞骨頭卻是插進了牆裡。

  莫雲邪看著,眼中閃出了異樣的光芒,這小子出手真狠。

  要不是君深出手快,安好早已經被莫雲邪丟過來的雞骨頭襲擊到臉了。莫雲邪用的力度,雖然不是很大,但要是被襲擊上臉準會受傷的。

  「小娃娃,你居然說我是臭老頭,我哪裡臭了。臭小子,反應倒是夠快。」

  莫雲邪看著君深微冷的臉,倒是來了幾分興致,腳下一蹬,三罈子未解封的酒就飛了起來,只見他雙手舞動,推出一陣勁風,三個罈子就飛快的向著他們三個砸了過來。

  這小丫頭,看起來可是比他還心疼酒呢。他到看看,她怎麼接。

  君深在酒罈子飛過來的時候,出手截住了即將飛過來的酒罈子,一手一個,接住酒罈子的他,身形微晃後退了幾步才穩下了下來。林城的武功到底要弱些,手雖然抓住了酒罈子,但整個人卻是抱著罈子撞到了牆上。頓時氣血翻騰起來,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先去看林城,我沒事…。」見安好向著他走來,君深看著安好說了這麼一句。

  安好聽著,連忙走了過去,給林城把了下脈,拿了一顆藥丸給他吃。

  「莫老的武功果然不凡…。」 安好剛走向君深,就聽他嘴裡說出這麼一句話。

  這丫頭也很有意思,居然還會醫術呢。

  安好聽君深這麼說,不由得看向了他。剛剛他沒有認出來,現在怎麼就認識了呢。

  「他就是天山派的掌門,雪鳶花就是他給出來的,他剛剛使用的招式就是他們天山派的歸一神功。」

  聽君深介紹自己,莫雲邪站直了身子,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那模樣著實有些自豪。看得安好嘴角微抽,這莫雲邪還真是夠自戀的。說他胖他還就喘上了。

  「原來是這樣,老頭之前我們給你酒,你給我們雪鳶花。已然兩清了,你現在喝了我這麼多酒,你是打算給雪鳶花呢,還是賠錢呢。」安好看著莫雲邪說道。

  「要雪鳶花沒有,要錢沒有,要人有一個。」莫雲邪已經打定主意賴上安好了,她這的酒好喝,東西也好吃,他難得出來一次不吃個夠他才不回去呢。

  「我看你衣服挺值錢的,身上的玉佩酒壺也挺值錢的,就把這些留下好了…。」臭老頭打的什麼主意,她能不知道嗎。剛剛居然對自己動手,才不要留下他呢。

  「小娃娃,你也太不識貨了,最值錢的是我好吧…。」莫雲邪聽安好這麼說,連忙開口說道。這丫頭倒是有點意思,居然還不要他。

  「要你,你能幹啥,你這麼能吃,這麼能喝…。」安好笑了笑,看著莫雲邪說道。

  聽安好這般嫌棄他,莫雲邪心裡很是不得勁,開口就說道: 「老頭,我會的可多了,別人不會的我都會。」

  「你會餵豬,餵雞嗎。」安好聽他這麼說,笑了笑說道。

  君深聽著笑了笑也沒有參言,林城打了會兒坐,整個人好了很多。這莫老怪的內力當真是強。安好姑娘讓他餵豬,他怎麼可能要干呢。

  「我,我會吃。老頭我這麼聰明,不可能學不會餵雞、餵豬的,不過前提我得要有酒喝,還得有好吃的…。」

  這丫頭,居然叫他去餵豬。她不是開酒樓的嗎,怎麼還餵豬呢。

  「丫頭,一壇你這也太摳門了。」一罈子,他一天至少也要喝五六壇的。

  「不要,你就脫下外衣,放下玉佩酒壺走人吧…。」安好說著就往外面走。

  「別走啊,行,就這樣,我答應你了。」玉佩可是掌門令牌這丫頭倒是有眼光,想要,想得美。

  「林叔是被你打成這樣的,你就負責把他治好吧,我這裡的酒就算你一百五十兩,你幹活一天一百文,你若是沒還我錢就跑了的話,我就去你天山派要去,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你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

  「林叔需要你照顧,你們就住一起吧。」安好說完,就拉著君深走了。

  莫雲邪站在原地,有些目瞪口呆,這丫頭太壞了。他能現在走嗎,可是好像又有些捨不得美酒呢,這可比他在其他地方喝得好太多了,一定得把這背後釀酒的人找出來,請回天山派幫他釀酒去。

  出去後,走了段距離,君深不由得開口問道:「你的農場裡,何時有雞有豬了。你怎麼想到要留下他呢。」

  「沒有雞沒有豬可以買呢,何況農場裡又不止餵這幾樣。不留下他,他肯定也會經常光顧我這酒樓的…。」

  君深聽著安好的話,覺得她說得還是有道理的,也沒在多說啥,兩人就牽著手一起回了樓上。

  經過龍天月房間的時候,裡面的光線明顯暗了不少,看完鬼谷子他們已經睡覺去了。守前半夜的是春夏,聽到動靜連忙坐起了身,不過卻是沒有看到人了,因為安好和君深已經回屋了。

  這邊,莫雲邪糾結了會兒後就向著林城走了過去,給他把了下脈,輸了點內力後就讓他帶著自個兒回屋去。這些天他都是睡樹上,可是一直都沒有睡床。

  坐上那軟軟的床,他就捨不得離開了,不過還得給林城扎針,他已經答應安好了,自然得將他治好。

  因為第二天,安好要給龍天月治療,君深晚上就沒怎麼鬧安好,兩人抱著沒多久就睡著了。

  翌日天剛亮,安好就醒了過來,看了看抱著自己的君深,她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臉,坐起身將外衣穿好正準備下床,君深就一把拉住了她,帶回了懷裡。

  剛醒的君深,模樣看上去很是慵懶,抱著安好就不撒手,仿若樹袋熊一般。

  安好湊了上去親了親他,親完正想離開,君深又回吻她,一會兒才將她放開。

  收拾好後他們就出了房門。

  出去沒走多會兒,安東就上來給朱雀、青龍、春夏她們送吃的了。送完後,看到安好他們走過來,就告訴他們吃早飯了。說了後,安東又去敲鬼谷子他們的門了。

  安好他們下去沒多久,林城和莫雲邪就先下來了。

  早飯做的樣式現在多了點,涼麵稀飯、蒸餃、生煎包、蔥油餅都做了些,另外安好已經教了他們磨豆漿,所以現在早上又多了豆漿喝。

  看著這麼多好吃的,莫雲邪昨晚上的不爽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鬼谷子和龍天行他們是一起走下樓的,當看著桌子邊坐著的莫雲邪,鬼谷子不由得揉了揉眼,他沒看錯吧。

  龍天行和龍天宇也有些詫異,他怎麼來了。

  「丫頭,這老頭怎麼會在這呢。」

  鬼谷子走過來坐下後,看向一邊的安好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總之他就是跟著你們回來的。昨天還…。」安好想了想開口說道,話還沒說完就被莫雲邪出口打斷了。

  「小鬼子,你都能在這,我還不能來呢。」

  「莫老怪,你也就比我大幾歲,不准叫我小鬼子。」

  「小几歲,你也比我小,我覺得叫你小鬼子挺好的。」

  「你要敢叫我小鬼子,我就叫你大莫子,大老怪…。」

  龍天行和龍天宇甚是無語,這兩人還真是還鬥嘴。之前見面就斗上了,現在還這樣。老還童,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

  「你要敢叫這些難聽的名字,小心我揍你。」

  「誰叫你名字這麼難聽,取出來的名字自然難聽了。」

  安好瞅著兩人這樣子,不由得皺了下眉,她可不想看他們打起來呢。

  「師父,你們能好好吃早飯嗎,你們再不吃,我們可都吃完了。」安好說著就吃起了涼麵,這酸辣的感覺,讓她著實喜歡,不過君深沒讓她吃太多。剛剛拌好的一大碗,就被他分去了一半,真想咬他一口。

  「師父,小娃娃,他是你師父…。」莫雲邪自然聽出來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對呢,他就是我師父。」

  「怎麼我還不能有徒弟啊,我這小徒兒,可比你那些渣弟子強多了…。」

  莫雲邪沒有接話,上下打量了下安好,能被鬼老頭這麼夸,醫術應該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好到什麼程度了。這丫頭倒是有意思,能做他的徒弟就好了,他的醫術可比鬼谷子這老頭強多了。

  吃過飯後,安好他們就上了樓,莫雲邪也跟著上了樓。

  進屋後,安好就同鬼谷子聊了起來,君深和龍天行他們不懂針灸,但也清楚穴位。安好要在這些穴位下針,的確是有些兇險,但也選擇相信安好。她既然能保住皇妹這麼久,定然也能治好她的。

  莫雲邪在一邊聽著安好要下的穴位,心裡也有些吃驚,這丫頭倒是聰明,不過的確有些險,每一針都必須得下好。

  要不是病人是女子,莫雲邪真想進去看看安好下針。

  他們走後,安好就端著一個凳子,坐到了床邊。先給龍天月把了下脈,倒了兩顆藥丸給朱雀讓她將藥丸給龍天月餵下去。

  藥丸入口即化,倒也不難得吃下去。

  這邊安好開始給金針消毒,那邊她們已經在開始給龍天月脫衣服了。

  一切準備好後,安好就開始下針了,朱雀則拿著帕子守在一邊,當安好頭上有汗水的時候它就會給安好擦拭掉。

  為了效果更好,安好在下針的時候,都是用了內力的。她昏迷了這麼久,對她身上的各個器官都有了一定的損傷。下針的地方自然也多,安好一下扎完是不可能的。就分了幾處,沒扎一個地方,安好就會休息會兒,畢竟太耗費了內力了,要是君深看著又該說她了。

  外面的龍天宇也等得有些著急,不過也知道這扎針不易,所以雖然著急卻是沒有開口問裡面的情況。

  時間一晃就快要到中午了,安好是扎完休息了會兒,才讓他們去開的門。

  門打開後,君深第一個走了進去,其他人也跟了進去。

  君深看安好的臉色就知道她用了內力,鬼谷子自然也是看出來了的。不過這次他早有準備,在安好出來的時候,就給了安好一瓶藥丸,讓她隔一個時辰便吃一點。

  「行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呢。」

  「好,那我就先回屋休息去了。」

  青龍看著安好的模樣,不免有些擔心,見君深跟出去,它也不好跟去了。

  安好走後,鬼谷子和莫雲邪他們就去看龍天月去了。進去後,兩人紛紛給龍天月把了下脈。

  「醒是能醒過來,可她腦子裡的血塊還沒化完呢,這醒過來都不一定能記得之前發生的事了。這么小個娃娃,居然遭這麼大的罪。」莫雲邪看著皺了下眉說道。

  「都是我們不好,沒有照顧好她。」

  「行了,她會好起來的,你們就放心吧,至於以後回去你們可能派人照顧好,有些事就不用老頭我多說了。我們接著鬥地主去吧。」

  難得這麼輕鬆就贏到錢,他怎麼也得多贏他們一點。

  龍天宇和龍天行一直都是贏的時候少,輸的時候多,知道鬼老想贏他們的錢,也沒拒絕就一起出去鬥地主去了。

  莫雲邪不知道鬥地主是啥,在他們打得時候,就在一邊看了起來。

  這邊,君深和安好回屋後,君深就給安好倒了水,讓她吃了藥,給她蓋住了薄被。

  安好見君深坐在床邊沒有說話,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就是有點累,其他沒啥的,你別擔心。你能上來,抱著我睡嗎。」

  君深聽安好這麼說,脫掉鞋子後就上了床。

  「以後別那麼拼,我看著你這樣,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安好點了點頭,等到以後玄武破了封印後,她應該就能輕鬆些了,畢竟玄武會醫術,絕對比自己的醫術還好。

  安好沒多久就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君深摸了摸她的小臉,陪著她睡了會兒,就起了床。

  中午飯的時候,君深就將他和安好的午飯拿了上去,他想陪著她吃飯呢。

  坐著看了看安好,見她還沒醒,君深還是將她叫醒了過來。

  「乖,吃了藥,吃了飯在繼續睡。」

  安好睡了會兒,到底好了很多,看著她還有些迷糊,君深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凳子上。

  「坐好了,小心摔了。先吃藥,吃完後我們在一起吃飯。」

  安好有些不想吃藥,但是她若不吃,他又該擔心了。想了想還是乖乖的把藥給吃了。

  安好吃完藥後,君深就將盛好的雞湯端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