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青衣樓出事

  李青看著自己媳婦這模樣,著實有些吃驚,這齣來一趟咋就變成這樣了。

  「還不動,還看著我,疼死我了…。」郝梅大聲的哭喊了起來。

  周圍聽到聲音的人,都好奇的走了出來。不過沒有走那麼近,大家只當這郝梅是摔了一腳,在那哭呢。這大晚上的別人都回家了,她還在外面晃悠,不摔著才怪了。

  名字都叫郝梅,可不就是霉嗎,還能指望運氣好呢。一天天的就知道打聽別人家的閒事,屁事不干,這大晚上的莫不是想要出去偷他們種的菜吧。

  這郝梅得人緣太差,周圍的人都沒有跟他們家來往的,這大兒媳婦還是娶的別的村子的。要不是他們勤勞,他們家裡還不知道過成啥樣呢。

  「爹,你先把娘抱回去,我去請許大夫去。」郝梅的大兒子李全見周圍人看,又見他爹在那愣著,趕忙喊道。

  蘭秀對於郝梅被人打,心裡不免有些奇怪,她這到底是得罪了誰呢。

  「快去吧,你這咋就被人打成這樣了呢,是不是又出去得罪什麼人了。」李青一把抱起郝梅,看著她臉上的傷,一邊走一邊說著,心裡著實有些生氣。

  「我這都沒走哪裡去,能得罪誰呢,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打的我,我的腿疼死了,要是廢了可怎麼辦…。」

  現在她渾身疼,根本想不到是誰會打她。

  小兒子李建看著自家娘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厭惡,這一天邋裡邋遢的,啥事不干都收拾不好自己,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長大的。

  大哥的媳婦,好在看中了大哥,可是自己沒有大哥長得好看,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娶著媳婦呢。他的年紀也到了該娶的時候了,看著他大哥他可羨慕了。

  這一看病,可不得用不少錢嗎,想想就很無語。

  想到許大夫等下要來,李青讓蘭秀打了水來,他準備給郝梅擦洗下,換身衣服。自己媳婦什麼樣,他最清楚,自然不會讓兒媳婦出手伺候她的。而且現在兒媳婦又有了身孕,著實該好好養養。

  李青一邊擦洗,一邊說著郝梅,對於她這般髒亂,李全也很是無語。要說以前的她,雖然有點懶,但到底不會像現在這樣,看著免不了更是生氣。

  在回來的路上,李全就說了他娘的情況。對於郝梅,許大夫是認識的,她這被人打倒也有可能,但是會是誰出的手呢。不過這婆娘嘴這麼碎,這麼討厭,果斷收拾得好。

  郝梅痛得一直都在叫喚,李青看著也沒在說她了,換好裙子後,就在屋門口走著,時不時的看向屋外。

  「許大夫,你可來了,我媳婦她一直在嚎,好像是腿被人打著了。」看著許大夫來,李青趕忙對著他說道。

  「許大夫,快救救我,疼死了…。」

  許大夫聽著不由得皺了下眉,隨即走了過去坐在了李全搬過來的凳子上。

  要不是怕得罪許大夫,郝梅早已經破口大罵了起來,這死老頭簡直還可恨了,下手這麼狠,到底會不會看病呢,分明就是在整她。

  「許大夫,我媳婦她的腿怎麼樣了。」李青看著有些著急的問道。

  李全和蘭秀、李建也都在一邊看著,聽她娘的慘,想來肯定是傷得挺重的。想到自己要伺候這老太婆,蘭秀就不免有些厭惡。她肯定是幹了什麼,才被揍成這樣的。

  「你聽她叫得這麼慘,你覺得呢。兩條腿都有骨折,還有些內出血,你們來個人跟我去拿藥吧。這一時半會兒的,可是好不了的。」

  李青聽完,讓他們先照顧著,他問了許大夫拿上錢就跟著去了。

  對於李青攤上這樣的媳婦,許大夫還是有些同情的,但是同情歸同情,錢他還是沒少什麼。不然,郝梅這女人怎麼能記住教訓呢。

  這邊安好直接就被君深飛身帶著回了馬車,內力強就是好。

  「可解氣了。」

  進馬車後,君深將安好抱在懷裡問道,一點也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他原本想替安好動手的,但是安好要自己來,他也就沒有干預。後來聽到有聲音,就趕忙將安好帶走了。

  「你會覺得我打人兇殘不,我可是直接將她兩條腿都打骨折了…。」

  「不會…。」讓他來,他定然更兇殘。

  也是,這傢伙當初可是因為一句話,就要殺她的呢。君深卻不知道安好心裡的想法,她可是因為這件事,記了他好久呢。

  感覺到安好在走神,君深不免有些奇怪,她在想啥呢。

  這時候小白、小黑、大妞它們都跳上了馬車,安好趕忙就想從君深的懷裡移出去,卻被他死死的扣在了懷裡。

  小白它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安好被君深抱在懷裡,還說著這樣一句溫情的話。它們男主人,還真是喜歡它們主人喜歡得沒邊了,抓著人都不放的。

  大妞看了看,趴在馬車裡睡了起來。小黑也跳到一邊,捲成了一團,唯有小白蹲在對面瞧著他們。

  「主人,你們…。」都抱抱了,咋還不親親呢。男主人就是不一般,連主人這個母老虎都敢抱。不過主人可比大妞凶多了。

  「閉嘴…。」

  安好能感知到小白腦子裡的想法,著實有些無語,這臭小白居然敢說她像母老虎。

  「咦,小白你想說啥呢,主人為啥要叫你閉嘴呢。」

  「…。」它已經閉嘴了,要再說晚上主人肯定就不給它好吃的了。

  青龍見小白不說話,想了想開口說道:「主人,你們回來了嗎,今天酒樓來吃飯的人來得早,所以走得也早,現在我們都在吃晚飯了。」

  「回來了,在路上。」

  安好說完便沒有在說什麼,而是靠在君深的懷裡睡了起來,小白也識相的靠著小黑睡了過去,它果斷還是好好睡覺好了。

  君深看著安好的睡顏,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下,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下,見她動了兩下這才趕忙停下了動作。見她沒有在動,給她順了順額頭上的頭髮。

  小白偷偷的喵了眼,這一看就看到君深在親安好。見君深看過來,趕忙倒在了小黑身上,用爪子捂住了眼睛。

  他居然偷親主人,太壞了。

  主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揍他一頓呢。肯定不會的,他們倆早都親親了。

  吹著窗外的風,倒是格外的涼爽,她睡得還真是香呢。

  進了越寒城後沒多久他們就到了絕味燒烤坊。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安好也剛好醒,她整個人都擠進了君深懷裡。弄得他薄薄的衣衫都有些凌亂了,她的唇擦過了他暴露出來的肌膚,一股酥麻感頓時升起。感覺到君深的異樣,安好沒有立馬起身,而是有些惡作劇的伸出舌頭舔了下他。

  他不是喜歡抱著自己嗎,前提要他受得了,哼哼。

  在他懷裡拱了兩下,繼續裝睡著。

  君深此刻也不知道安好到底醒沒醒,不過剛剛的那觸碰,讓他著實有些激動,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丫頭,快醒醒,我們已經到了。」他的聲音低沉且帶有磁性的在她耳邊喊道。

  安好眯著眼,有些無語,叫她醒要不要湊這麼過來。可是自己若是一下就醒了,他肯定會認為自己剛剛是故意的,雖然她是故意的可是也不能承認啊。

  君深見安好還在睡,湊了過去對著她的唇吻了起來。

  當自己是睡美人呢,還吻醒,自己睡著的時候肯定也沒少被他占便宜,這傢伙。

  安好睜開眼睛,伸手推了推君深,君深放開安好,笑了笑。

  「流氓…。」

  小白和小黑看著沒有說話,親親有這麼好嗎,動不動就親。

  安好說著下了馬車,見林城看著她笑,著實不知道說啥好了,他肯定都聽見了,想著安好趕忙走進了酒樓里。

  君深是最後下來的,說自己流氓,她剛剛做的可比自己流氓多了。

  「主子…」

  君深聽林城叫他,轉身看向了他。

  「主子,你是真心喜歡安好姑娘的吧,她可不是那種願意做人小妾的人。」

  「林叔,我除了她誰都不想要。」

  君深笑著說完,就邁著步子走了進去。這林城一向都不怎麼說話的,居然為了安好跟他說這樣一番話,這丫頭倒是挺收買人心的,不過君深心裡挺高興的。

  「東家你回來了,我們正吃飯呢,你還要吃點嗎,今天晚上有燒烤。」

  安北見安好回來,站了起來沖著她說道。

  安好也有些日子沒吃燒烤了,端了個凳子走了過去,坐了下來。每頓拿的碗筷都有多,安好坐下後,安東就將碗筷遞了過來。

  「安北,給我也來點果酒。」

  「好…。」

  朱雀知道安好喜歡烤豆乾,此時已經夾了幾塊,在爐子上烤了起來。小白它們也都跑過來,開始蹭吃了。

  君深和林城進來後,也走了過來,挨著坐著吃了點東西,又喝了點酒。

  現在羅衣的娘和弟弟狀態都比之前好了不少,臉色也沒有蒼白了。他們的胃口,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安好看著也放心了。只要將她開的藥,再吃一段時間幾乎就沒什麼問題了。到時候在給他們鞏固下身體就更好了。

  春夏和秋冬的飯菜,現在是送上去吃的,安東他們還給烤了點肉串和菜上去。

  安好坐在一邊,同安北、安東、安初九他們聊著,現在的他們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節奏,一個個臉上都長了肉,個子也長高了些,性格也比之前開朗了不少。

  這樣的日子,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卻是都成了現實,他們對於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格外珍惜,對於安好更是感激不已。

  安好果酒喝得多點,菜倒是沒吃多少,坐了會兒就洗漱了下,隨後上了樓。

  進屋後安好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龍天月,安好皺了下眉,這都多少天了,他們就不能提前回來嗎。

  回屋後,同君深聊了會兒,他索要了個晚安吻後,就乖乖的回屋子睡覺去了,倒是沒有在這一直膩味著她。

  安好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畫了會兒畫,沒多久小白它們就來了。

  隨後安好就帶著它們一起進了空間。

  進入空間後,它們就和安好一起上了山,大白它們看著安好他們來,高興的跑了過來,親昵的圍繞著安好蹭了又蹭。

  安好摸了摸它們的頭,叫上它們搬著一起搬水果去了。

  山上不比地里,現在還不能自動採摘,安好想將東西直接瞬移都不行,著實覺得有些坑爹。

  這山上的水果,看上去一大片一大片的,著實不少。一次下來也能值不少錢了,到時候,要不了多久空間就能升級了。

  青龍、朱雀的速度都很快,比安好還要快上許多,沒多會兒,幾棵桃子樹就被它們給摘完了。

  眼下摘下來的,全部都放在了下面的空地上,準備放著多存點在一起賣。

  火龍果這邊已經收穫了幾批了,一個個都比安好在現代看著的要大上一倍,安好看了看拿起一個劃開後,吃了起來。不愧是空間產的,這吃起來可是要甘甜許多。

  一邊吃一邊向著圍欄這邊走著,眼下鵪鶉又比之前多了些,雞也都長大了,應該就快要下蛋了。在隔一段日子,就將它們也放到農場裡餵去。到時候留下一些鵪鶉在空間裡就行了,至於雞這些從新買小的就行了。

  吃了一個火龍果,安好就向著靈泉池這邊走了去,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後,才回去睡覺去了。

  君深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他已經回來這麼久了,安好那小丫頭應該也睡著了吧。

  想了想,君深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鞋子後,就開門過去找安好了。

  他想了想,手剛觸及到門,門就突然開了,這丫頭睡覺都不關門的嗎。此刻安好正從空間裡出來,剛睡在床上,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聲音。

  因為小白它們要過來,所以當時她就輕輕的將門關了回去,它們來的時候也這麼關回去,可不就被人這樣推開了嗎。

  隨著君深的靠近,安好就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這傢伙怎麼跑過來了。

  走過來後,他就坐到了床邊,安好對著他襲擊了過去,君深閃避了開,隨即將安好按在了床上。

  「睡不著,所以過來找你了。你也睡不著嗎,正好陪陪我。」

  兩人離得很近,安好的心跳也加速了許多:「那個,你能不能起來,好好說話。」

  「不要,你能不能別動,讓我抱抱你。」

  「…。」

  自己這才開發育的包子,被他這麼壓,還能長得起來嗎。

  君深聞言,是起來了些,但是沒有離開她,還低頭吻住了她堵住了她後面要說的話。

  一會兒,君深才翻身睡到了安好的另一邊,將安好攬進了懷裡。

  「我一個人很難睡著,讓我抱著你好不好…」

  「君深你這無賴,你…。」你爹娘知道嗎,說道這安好沒有說出去,到底不想讓他傷心。這傢伙平日裡,沒有自己不也睡著了。這時候居然這麼說,真的假的。

  「我之前能睡著,都是因為吃了鬼老開的藥,若是沒有我就老是會做噩夢…。」君深說著,語氣都變得低落幾分,這也是他的心結,困擾了他很多年。

  君深鮮少提起他以前的事,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才五歲,那鮮血撒在臉上的溫熱感,他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可那時候的他,根本沒得選。

  少年時候的遭遇,成了他這後面的噩夢,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事。安好也是今天才知道,是藥三分毒,這樣一直吃著真的沒問題嗎。說到底,他這也是心理有問題,也著實有些複雜。

  「你抱著我,不吃藥你就不做噩夢了嗎。」聽安好這麼說,君深開口說了聲對。

  其實鬼老給的藥還有幾顆,只是他今天沒有吃。她這麼問,是要同意自己抱著她睡了嗎,正這樣想著,安好就開口了。

  「那我以後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抱著我睡吧。但是不准隨便欺負我,還有不准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現在睡在一起。」

  君深聞言笑了笑,能抱著她真好。他自然不會隨便欺負她的,要欺負也是很認真的。至於第二點,他現在是同意的,畢竟安好還小,除非他早點把她娶進門,這樣倒是可以天天睡在一起,別人也沒話說了。

  「好。」

  兩人聊了會兒,安好就先睡著了,不過睡著睡著她就掙脫了君深的懷抱,側身睡著。君深移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安好纖細的腰。歲月靜好,這樣的感覺真是不錯。

  早晨的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安好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腰上有些緊,不用看都知道是君深將她給抱住了。

  「那個,要不你在睡會兒,我去上茅房呢。」

  「好。」

  安好說著趕忙出了門,將門好好的給關了起來。老話說的沒吃豬頭肉,總見過豬跑啊,早晨的男人可惹不起。

  君深要是知道,安好此刻用豬來比作他,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呢。

  這能看不能吃的日子,果斷很糾結,這段日子他可是補了不少的知識,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平靜了會兒,果斷好了許多,整理好自己,君深就起了床。在大廳里沒有看到安好,君深就下了樓,到後院的時候,就看見安好和朱雀它們在那邊洗臉漱口呢。

  他也走了過去,同安好說了聲早安,隨後鎮定自若的站在一邊洗起了臉。早飯已經做好了,今天的早飯是豆漿加安好交給他們做的油條和茶葉蛋,除此外還貼了點蔥油餅。

  吃過早飯後,大家就忙活了起來,摘菜的摘菜,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其他的人就負責穿串。

  大廳里就兩個人就能忙活開了,除了簡單的擦拭,就是加佐料了。昨天有人來他們這定了十桌,今天他們準備的肉和菜就多了不少,畢竟除了他們,還有其他的客人。

  百里星辰聽到青衣樓出事後,就先去了趟青衣樓,去的時候朱縣令他們已經在那了。了解了下情況,百里星辰就趕忙坐著馬車來了絕味燒烤坊。

  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出門的安好和君深。

  「還好,來得及時,快跟我上馬車,尹修的青衣樓出事了。」

  君深和安好聽完,趕忙上了馬車,尹修那裡會出什麼事呢。他們坐上馬車後,魚七就調了個頭,往出事的青衣樓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君深不免奇怪的問道。

  有男有女死法還大致相同,還死得極慘,該不會出現了什麼變態殺人狂魔吧。如果是連環兇殺案的話,這殺人的罪犯肯定還會行動的。

  這件事尹修大為惱火,這次可謂損失慘重,這女子可是他培養了許久的。當時買下她也花了不少的錢,如今可是虧了。而這次事件鬧到很多人都知道後,自然會影響他青衣樓的生意,怕是許久都不會好。

  安好他們去的時候,外面已經被官兵圍了起來,二樓上的屍體也已經不在那了,但是圍觀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擠進去後,捕頭見是百里星辰,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他們進去的時候,女仵作還在那邊驗著屍體,朱青然還在帶著人盤問,畢竟青衣樓人多,一時間都還有些沒有問完。

  對於這小鶯柳的死,樓里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很害怕,生怕那殺人兇手再下手殺她們。

  尹修見安好他們來,走過來說了幾句,不過樓里弄成這樣,他實在沒有心情說話。朱誠心裡也很忐忑,見君深來趕忙走了過來行禮,又將之前記錄下來的驗屍報告給了君深看。

  君深看的時候,安好也湊了過去看,看完後臉色都不免有些難看起來。沒多會兒,女仵作這邊已經驗好屍,將檢查的結果告訴了師爺,讓他寫了下來。

  沒多會兒,師爺就將寫好的結果拿了過來,現在這裡就他們幾個,輪流著看了下。

  據仵作得出的結論,這小鶯柳應該是死在寅時的,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是死了後被人脫光衣服掉在二樓外的,下面的情況跟丁香是一樣的,都是被兇手用異物破的身,從殘存的物質可見是鐵棍之類的。

  死者在死前應該被捆綁過手臂和腳踝上有明顯的痕跡,腦上有被擊中過的痕跡,顯然是被人從後面打暈過後,在行的凶。身上各處都有被施暴過的青紫痕跡,舌頭是完整的,嘴部周圍有明顯紅痕,可見之前是被兇手堵住了嘴的。

  兩人都是處女,年齡都在十六歲左右,不過身份卻是相差甚遠,兩個人也從沒有接觸過。但是作案手法卻是一致的,無疑她們兩個都是被同一個兇手給殺死的。

  「我能去看看屍體嗎。」

  君深拉住了安好的手,他不想她去看這麼血腥的場面。

  君深聽安好這麼說,到底沒有說出拒絕的話,就讓那女仵作帶安好過去看了。

  屍體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因為是剛檢查了完,所以人依舊是不著寸縷的趟在擔架上的,上面蓋了白布。

  女仵作帶安好過去後,就揭開了布,見安好沒有嚇得尖叫,倒是有些意外。

  安好對著死者拜了拜,說了幾句,這也算是對死者的尊重了。說完,安好蹲下了身子,檢查了起來。

  她腦袋上的確有個包,但是一摸並不大,這倒不像是打的,更像是意外磕著的。

  看了會兒,安好心裡不免有些疑惑,想著她走了出來。

  君深見她臉色還好,倒是有些詫異。

  「尹修,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你們樓里這種級別的女子,按理說都是有丫鬟的吧。那丫鬟人呢,主子起夜她都不跟著的。」

  安好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尹修,不由得開口問道。

  「欣娘,你過來回答安好問的這個問題。」尹修看著一邊的欣娘說道。

  樓里的姑娘的丫鬟他並不清楚,今天出事後他就親自去衙門報了案,回來後就在這等著驗屍,根本就沒想到這些事。

  欣娘聞言走了過來,看著安好說道:「安好姑娘,我們樓里的女子,只要在前三等的都是有一個丫鬟伺候的,她們睡在裡間,丫鬟就睡在外面。小鶯柳的丫鬟叫綠意,發現小鶯柳屍體後,我就讓人開始找她,可是後來找遍了正個青衣樓都沒人…。」

  尹修一聽就有些火大了,這人不見了她這下才告訴他。

  「主子,我原本想跟你說的,但是你那時候已經去衙門報官去了。回來的時候你又…。」

  「尹修,我能去她們住的屋子看看嗎。」

  欣娘這次沒等尹修說,就趕忙跟安好帶上了路。尹修、君深、百里星辰、朱誠他們都跟了上去。

  上了樓,沒多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屋前,不過安好沒有立馬進去。

  「欣娘,你們這的姑娘都是挨著住的嗎。」

  聽安好這麼問,欣娘點了點頭,這邊錄好口供的朱青然看到安好他們後,就走了過來。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安好問這話。

  「她們是挨著住的,但是昨晚上,她們兩邊住著的人都表示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聽到聲音,安好看了過去,就見朱青然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本子。

  「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安好說著就先走進去,進去後就聞到了香味,而且不止一種,聞得她有些不舒服。

  「你們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是有味道呢,這整天塗脂抹粉的,這四處可不都是脂粉味嗎,這味道可不就是玫瑰的味道嗎。」百里星辰聞了下說道。

  尹修也只聞到了玫瑰的香味,小鶯柳用的都是上乘的脂粉,所以香味聞著比其他的好聞。這個是他特意去買的,這點他還是知曉的,可是這也沒什麼不妥啊。

  朱誠鼻子有些不舒服,聞不到味道。朱青然也聞到玫瑰的味道。

  「不對,還有種香味,怪怪的,你們都沒聞到。」安好不免有些奇怪的問道。

  安好隨即反應了過來,她長期泡靈泉池整個人的一切感知都要靈敏許多,自然能聞到殘存的香味。至於君深他沒少喝靈泉水,又吃了天香丸和百香果,自然是其他人不能比擬的。

  「你們倆是狗鼻子吧,這該不會是迷藥吧,你們想啊,她們都沒有聽到聲音。這肯定是被人吹進來了迷藥。」

  百里星辰說著,就想著一邊走去,看窗子上面有沒有洞。反應過來的眾人,都尋找了起來。

  安好沒有去找,而是又問了欣娘一些問題。那就是這小鶯柳對這綠意好不好,這綠意現在又多少歲呢,她有沒有接過客呢。

  欣娘倒是有些意外,安好問得這麼直接,趕忙回答了起來。

  這小鶯柳和綠意兩人是一個村的,兩人是先後被賣進來的,兩人都是十五歲,不過小鶯柳要大些月份。經過一年的培養,小鶯柳越發的美了,才藝方面也學得很是不錯。不過相對她綠意就要平凡許多,學東西很慢,後來讓小鶯柳挑選丫鬟,她就挑了綠意。給她的吃食,她還分一些給綠意,兩人的關係可見是很不錯的。

  兩人都沒有接過客,一般他們青衣樓都是在女子成年後在拍賣初夜的。這個小鶯柳進來的時候,雖然已經成年,但是各方面還不足,自然是要調教的,所以也就拖到了十六歲。至於綠意,作為她的丫鬟,主子都還沒接客,自然是完整的。

  不過欣娘卻透露這樣一個消息這綠意還有兩天就是她十六歲的生辰了。

  「找到了,你們快過來看…。」

  安好正在想著問題,突然朱青然就大喊了起來,走過去就看到那邊對著外面巷子的窗子下有個小孔。

  「還真的有個孔,這麼說來這兇手是從外面吹了迷煙,然後進來帶走了兩個女子,殺了其中一個後又弄回來,掛在二樓外。這變態,該不會就喜歡殺十六歲的處女吧。」

  安好打開窗子,將身子探出去一看,這窗子外面的瓦沒有一點灰塵,還有些濕,可是昨晚繁星點點,根本就沒可能下雨。

  「小丫頭,你在看什麼呢。」百里星辰,看著往外看不由得問道。

  「這裡似乎不同,你們都過來看看…」

  「這瓦明明是一排的,那邊有灰塵,這邊卻沒有,而且還是濕的,昨晚沒有下雨。」朱青然看完後,就說了起來。

  君深也看了出來,百里星辰倒是沒有注意,這麼一說一看還真是那樣。

  「這說明什麼。」尹修在一邊問道。

  「這說明兇手在掩蓋什麼,他肯定就是從這裡將人帶回來的,結果滴落血跡…。」百里星辰趕忙說道。

  「樓里的姑娘這麼多,十六歲的也大有人在,他為何就挑中了小鶯柳呢。」

  「那還不是怪你,誰叫她是你今晚要拍賣的花魁呢。你自己瞅瞅你外面貼的東西,至於兇手怎麼知道她就是小鶯柳的,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

  安好想了想,開口說道。

  「丫頭,你這分析真是不錯,看不出來啊。那尹修你可得小心點了,你這裡這麼多十六歲的,他這要是一天殺一個…。」

  百里星辰剛說完,就被尹修給拍了一頓。這傢伙,還嫌他青衣樓事不夠多是吧。

  安好問了下欣娘,聽她們都沒在屋子裡,就叫君深分開,進屋查看下。這一聞,果斷屋子有味道,想著往著裡面走了去,看了看窗子下果斷有個孔,推開看了看,安好就發現這裡有掉落的粉末,趕忙拿出帕子將它包裹了起來。

  「丫頭,你剛往帕子裡放的是什麼呢。」百里星辰是跟著安好走的,不免有些奇怪的問道。

  「一種粉末,不過具體是什麼要檢查了才知道…。」

  至於朱誠和朱青然他們已經去了別的房間,尹修則將欣娘叫到外面說了會兒話,現在樓里這樣,姑娘們還得她先去安慰著。

  「我們去別的屋子看看…。」

  安好和百里星辰走過來的時候,君深也走了過來,他對著安好點了點頭。這一排的屋子,全部都有這種味道。

  「聽你們剛剛說這綠意還有兩天就十六歲,你說那變態兇手,會不會在兩天將她殺了,將屍體掛在哪裡呢…。」

  百里星辰想了想,看著安好他們說道。

  「這是我們的猜想,至於到底是不是這樣,目前誰也說不好,但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這兇手,這般挑釁,指不定他等不到後天,又會在殺人。這秦江多少歲來著…」

  他們的死法,雖然都是下面是致命傷,但到底是有些不一樣。

  「十六歲。」君深開口說道。

  「那我豈不是很危險,這殺手也忒變態了,男女都不放過。」

  他有武功,可也敵不過別人下藥啊,何況那人也是有武功的,太恐怖了。

  君深笑了笑說道:「你要是被那殺手找到,證明你夠榮幸的,畢竟越寒城這麼大。」

  「那我可得跟著你們,你們走哪我走哪,保不准我就這麼幸運呢。」

  「問下欣娘,帶點綠意經常用的東西回去,讓大妞和小白它們聞聞,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對於百里星辰跟不跟著,安好倒也沒有意見。

  此時越寒城,四處都傳得沸沸揚揚,各種版本都有。丁家和秦家也聽到了消息,這兇手肯定還要下手的,想著他們又招了不少的護衛,夜裡四處巡視。

  百里星辰聽完就去找尹修了。

  安好就去找朱誠他們談了談,通過他說的,安好也聽出了些問題,看來這兩個人得好好查查。

  對於他妹妹的死,他沒有一點要告狀的意思,一家人看上去也不是那麼悲痛。捕快們都是聽說了的,如今看來果然他妹妹,沒有錢來得親呢。

  對於捕快的突然到訪,金華心裡驚了下,卻是沒有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屍體沒有留在青衣樓,而是用牛車拉回了挨著監牢這邊的停屍屋。裡面有個冰窖,這熱天倒也能防止屍體壞得沒那麼快。

  朱誠和朱青然是一出去就看見外面圍了不少的人。

  「朱大人,你們抓到兇手了嗎。」

  「朱大人,你們可一定要將兇手抓到啊,這也太恐怖了…。」

  「這是不是青衣樓裡面的人幹的啊…。」

  「這青樓就是是非多呢,缺德事干多了吧…」

  朱誠看著頭疼不已,昨天回去後他就休息晚,今天還一早又出事,他著實有些難受。這當真是之前日子過太清閒了。安好看著這一幕,就想到了現代的記者,這的確很頭疼,這件事若是解決了還好,關鍵是沒解決。

  「大家靜靜,這件事還在調查中,目前還有很多疑點。」

  「朱大人,這兇手會不會還殺人啊,我們要怎麼辦啊。」朱誠有些無語,他也想知道,要怎麼辦呢。

  這件案子若是沒辦好,他這烏紗帽也別想要了,這件事是越鬧越大了,這兇手還真是會給他找事呢。

  「你當我們是神呢,大家回去各自小心些,這事誰說得准,別在這擋著路了。」捕頭的脾氣沒有這麼好,他這麼一吼,不少人都散了開。

  他們散開後,朱青然和朱誠才得以離開。

  這邊尹修已經將欣娘,將綠意經常帶的幾樣小首飾和她還沒來得及洗的衣服一起給了安好。

  不過安好沒有立馬走,而是將帕子打開,放在桌子上仔細的看了看聞了聞。

  百里星辰、君深、尹修都在一邊看著,沒有說話,畢竟他們也不懂這些。仔細確定後,安好讓尹修去拿了紙筆墨,將她聞出來的東西都寫了下來。

  「安好,這些就是這粉末里的東西嗎。」百里星辰看了看問道,這些東西他可是一樣都不知道呢。

  「沒錯。你們暗中去查,看有什麼人私下去買了這幾樣東西。他要在作案的話,肯定會在買的,隨帶也給我買一點回來。」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尹修看了看說道。今天這事無疑是在挑釁他,打他的臉,要是抓到那兇手,他非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尹修說完讓安好在寫了一張,他就拿著出了屋門。

  「我們也回去了,待在這裡也幫不了忙,晚上你們可以派點人出來,說不定他今晚還會作案的,不過小心些別打草驚了蛇。另外這兩個人需要好好查查,在朱大人問他們秦江有沒有跟人結仇的時候,他們明顯神情有些閃躲…。」

  安好說著,寫了兩個名字出來,讓他們看。

  「這兩個人,我知道。不過他們卻是紈絝子弟,經常夥同著其他人一起吃喝玩樂…。」

  百里星辰看了看後,開口說道。

  「這樣看來這裡或許就是個突破口。我再派人去周邊的其他城了解下情況。」在君深看來,這兇手一看就是個慣犯,說不定在其他地方也犯了案子。

  「你這想法可以有,說不定這傢伙就是個慣犯呢。在別處殺了人,又跑這裡來了。」

  一切皆有可能,不過一切的猜想,還是得有證據才行。

  安好他們是坐的百里星辰的馬車來,就一起去了他們的據點。有些日子沒見,這四大怪人,倒是變了些,看起來比之前狀態好了許多,似乎更有血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