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他說:他是安好的家屬

  見李葉這般配合,沒有迂腐的多說啥,安好笑了笑,將手搭在了他枯黃瘦弱的手臂上。君深在一邊看著,沒有言語,這家人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人都這麼虐待。

  吳秀珍看見安好給李葉看病,心裡著實有些激動,要是真的能治好該多好呢。可是已經病有那麼久了,這真的還能治好嗎。吳秀珍的心裡很怕失去李葉,若是他真的去了,她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安北心裡也很是緊張的看著安好,他們可是說他爺爺要死了呢,這還能治嗎。他真的不敢想要是失去他爺爺,他會做出什麼。此刻他的心裡難受不已,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

  給李葉把完脈,安好微微蹙了下眉,長期的勞作早已經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沒有及時治療,又營養不好,還氣急攻心導致整個人癱了,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

  「東家,我爺爺他怎麼樣了,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定當牛做馬報答你。」

  安北說著就要跪在地上,見安北要跪,安好伸手一把扯起了他,君深看著皺了皺眉。

  「起來站好,我若是不能治你求我也沒用。我既然來了能治我自然會治的。」安好看著動不動就下跪的安北,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

  「東家,安北知錯了。」安好不喜歡他們動不動就下跪他還是知道的,可是心急的時候自然是想不到。他如今仰仗的也只有安好了,有她這樣的一個主子也是他的幸運。

  「李爺爺你的情況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只要好好治療還是能好的,你得放寬心,切勿在生大的氣,這對你的身體一點好處也沒有…。」

  李葉聽到安好說自己還能好,眼裡都泛出了淚光,他何嘗不想好好的活著呢。只是他們做的事,的確讓他心裡很氣。他這一輩子活得真的失敗,不然怎麼會教導出這樣的兒子。

  安好給他看完,從身上拿出瓶子,倒了兩顆她製作的藥丸出來,端過一邊的水暗中注入了些靈泉水,讓李葉將藥先吃下去。

  等李葉吃下藥,安好就將安北叫著去外面說話去了。

  李南聽到他們要出來,趕忙從門口退了出去,這安北的脾氣時而暴躁,一個不高興他肯定會揍他的。爹娘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呢,他們不是知道地方了才找去的嗎,怎麼會沒有一起回來呢,李南只覺得很是疑惑。

  對於這個爺奶,李南談不上有多喜歡,經過他娘老是在他耳邊念叨,他就越發的討厭他們了。所以大多時候,他是什麼都不管就在家裡專心的讀書,沒事就睡覺,反正家裡的活不用他做,地里的活又有他爹娘他們做。

  吳秀珍聽了安好說的心裡很是高興,見李葉吃完藥,趕忙坐了過去看著他。

  李葉吃下藥後,就覺得整個人都比之前舒服了許多,看安好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感激。她小小年紀從哪裡學得的醫術呢,一看就很是不錯,當真讓他有些佩服。

  出去後君深冷眼瞧了下盯著安好看的李南,李南接觸到君深的視線,心裡一個激靈,趕忙回了他的屋子。這個男子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看來跟這來的女子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要是君深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定然會將他拖出來好好揍一頓。什麼叫不可告人,他們倆現在明明就是光明正大。

  火把插在了一邊搭建的石板下,照得四下都是亮堂的。

  君深打量了下安好,今天的安好穿的是一條石榴紅的雲錦交領襦裙,襯得她整個人都明媚了幾分。她極少穿紅色,但是卻是很符這個顏色。

  讓君深不知不覺的想要多靠近幾分,她身上的味道,讓他的心很平靜,聞著特別的舒服。想到有其他人惦記她,就恨不得將她珍藏起來,隨身攜帶。

  「安北,你爺爺的情況不是短短時間能調理好的,怎麼也得要個大半年。營養各方面都得慢慢加強,還要天天做按摩,針灸和吃藥也是必須的,除此外不能在動大的氣了。」

  安好想了想對著安北說道。有空間的靈泉水和她製作的藥丸,保下他的命是沒問題,但是後面必須得好好調理才是。

  「東家,我能帶我爺爺和奶奶回去嗎,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可是他們這般對他們,我要是再不管,豈不跟他們一樣的狼心狗肺。東家,我不要工錢,我一定好好幹活,我…。」

  安北聽安好這麼說,看著安好情緒激動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他不能再將他們留在這裡受苦了。

  「我什麼時候不要你帶回去了瞧把你急得,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將他們問好看他們願不願意跟著你走。」聽完安好的話,安北面上很是欣喜正想說點什麼,外面就響起了馬蹄聲,沒多會兒馬車就到了門口,許是沒有注意到停在另外一邊的馬車。下了車打起火把一邊走,米菊花就一邊罵了起來。

  「那小雜種,當真以為他攀上高枝就不得了了,什麼東西。」

  「我還就不信了,他就不管那老不死的了。」

  「你們都是沒用的,就我一個人在那哭嚎,真是氣死我了,一點都不知道好好配合的。」

  李北聽著她娘一直在那罵罵咧咧,心裡著實有些煩躁。

  「娘,這大門咋開著呢,莫不是招賊了,院子裡咋亮著呢。」李北走在前面,看著打開的大門不由得驚訝的大喊了起來。

  安好和安北、君深正站在院子的一邊說話,他們看不到人,卻是能看到火光。

  「孩子他爹,莫不是真的有賊吧,可是有賊的話南兒他會不會有事啊,你快去進去看看…。」

  李山將馬牽了過來,栓在了一邊,從一邊撿起棍子就悄悄的走了進去。李北也撿了根棍子跟在他爹身後,米菊花有些害怕走在最後面,死死的拽著他們的衣服。

  對於君深、安好、安北他們提前到來,著實讓李山他們大吃了一驚。李山趕忙看了看外面,果然就看到不遠處有個影子,他們這是什麼馬呢,居然比他們快這麼多。

  「李大娃,你居然私自帶人來我們家,你安的什麼心。你不是不姓李了嗎,你這小雜種,你倒是別回來啊。你既然要管你爺爺他們,就把銀子拿出來,他們吃飯看病可是都要不少錢呢,瞪什麼瞪,你爹娘他們短命死得早,你不該管啊,合著我們一家就該管啊…。」米菊花沖著安北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安好聽著米菊花這麼罵安北,看她的眼神都冷了幾分。

  安北早就想揍他們了,此刻聽著她的謾罵,心裡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對著那米菊花的嘴就打了過去,一連打了幾棍子。

  他最恨的就是她的這張破嘴,以前他娘還在的時候,她就老是欺負他娘。什麼難聽撿什麼罵,偏偏他娘的性子沒有她潑辣,每次被她罵的都不知道怎麼還口,氣得直哭。

  安北的速度很快,看著他撿起棍子的時候,米菊花想跑已經來不及了。被棍棒連續打中,她的嘴裡立馬就充斥出了血腥味,一口血吐出去,硬是吐出了幾顆牙。

  米菊花捂住臉,疼得她恨不得過去撕了安北,想罵他卻感覺嘴裡漏風,敢情他將她的門牙都打掉了,心裡頓時氣得不行。

  「嗚嗚,我不活了,這賤種打得我牙齒都掉了…。」米菊花嘴裡不清不楚的說出這句話,雖然有些不清楚,但還是聽明白了。

  安好卻是沒見過安北這麼狠的一面,心裡卻是為他點了個贊,這家人就該使勁的揍一頓。

  「李大娃,你這大逆不道的,居然敢打你大伯母,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你還要翻天了。」

  「李大娃,你居然敢打我娘,我跟你沒完。」

  李山和李北紛紛撿起了棍子,沖著安北就打了過去。他們使用的都是蠻力,哪裡像安北是經過安好訓練的。

  看著他們打,安好沒有上去幫忙。這安北壓抑了這麼久,也是該好好釋放下了。

  一對二,安北雖然受了點傷,卻也把他們打得很慘,兩人直接給揍了個鼻青臉腫,身上四處都被安北打得疼痛不已,到最後都沒敢在跟他打。

  安北沒有在看米菊花他們,向著吳秀珍的方向走了過去。

  「奶,我…。」

  「奶不怪你,我們收拾東西去。」吳秀珍看著受傷的安北,心裡難受不已,都是造的什麼孽呢。

  收拾東西,豈不就是想離開嗎,米菊花心有不甘,撿起地上的棍子就沖了過去。

  不過她還沒有打到安北,就被安好一腳給踹了出去。

  「臭丫頭,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告你私闖民宅都是好的了,你居然還敢擋我的路,你可別忘了這裡可是我們的家…。」

  米菊花說話已經含糊不清,可是她不罵罵人,她心裡就過不去。

  「找死…。」

  君深聽米菊花罵安好,一腳將她踹出了幾米遠,他的腳力可比安好重得多。不過也找准了地方踢,讓她疼痛不已,又死不了。

  「啊,當家的,好疼,他們要殺人了…。」

  安好挑眉看了看還在罵罵咧咧的米菊花,這女人當真是頗有當沙包的潛質啊。這樣,都還還能罵得出。

  「腳疼嗎,都說了讓我來,別去生那些沒必要的氣…。」君深看著安好問道,這話讓他們聽著著實有些氣得不輕。但是君深經過了解,這月事裡最好別要生氣,對身子不好,不免有些擔心安好。

  「腳疼,皮太厚了,下次就你來吧。」

  「你們,你們太目無王法了,擅闖我們家,還這樣打我們,我要去告你們。」李北後退了幾步,捂著嘴說道。

  李北感覺到了恐懼,見君深要對他出手,趕忙躲到了邊去。不過還是被君深的石子給集中了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今天是個教訓,要換做以前就沒那麼輕鬆了。

  李山見米菊花被踹得爬不起來,趕忙上前看了看,去屋子裡找了個椅子將她扶著坐到了椅子上,不過米菊花卻是疼得難以言喻,根本坐不穩,直接就滾到了地上。

  李山想衝過去和君深理論,可是看著他冷寒的目光,他一時間硬是沒敢在走上前。

  屋子裡聽到動靜的李南也走了出來,看他們被打得這麼慘,他哪裡敢過去跟人動手呢。

  安好瞅了眼李北,語氣冷冷的說道:「你們也有臉說這屋子是你們的,得了屋子和地居然不照顧他們長大,還將人都給賣了,你們倒是有理了。你去告啊,我看到底是抓你們還是抓我們。」

  「你們有證據證明是我們幹的嗎。」李北聽安好這麼說,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這話可是你們自己說出來的,今天在我們酒樓圍觀的人可不少,自然是有人能作證的。」

  真要找人作證,她還就不信找不到了。

  「那根本就是氣著了亂說的,別想冤枉我們。」李北聽著安好說的話,心裡雖然很慌,但是卻是知道這不能承認。也恨當時,當著那些人的面,把這些話給說了出去。

  此時屋子裡吳秀珍和安北走了出來,此刻安北的背上背著他爺爺,一邊的吳秀珍則提著兩個包袱。原本安北是想讓他們都別帶,去了越寒城在置辦的,畢竟他手裡也有點安好發的工錢,但是吳秀珍執意要帶上,他便就沒在說啥了。畢竟他們都節儉慣了,他在堅持反倒是他的不對了,到時候在給他們置辦兩身就是。

  「爹,娘誒,你看看你這孫子,他是要打死我們呢。居然還讓人幫著告我們,我知道平日裡我這做大伯母的對他們不起,但是李山也是你兒子啊,李南和李北也是你的孫子啊,你不能不管啊。爹娘啊,你們可不能走,我們知道錯了,你們這要走了別人該戳我們的脊梁骨了…。」

  米菊花知道現在一切都對他們不利,看到他們出來心知他們要走,忍著疼痛趕忙爬了過去抱住吳秀珍的腿,坐在地上哭訴了起來,此刻心裡卻是恨極了安好他們。

  有他們在還好,要是走了,他們止不定怎麼收拾他們呢。

  米菊花嘴上雖然這麼說,卻是沒有認下任何的罪責。心裡卻是如此想著:這小雜種,居然還想帶走他們,當真是想得美。絕對的不能如了他們的願。

  吳秀珍的性子並不是個狠的,看著他們如今這副樣子,心裡有些軟了下來,走他們肯定是要走的,但是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進監牢。畢竟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了,一個兒子早死,一個兒子又招了出去還恨他們。如今也就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了。

  安好看著皺了下眉,他們的樣子哪裡像是真心悔過的樣子呢。

  「奶,你別相信他們,這些年他們什麼樣,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安北看著有些著急的說道。今天說什麼,他也要帶走他們。至於他奶奶的想法,他也猜到了幾分。

  「安北,將你爺爺背上馬車去。」

  「大娃,先等等,我有話說,秀珍你去端個椅子出來。」李葉知道安好是為他好,不想他生氣。但是有些事還是得由他出面處理。安好見李葉這般說,也沒有參言,他們家的事她已經管得夠多了,剩下的就由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

  吳秀珍聽著趕忙去堂屋那邊將藤椅搬了出來,放到了院子裡。李葉喊著安北將他放下後,就讓他去村里請族長來。

  李山他們一聽李葉要請族長來,心裡就有些不安起來,可是現在他們根本阻止不了他們。

  安北不見的事,村里人都是知道的,此刻李氏的族長李光看到來找他的人是安北,不免有些詫異,他怎麼突然間就回來了。

  安北的敲門聲和喊聲,將周圍的村民們都叫醒了。當初他不見了,村裡面各有各的說法。有的人認為,安北是去找妹妹去了。有的人則認為,這安北和他妹妹肯定都是被這米菊花給賣了。但是他們都沒有看到,心裡也只是猜想罷了。

  見安北回來,一個個都看著問了起來,他如今的穿著一看就不錯,在外面是混得好了嗎。

  對於他們的問題,安北只是簡單的回了幾句,之後就沒在說話了。

  沒多會兒,安北就帶著族長回來了,同行的還有不少村子裡的人。李山和李菊花看著,臉上都很是難看,他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村子裡的人可並不清楚。

  族長李光今年也六十有五了,看著院子裡站著的人,不由得打量了下。李家人他是認識的,但安好他們他不認識。這李葉癱了的事,他可是知道的,平日裡都沒看見他,怎會晚上坐在這院子裡呢。

  比起李葉,李光的身子就要硬朗許多,臉上雖然布滿了皺紋,但整個人的精神頭都是不錯的。一身粗布衣,沒有打補丁,日子可見過得不是太好,也不是很差。

  「族長,我要跟我這不孝的大兒子斷絕關係,從今天起我們不在是他的爹娘。」

  斷絕關係可是很嚴重的,李山聽著趕忙走了過來,跪到李葉的面前。

  「爹,我不要跟你們斷絕關係…。」

  「族長他們都是壞人,快將他們趕出村子,你看他們把我們打得,這是想殺了我們啊…。」米菊花情緒激動指著安好他們說道。

  「族長,李大娃帶人私自闖入我們家打得我們好慘啊,他們當我們村子沒人呢。如今更是慫恿爺奶跟我們斷絕關係呢。」李北接著開口說道。

  李北這麼一說無非就是在挑事,想激起村民們的怒氣。聽他這麼說,一個個看安好他們的眼神都變了幾分。

  李光打量了下安好他們,看著安北問道:「他們說的可是事實…。」

  「我說,這位族長爺爺,你就不問問我們為什麼打他們,他們都幹了什麼,李爺爺又為什麼要跟他們斷絕關係呢。」

  周圍的村民們一聽,頓時冷靜了下來,是啊他們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人吧。

  吳秀珍聽李葉要和兒子斷絕關係,也震驚了下。可是看著他們後來說的這些話,吳秀珍原本柔軟的心,又變得硬了起來,到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悔改呢。

  「族長,你別聽他們亂說,他們分明就是在誣陷我們,我們才沒有做這些事呢。這李大娃,當初推我兒子下水,我可都沒跟他計較呢。」

  米菊花還沒等安北他們說什麼,就搶先說了起來。看著她心虛的模樣,李光不由得皺了下眉,一半張臉都腫成那樣了還不知道消停。

  「李葉,你們說說看,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李葉吃了安好的藥,整個人精神都比之前好了很多,嘆了口氣說道:「族長,我這是家門不幸啊。二兒子和二兒媳死後,他們就提出要照顧孩子,我原以為他們是真心實意的。哪成想根本就是為了房子和土地啊…。」

  「我爺爺、奶奶經常胡言亂語呢,族長你們可別相信他說的。」李北也趕忙說道。

  「就是,我爹已經病了很久了,他腦子早都不清楚了。當初那房子和土地,可是他自願給我們的,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我們也很難過啊,他們也不該怪到我們頭上啊。」

  李山心裡也慌亂了起來,不想李葉在繼續說下去,更怕村子裡的人都相信他們說的話。

  「混帳,老頭我現在比什麼時候都清醒,我真是悔不當初,我就該讓他們兄妹三自己生活,也不讓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過問。」

  李葉說得聲淚並下,他是真的傷了心了,這還是他的兒子嗎。以前那個善良,肯乾的兒子去哪裡了呢。

  「當初,若不是你們私下賣了我的兩個妹妹,我會心裡有氣推李北下水嗎。就是因為這件事,你們要告我坐牢,爺奶沒辦法才將房契和地契給你們的…。」

  安北瞪著他們開口說道,此刻的他恨不得再衝過去狠狠的揍他們一頓。安好和君深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這件事是他們的家事,他們自己能處理好最好。

  聽到安北的這番控訴,周圍的村民們都大聲的議論了起來。

  「這事是真的嗎,這李山家還真是看不出來的壞呢。」

  「有什麼沒可能,上次我還看見那米菊花,打大娃的兩個妹妹呢。」

  「都是親人,咋這麼狠。」

  「我還想把姑娘嫁給他們家呢,這下可堅決不能嫁了…。」

  對自己的親人都下得手,又何況其他的人呢,李光聽完只覺得心裡很是冷寒。

  「李山,這下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李氏一族斷然容不下你們這樣壞的人,今天不僅給你們斷絕了關係,我還要將你們逐出我們李氏一族,除此外所有的東西全部都還給李大娃他們,明天一早就給我滾出村子。」

  「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的,怪得了誰。當初可沒人逼著你們幹這樣的事。」

  李南一聽整個人就慌了,連忙跑了過來,跪到了李葉的面前。

  「爺爺,你求求情不要將我們逐出族,出了族我就毀了啊。我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能好好科考。」

  話說他們村子到現在連個秀才都沒有出過,大多數的人就是停留在童生,就考不下去了。一個是錢不夠,另一個原因就是自我的學識不行。

  君深聽完李南的話,心裡不禁冷笑,就他那樣還想考中科舉,下輩子都不一定。

  安好聽完不由得看向了一邊的君深,君深見安好疑惑,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起來。

  這逐出族可比斷絕關係狠多了,被逐出去後勢必會影響李南的仕途的。安好聽著君深的話,就想著之前安老頭要將他們逐出族譜的事,當時她還就直接讓他們快點,結果卻是沒有逐出來。

  她們都不用考科舉倒是無事,不過如今卻是多了個小弟。話說他們安氏一族,如今的族長可是還沒選出來呢,這安老頭當時卻敢私自逐他們出族,哪裡來的勇氣呢。

  「你們不能這麼做,我們都認錯了,你們怎麼能毀掉我兒子的前途呢。」米菊花心裡很是悔恨。她斷沒想到這李光做事如此的嚴厲。

  「大娃,你要怎麼處理爺爺都不怪你了。」李葉已經徹底對李山失望了,但凡他多想想,也不該站在米菊花那邊,幫著她連自己兄弟的孩子都能賣,如今李山還是如此的不知道悔改,他若是讓大娃放過,實在是對不住他了。

  一時間李葉似乎又蒼老了許多,看得安北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該如何做呢。

  「爹,你不能不管我們,我們知道錯了…。」

  「爺爺,我們錯了…。」

  「從今天起,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你們這樣不孝的孫子和兒子…。」

  事情到最後,安北還是放過了他們,地契和房契也都拿了回來。到底是不想他爺爺和奶奶心裡太過難過,機會只有這麼一次,如果他們在敢做點什麼,他就不會在手下留情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著,李葉趟在軟塌上默默的留著淚,他看出了安北的隱忍。若非他們,他定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吳秀珍給自己的老伴擦了淚,事情弄成這樣他們這做父母的無疑是最為愧疚的。

  馬車上安好沒有說話,挨著君深閉目養神。對於安北的選擇,安好沒有說一句話,畢竟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只是但願他不會為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

  君深也挨著安好閉目養神著,能跟她就這樣一直待著也未嘗不可。

  出了小道來到大道後,馬車的速度就快了起來。安好讓林城先駕駛車去城西福滿園,將人送到後他們就回了絕味燒烤坊。

  回來的時候,裡面還有兩三桌的人再吃。百里星辰他們沒有吃燒烤了,但是卻是在一邊喝著果酒。安好這酒味道著實不錯,對於他們來說,喝多少都沒感覺醉人。

  「東家,安北他怎麼樣了,他人呢。」

  安東見安好回來,看了看她後面,沒有看到安北,不由得開口問道。

  「他回福滿園了,他已經將他爺奶接來了,你今天忙著怎麼樣。」安好見安東這般關心安北,笑了笑說道。至於其他的,她沒有再多言,有什麼想問的還是去問安北的好。

  「還好,剛開始有點慌,後面就沒事了。」安東聽安好問他,不由得笑了笑說道。

  百里星辰見安好他們回來,起身走了過來說道:「小安好,你們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要快被他們給灌醉了。」

  「他吹牛呢,明明就喝這麼多,還在這跟我們裝呢。」慕容白笑了笑說道。

  至於墨宇他現在不怎么喝酒了,東西倒是吃了不少,吃完燒烤後,他們繼續喝酒,他就在一邊吃著點的水果。不得不說,安好這店裡的水果拼盤挺好吃的。

  聽到百里星辰叫安好為小安好,還是專屬稱號,君深不爽了。一把扯過他回了那邊的桌子。

  安好早就想上廁所了,見百里星辰沒在這煩著她,趕忙向著茅房的方向走了去。

  「以後不准叫她小安好…。」

  「星辰,看樣子君深吃醋了呢,你要是再叫,你看揍你不。」尹修喝著酒,一臉看好戲的說道。

  「君深,你這傢伙太變態了,我不管我就喜歡這個稱呼。」

  百里星辰見君深真的動手,拔腿就跑,直接躲到了走過來的安好身後。

  「小安好,君深這傢伙太暴力了,居然想揍我,你可得幫我忙。」

  安好還沒說什麼,君深就對著百里星辰襲擊了過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倆打架呢。

  這邊吃飯的人,也紛紛看了過來。安好有些無語,示意服務員們,去給吃飯的人們解釋,這要是他們已經打架,直接就跑了她今天豈不虧大了。

  百里星辰的武功並不弱,不過他沒有上過戰場,下手沒有君深狠。被他打疼後,就不在跟他正面較量了。不過任憑他怎麼跑,都被君深給擒住了。看得尹修他們好笑不已,百里星辰果斷不是君深的對手。

  迫於君深的威懾,百里星辰只得點頭答應不叫小安好了,不過他心裡已經想了別的叫法,以後就叫她安妹妹好了。她姓安又是他的乾妹妹,他這麼叫也沒錯啊。

  安好卻是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突然打起來了。看著百里星辰一臉哀怨的神情,安好就想到了氣鼓鼓的小白,這神情簡直就是不要太像了。

  「你們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打也打了,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安好瞅著被君深揍了一拳的百里星辰,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再湊一個就可以變熊貓了。

  「你們都不說,就我先說了,我來是想在你那定一千斤的香腸,除此外泡椒系列的小吃要五百壇。」

  慕容白笑了笑說道,這東西在西涼那邊已經賣火了,價格也比這邊賣得貴,那些有錢的王族一買就是不少。反正這東西可是存放一段時間,因此很是受歡迎。

  「你們都在國內賣,我自然就往別處賣了。」

  墨宇組織了下語言,看著安好說道:「丫頭,我也要買泡椒的五百壇,至於香腸最近帝京賣得挺火的,又只此我一家,香腸再來兩千斤。至於你的薯片和辣白菜年前可得送來,不然錯過這一波,可就少賺好多錢。」

  「真想把你們倆拉出去揍一頓,生意要不要這麼好,我這青衣樓要不還是改行好了。」

  「每天看美女還不好啊,還改行,你那樓轉的黑心錢可不少…。」百里星辰聽尹修這麼說,不免嘲諷的說道。這小子都賺了這麼多錢了,居然還在這哭窮。

  「我看我們這裡面最好的還是君深…。」尹修這話一說話,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坐在一邊的兩人,兩人居然在一邊默默的吃水果。

  「這傢伙,有當小白臉的潛質…」百里星辰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們說完了嗎,這般羨慕嫉妒恨,你們倒是去找個,這只能證明我們家安好眼光好找到了我。」君深笑著說完,將一塊處理好外皮的水果餵到了安好嘴邊。

  安好瞅了眼他們,不客氣的一口咬過。

  「酸死我了,你這臭不要臉的…。」百里星辰狠狠的咬了口叉起來的蘋果,說道。

  「太虐心了,君深你這樣果斷以後沒朋友。」尹修沒想過成親,家裡那麼多的女子都是其他人送來的,他根本就摸都沒有摸過。現在他還年輕,沒想過這麼早成親。

  君深笑了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安好,她這裡無論是茶還是酒喝起來跟其他地方都是大大不同的。

  安好接過喝了口,這空間產的茶泡出來味道真是不錯,笑著半帶開玩笑的看著他們說道:「那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個呢。至於辣白菜和薯片已經在做了,到時候給你們一邊送去一點,絕對在年前送完。不過過年工坊要放假十來天,開工怎麼也得初九去了。」

  慕容白聽安好說介紹,突然就想到了楊寶兒,話說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了。他卻還記得她,可見他是喜歡她的。正好後天楊家分店開業正好去。

  「做你的工坊的工人可真好,過年還有假放。」墨宇笑了笑說道,話說他開店這麼多年,越是過節那段時間越是忙,根本不可能放假的,平日裡放假都很少。

  「這麼羨慕,那你也去幫安好家做活好了。」百里星辰看著墨宇說道。

  「墨宇哥的工錢我可開不起…」

  安好說完,他們都不由得笑了起來,墨宇一年現在應該也能掙不少錢了,今年單幹不用分錢給家裡,應該也有不少了。

  「話說後天楊家的分店開業,你們都有收到請帖嗎。」慕容白想了想看著他們問道。

  百里星辰瞅了眼一邊的君深一臉似笑非笑的說道:「都應該收到了吧,不過楊家跟君深不熟,怕是沒有送吧。」

  他們的身份都彼此熟悉了,不過君深的身份,楊家的卻是不知道的。畢竟他之前帶著的面具,都是不一樣的。

  「對呢,他們還不知道你就是…。」

  「無妨,這次我跟著安好去就好,我可是安好的家屬…」

  家屬這個詞,還是君深偶然聽安好提起的。百里星辰他們雖然不明白家屬是什麼,但是想來就是家人的意思了。

  「…。」百里星辰、尹修他們都沒了語言,君深這話說得。

  慕容白他們已經知道君深是安好的未婚夫了,說著之前是假的,如今看來可不就是在往真的發展嗎。

  安好真想刨個坑,把君深這二貨給埋進去,現在他是恨不得全世界都宣揚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