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已經把拜鬼谷子為師的事告訴了蘇玉娘,蘇玉娘自然是詫異得很,不過倒也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因為有多少人想拜他為師都沒成,自家大丫能入他的眼已然是不錯的。
「丫頭,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黃精,補脾陰,又益脾氣,用於腎虛精虧得頭暈,腰膝酸軟。」
這老頭是想考自己嗎。
「那這個呢。」
「天麻,主入肝經,長於平肝息風,凡肝風內動、頭目眩暈之症。」
無論他拿出什麼,安好都對答如流,鬼谷子的眼裡不由得閃過抹讚賞,他這後繼可就有人呢,可是要怎麼把她拐回谷里去呢。
「長姐,這個是啥呢,長得好像人呢…」
「這是人形的何首烏,師父居然能找到這個,成型的可是難得呢。」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兩個。
「長姐,真是好特別,可是這個下面咋長得不一樣呢。」
安二丫剛說出口,一邊的蘇氏就瞧見了,趕忙拍了下她,把她和安二丫拉了過去。
「娘,長姐還沒有告訴我呢,你拉我幹啥。」
安家的男娃除了安家五郎,其他的都比安二丫大。而安二丫也不過比安五郎大個兩歲,安五郎生下後,大多的時間都是待在越寒城的,而其他人家的男孩她也沒見過,不免有些奇怪。
安三丫也好奇,但沒敢問。
身後的安好也是滿頭黑線,她這妹妹還真是不知道該說她啥好了。鬼谷子也是老臉一紅,這原本也不是多大的問題,可是被安二丫這麼一問,瞬間就尷尬了,這小妮子感情都沒看見過呢,也是蘇氏這些年都沒能生個男娃,別人家的若是也沒見過,自然就不清楚了。
「你這丫頭,娘找你們有事。」
「有什麼事啊,娘你的臉怎麼紅了呢,不會是得了風寒吧。」安二丫抬眸看了看蘇氏,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還伸手去摸她的頭。
「那個接的繡活,娘還需要你們幫忙呢,娘想休息會兒…」
不是不限時間的嗎,安三丫在心裡嘀咕著。
「咳,師父啊。你看見阿九他們去哪裡了嗎,我等下要去里正家一趟。」
安二丫原本就不想繡花,聽說自家長姐要去里正家,就去屋子裡跟蘇氏說了下。結果倒是沒有反對,還讓她們都出去走走。
她們走後,鬼谷子也背著背簍和他徒弟出了門。鬼老也有些奇怪,青木他們會去哪裡。
這邊,青木他們還真就上山,不過此刻已經下了山了。顏九看著背簍里的老鼠,就覺得頭皮發麻。她殺人什麼都行,就是怕老鼠。
這上去,完全是一路跟隨,啥也沒幹。她也沒想到自家英明的主子會想出這樣整人的招式。
吃過午飯後,安家的人要午睡會兒,青木就帶著他們悄悄的來到了瓦房上。掀開那瓦片就將捉到的老鼠都丟到了屋子的各處。
做好這些後,他們就躲到了一邊。
安月華本就是剛睡著,突然感覺胸口有些涼涼的,伸手一摸就將那耗子給抓住了,感覺到手上一疼,她趕忙睜開了眼。
「啊,有老鼠,娘屋子裡好多老鼠,它還咬我。」
王氏之前就被老鼠給嚇了一跳,聽到隔壁安月華的聲音,也睜開了眼,看見四處都是老鼠,尖叫著將安大河給踢醒了過來。
屋子裡的喊聲,哭聲,全數被阿九他們給聽了個清清楚楚,阿九更是在一邊偷笑了起來。
看著如此惡作劇的主子,青木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但是他家主子這麼做,明顯就是為了給安好姑娘出口氣。
隔壁的人家也都跑了出來,圍在他們家門口看了起來。由於屋子裡的東西不多,沒多久老鼠就被趕了四處,四處逃竄著。
「天啊,你們家怎麼這麼多老鼠。你們安的什麼心呢,還把老鼠給放出來,是想來讓它們來我們家的被子嗎。」
李婆子不由得大喊了起來。
「吵什麼吵,沒見過老鼠嗎。不往外面趕,我還留它在我們家生崽呢。我看這老鼠分明就是從你們家跑過來的,咬著我們家的被子,看我叫你賠不。」
面對王氏的倒打一耙,楚大郎的媳婦張氏走了出來,叉著腰對著王氏就是一頓罵。
「我呸,你要臉不。這麼多老鼠,肯定是你們家的虧心事做多了,這老天啊都看不過去了。」
楚大郎的媳婦張氏早就看王氏很不順眼了,她可不是她娘,什麼都能不計較。
「你們家才做虧心事呢,生不出蛋的母雞。」
李婆子就三個孩子,前面兩個女兒都出嫁了。唯一的兒子,成親晚。如今已經二十五了,張氏給他生了兩個女兒,一個一歲,一個三歲。
「你能耐你能生出蛋。」
「你這死女人,居然敢拿我跟雞比,我今天不收拾你,我不姓王。」本來就在安好那受了氣,如今鄰里也給她氣受,她怎麼忍得了呢。
於是兩人就這麼翻滾在地上廝打了起來。楚大郎看著自家媳婦被打,心急不已。
李婆子趕忙讓楚大郎進屋找安大河去。見屋子開著,楚大郎趕忙跑了進去,叫了安大河。
「王氏,你還不住手。你這整日的閒得慌是嗎。」
王氏一聽立馬就坐著哭了起來:「你這死男人,你媳婦被打了你都不幫,我這嫁了個什麼男人噢,天啊我不活了。」
青木聽著不由得想到,不活了那你倒是去死啊。
楚大郎趕忙將自家媳婦拉進了屋子裡,其他的看戲的人也趕忙散了去。這王氏還真是潑辣呢,這安大河娶了她一天可就熱鬧了。
看了出戲,青木就拉著阿九回去了,阿九還是第一次看女子這麼打架,愣是在那看了個不轉眼。
「青木,晚點我們在捉點,晚飯前丟進去。」
顏九的小臉都沉了下來,自家主子要是沉迷上捉耗子,她要怎麼活呢。
這邊,安好已經來到了雲正德家了。開門的是雲天,不過這次他的神情,看起來淡淡的,也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