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將東西放進房間,很有規矩的退出去,柳青草坐在凳子上,無聊的翻看自己在街上買的東西。♛🍮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這些東西雖然都不是很貴重,但卻是海邊才能產出的東西,比如椰子,海菜,各類海蟹海蝦等。
這些東西離了海鎮回石河村,真真是一樣也見不著。
這些海產品她準備多買些,等到了海州府城後,再買些鮮活的海貨放空間裡,在裡面養上一部分。
有靈泉水在,養活這些海貨並不難,難就難在要靠自己挖海塘。
一個人得扳成好幾瓣使,那感覺不怎麼美好。
可為了美味,柳青草也只能認命的進空間,在草棚房裡找到鋤頭和鐵鏟開始勞心勞力。
夜晚,柳青草洗漱完後出了空間,沒多一會兒時間,門外就響起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像是要將房門給錘爛似的。
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下,她沒有開門,而是安靜的坐在凳子上喝著果汁,等門外響起說話聲,才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來人是官役,說是查房,實則是利用手中職權謀利。
柳青草想,這幫人多是因為雜貨鋪的事情上門,只是為何在夜裡來查,而不是白日,這其中彎彎繞繞不做多想也能弄明白。
門一打開,門外的官役就拿著刀沖了進來,在房裡四處翻找,連門邊上的柳青草都沒有多看一眼。
柳青草黑著臉看著官役的動作,沒有出聲阻止,她知道,此時若是出聲,這些官役一定會朝她發泄一通心裡的怒氣。
她空間的東西不少,可這裡是客棧,她不想多惹是非。
可柳青草不找麻煩,官役卻也沒打算放過她。
「你過來。」一個領頭模樣的官役搜查完房間,見裡面沒找到想找的東西,心裡不禁怒火中燒,他指著柳青草大聲命令道。
柳青草嘴角一抽,站在原地沒動,眼神卻是像看死人一般看向那個領頭人。
正搜查的官役聽見聲音回頭,瞧著對面的人一動不動,都有些愣神。
他們還沒見過哪個小姑娘敢不聽領頭的話,這還是頭一個。
柳青草瘮人的眼神讓領頭官役感到危險,可身旁是他的手下,這會兒要是將話收回去,他的臉面往何處放,以後他還怎麼管手裡的一伙人。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人給我帶過來!」
官役也不傻站著,抄起傢伙朝柳青草走過去,心裡暗暗嘆息,這小姑娘將領頭得罪了,怕是要受一陣苦。
領頭滿意的看著幾人的動作,想起方才這女娃的眼神,怒火再次的冒了出來。
這大晚上的,上面派他們出來搜查,好好的一覺又泡湯了不說,還沒有找到一個可疑的人。
今晚要是查不到,他們這一群人都沒有好果子吃,可想到雜貨鋪的那一幕,他又有了別的打算。
領頭狠厲的看向柳青草,要是查不到可疑的人,他不介意讓她做個替死鬼。
柳青草感受到領頭人的目光,涼涼的瞥他一眼,毫不掙扎的讓官役將她帶到領頭人面前。
她倒要看看,這群人在打什麼主意!
柳青草站在領頭官役的面前,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黑眸中閃過風暴,瞬間又恢復平靜。
領頭官役見柳青草毫無懼意,眼裡甚至還帶著不屑和嘲諷,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他抽出腰間的黑色皮鞭,朝著柳青草抽過去。
一旁的四個官役被領頭的嚇一跳,也不顧他人有沒有在氣頭上,趕緊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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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領頭的也就是像往常那樣懲處一番,就算被大人知曉,那也不會影響大人的名聲。
這鞭子要是打下去了,今晚他們都得挨上板子。
柳青草看見領頭官役的鞭子往她身上甩,哪會傻站著挨上一鞭子。
她身形一閃,往門口位置躲去,鞭子沒落在她身上,但卻有痛呼聲在耳邊響起,抬眼望去,好幾個官役揉搓著腿或者胳膊在她離開的位置跳躥。
「……」還有擋鞭的?
柳青草被官役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懵,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何要上去挨上一頓。
難不成他們看領頭官役不爽?
柳青草搖搖頭,將這想法甩開。
「你們這是做甚,我教訓個不懂規矩的丫頭都不成了?」領頭官役氣得吹鬍子瞪眼,恨不得再給幾人甩上一鞭子。
「老大,不是我們幾個沒有眼力見,實在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事還沒完成。」一官役苦巴巴的看著領頭官役,生怕惹了領頭的不快。
領頭的聽完,掃視一圈,提著鞭子往門外走去,經過柳青草身邊時,嘴中輕哼一聲。
領頭的官役走了,剩下的官役也不多待,他們歉意的看了一眼柳青草,前後腳便離開這個房間。
柳青草看著前面那一群官役的背影,將門關上躺在床上。
大晚上的那領頭的也不知道招惹誰了,那麼大的火氣。
柳青草一邊吐槽,一邊聽著外面的聲音。
三更時間,柳青草悄悄摸摸的出了客棧,身穿黑衣的她,遠遠的跟在前面那群人的後面。
前面的領頭官役覺察到身後的人,眉頭微皺,腳步微頓一瞬,又恢復正常速度。
柳青草不知道領頭官役已經發現了她的蹤跡,她謹慎的避開那些迎面而來的醉酒客,慢騰騰的跟上去。
小半個時辰後,領頭官役停在一個破廟裡,其餘的官役面面相覷,不知道領頭的今日為何會來這破廟。
「老大,這地方會有人來嗎?」官役眼皮子一抽,硬著頭皮問。
「老大,這裡怪陰森的,我們還是回去吧。」領頭官役身後的官役膽子小,聽見破廟裡傳出的呼呼聲,嚇得腿軟,差一點就跪在地上。
領頭官役回頭看著這一幕,牙齒咬的咯咯響,黑沉著臉喝道。
「給我站穩咯,要是敢腿彎的跪地上,明日就給我家去,別出來丟人現眼。」
那官役哭喪著臉,不敢抬頭看一臉領頭的官役,哆嗦直打顫的雙腿更加的抖動厲害,可卻是怎麼也沒彎下去。
柳青草在不遠處看著,沒有向前,她現在算是看明白這領頭的用意了。
可就算是知道這人的用意,她才更不會貿然出去。
白日她「打劫」了雜貨鋪,晚上就有人搜查,且目標精準,就像是知道她就是那個「搶劫犯」。
其中的疑點就在這裡,領頭官役知道是她,卻沒有抓她,而是故意找茬讓她跟蹤過來。
難不成,他是想要封口費?
柳青草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誰也沒有看見她將海鹽帶出雜貨鋪,想敲詐那也沒有敲詐的證據。
那到底是為什麼?
柳青草蹲在草叢裡,細細的揣摩起這件事來,可是她知道事情太少,沒法得出一個比較有說服力的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