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顏面如死灰,「小姐,他們人多勢眾,看來今天咱們逃不了了,不過奴婢不想被這群畜生糟蹋,小姐,奴婢先走一步!」
說著,妙顏就要用剪刀刺向自己的心口自殺。
江翎音眼疾手快攔住,「傻丫頭,該死的……是他們!」
江翎音話音剛落,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
對面張大成一行人慘叫著倒了一大半。
山鷹在火把微光照耀下,得意的對江翎音吹了個口哨,比了個只有他和江翎音才懂的手勢。
張大成臉上濺到了身邊死去之人溫熱的鮮血。
好一會兒他才從震驚中回神。
他不認識機關槍。
「不可能!這不可能!妖術!一定是妖術!」
他們沒有任何人看清山鷹到底怎麼出手的。
只是隱約瞧見他抱著一桿黑乎乎的東西。
那東西模樣有些奇怪,具體細節看不清。
在山鷹那杆黑東西瞄準之下。
有人已經開始丟盔棄甲。
「張大管事,我們是聽你的來賺外快的,可不是想送死,這活兒我不幹了!」
「對!我也不幹了!」
「不幹了!」
「就說相府千金怎麼可能是好惹的,我也不幹了!」
有人諂媚道:「江小姐,小的們也是受了張大成蠱惑才對您不敬,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們吧。」
江翎音冷笑,扶著已經嚇暈過去的妙顏說:「晚了!從你們跟在張大成身後踏進這個院子那一刻起,你們……就是死人了!」
噠噠噠!
午夜槍聲再度響起。
張大成一行人。
無一生還!
山鷹從房頂最佳射擊位置跳下來。
他扛著槍笑道:「老大,還得是這玩意兒有安全感啊,話說你的空間還能不能多拿出幾把來?」
江翎音說:「我目前身體素質太差,空間能量不穩定,多的拿不出來。」
山鷹一陣可惜。
江翎音對萌朵說:「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快速處理掉這些屍體?」
萌朵歡快道:「當然有啦親親主人,可以使用化屍粉哦。」
於是,江翎音從萌朵那裡拿了化屍粉給山鷹。
「去,處理一下屍體。」
化屍粉一撒,幾十具屍體瞬間化為血水滲入地下。
一邊不遠處,徐弘陽瑟瑟發抖。
他沒見過殺人。
更沒見過一下子殺這麼多。
還毀屍滅跡的。
他慌亂的爬到江翎音腳邊。
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江小姐,今夜的事,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您放過小的吧!小人還有六十歲老母無人供養呢!」
江翎音將人扶起來,「我說了,從今往後,你都要感謝今天的自己。徐弘陽,以後你就是這處農莊的管事,莊子由你打理,全莊上下的人,都得聽你使喚,如有不服者,讓他們直接來找本小姐。」
徐弘陽受寵若驚。
還來不及磕頭感謝。
就見江翎音拿出了一沓銀票,遞給自己。
徐弘陽顫顫巍巍接了。
江翎音說:「這一千兩,算是給你今晚善意提醒我們的謝禮。」
等打發走徐弘陽,山鷹才問,「老大,我這死活賺不來錢,不得已才去應聘王府暗衛,你又哪來這麼多銀子?」
江翎音悄咪咪說:「離開江府之前那一晚,我去江家庫房遛了一圈……嘿嘿……」
山鷹恍然大悟:「老大,你偷了多少?」
江翎音:「……會不會說話,自家的庫房,怎麼能叫偷呢?拿的也不多,就一萬兩而已,主要是我現在空間有限……」
「靠!老大!一萬兩,你這叫不多?」
「別扯犢子,快把這丫頭送去房間休息,她今晚嚇壞了。」
江翎音把暈在自己懷裡的妙顏過手山鷹。
山鷹一個大老粗,從沒碰過這種看起來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掐死的柔弱小姑娘,很是頭大。
「老大!你怎麼這樣啊!」
「別廢話,把人送進去,我去睡了。」
山鷹無語了。
這種嬌滴滴的小丫頭全身上下沒骨頭一樣,哪裡都軟得不像樣,他都不太敢用力抱她。
最後,山鷹一咬牙,扛炸藥包似的把妙顏往肩頭一甩,給人送回房了。
江府。
管家陸智淵發現庫房失竊,已經是江翎音離開丞相府兩日後。
庫房門窗鎖死,沒有任何撬動痕跡。
庫房鑰匙就兩把,一把在陸智淵手裡,另外一把在丞相夫人李嬛身邊的嬤嬤甘元霜手裡。
陸智淵和甘元霜,分別就代表著江遠禪和李嬛二人。
陸智淵快急死了,他身上的鑰匙從未離身,庫房又離奇失竊,難道是夫人監守自盜?
陸智淵拿不定主意,只得去書房稟報江遠禪。
江遠禪聽完怒火中燒,拍案道:「一萬兩!?失竊白銀這麼多,那得是一窩賊子駕車來拉走的吧!」
關鍵他還不能貿然去問李嬛。
李嬛是當今皇帝親姐,先帝親封的安陽公主。
江遠禪對管家陸智淵說:「老陸啊,你先下去,此事先不要聲張,暗中查探便是。」
聽江遠禪這麼說,陸智淵心裡就有了分寸。
不管是不是夫人李嬛監守自盜,這事兒都不能拿到明面上講,只要問了,那就是對安陽公主不敬。
丞相府另一邊。
江葉秋院兒里。
江翎音曾經的丫鬟杉月,此刻正對新主子獻殷勤。
「小姐,莊子那邊已經讓人去遞話了,她江翎音既然自請離府,就別想再活著回來,奴婢保證,她活不過今夜。」
丫鬟從雪也道:「最好如此,這樣咱們小姐就是相府唯一的千金。」
杉月:「說來也是奇怪,這三年來,咱們暗中做了那麼多手腳,江翎音容貌盡毀,身材大變,可陛下就是死活不同意她和八王爺退婚。」
啪!
江葉秋打了杉月一耳光,「給我管好你的破嘴,咱們幾時對姐姐動過手腳?她的遭遇,都是因為她命不好!」
杉月捂著臉上的巴掌印,眼中含淚,卻不敢造次。
立馬跪下道:「對不起,小姐,是奴婢失言,奴婢錯了。」
江葉秋:「知道失言就好,否則,你這般沒腦子,我身邊可留不得你!」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次日一早。
江葉秋剛起來沒一會兒,正用著早飯,杉月便急匆匆跑來。
「小姐,不好了。」
江葉秋慢吞吞喝了一勺銀耳羹,「大清早的,什麼事兒大驚小怪?」
杉月走近江葉秋。
耳語一番。
江葉秋不可能置信的睜大眼睛。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人現在何處?」
杉月:「奴婢沒敢讓她進府來,讓她暫時藏在相府後院門外。」
「很好,本小姐倒要親自去看看,昨夜究竟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