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音看了一眼從雪,平靜地說:「自然是有用的,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做。」
從雪咬了咬嘴唇,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時,江葉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惡狠狠地說:「江翎音,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想到自己變成這樣,肯定是江翎音那個賤人報復,就覺得怒火直衝天靈蓋。
聽說那個賤人已經回了江府,但那日被甘嬤嬤和從雪帶人一鬧,如今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連陸管家都沒找到人。
最好那個賤人能死在外面。
否則,江葉秋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死她!
江翎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江小姐,安心治療吧。」
說完,她轉身走到一旁坐下,看著江葉秋她們,心中思緒萬千。
原主「江翎音」已經死了。
但是必須讓江葉秋把她所遭受的,全部親身經歷一遍。
杉月輕輕地扶起江葉秋,心疼地說:「小姐,我們先回去吧。」
江葉秋微微點頭,在杉月和從雪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身來。
她們一步一步地向門外走去,江葉秋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
等她們離開。
江翎音站起身來。
走到窗邊。
看著外面的景色。
喃喃自語道:「江葉秋,這只是開始,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沒完呢。」
而杉月和從雪扶著江葉秋回到住處後,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杉月趕緊去煎藥,從雪則守在床邊,一臉的擔憂。
幾天下來,江葉秋原本那肥碩如豬的身軀已經瘦了大半。
但是臉上的膿包可一點沒好。
過了一會兒,杉月端著煎好的藥走了進來。
「小姐,該喝藥了。」杉月輕聲說道。
江葉秋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張開嘴,喝下了那苦澀的藥汁。
喝完藥後,她又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江葉秋一直躺在床上調養身體。
時不時被割腕放一碗血。
江翎音則被直接請到了江府替江葉秋治療。
畢竟江葉秋失血過多,下不來床了。
只能讓白隱神醫入府治療。
這一日,江遠禪和李嬛得知白隱神醫來了,便一同前來見見這位神醫。
只見江翎音和妙顏、紅綃三人都戴著冪籬,讓人無法看清她們的面容。
江遠禪一臉嚴肅地看著江翎音,開口問道:「白隱神醫,小女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江翎音的聲音從冪籬後傳來,不慌不忙地說道:「江老爺放心,我定會盡全力治好江小姐的。」
李嬛在一旁說道:「那就拜託神醫了。」
說著,她示意甘嬤嬤上前。
甘嬤嬤拿出一顆璀璨奪目的東海夜明珠,遞到江翎音面前。
李嬛說道:「這顆東海夜明珠是皇帝賜予我的,今日便送給神醫,以示我們的感激之情。」
江翎音看著那顆夜明珠,淡淡地說道:「夫人客氣了,醫者仁心,治病救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江遠禪和李嬛,又詢問了一些關於江葉秋後續治療的細節。
江翎音都一一耐心解答。
而那顆東海夜明珠也被她收了起來。
之後,江遠禪和李嬛便離開了。
留下江翎音等人在江葉秋房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江葉秋的身體在江翎音的「治療」下,依舊沒有明顯的好轉。
她每日躺在床上,心中的憤恨與日俱增。
江翎音依舊戴著冪籬,按時來為江葉秋診治。
妙顏和紅綃則在一旁協助,三人配合默契,卻始終讓人無法看透她們的真實身份。
一天,江葉秋看著江翎音,咬牙切齒地說:「白隱神醫,你真的能治好我嗎?還是你根本就是故意讓我一直這樣病懨懨的。」
江翎音不緊不慢地說:「江小姐這是何意?我自然是全心全意為你治療。」
江葉秋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江遠禪和李嬛,也時常談論著江葉秋的病情,和這位神秘的白隱神醫。
「也不知道這白隱神醫究竟能不能治好葉秋。」江遠禪憂心忡忡地說。
李嬛輕輕嘆了口氣,「但願吧,那顆東海夜明珠都送給她了,希望她能盡心盡力。」
江遠禪皺著眉頭說:「這白隱神醫雖說承諾會治好葉秋,可葉秋的病情卻似乎並無太大起色,萬壽節在即,真是讓人擔憂啊。」
李嬛也是滿臉愁容,「如今也只能寄希望於她了,但願她真能妙手回春,讓葉秋儘快好起來。」
「我總覺得這白隱神醫有些神秘,她和她身邊的那兩人一直戴著冪籬,讓人看不清面容。」
江遠禪沉思片刻,「確實有些奇怪,但只要能治好葉秋,其他的也無需多管。」
李嬛又說:「也不知道葉秋還要在床上躺多久,這段時間她受了這麼多苦,真是讓人心疼。」
江遠禪輕拍李嬛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會好起來的。等葉秋好了,定要好好補償她。」
又過了幾日,江葉秋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更加虛弱了。
她心中的恐懼和憤怒達到了頂點。
江葉秋對江翎音的仇恨也在不斷加深。
她暗暗發誓,一旦自己恢復了,一定要讓江翎音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江翎音也察覺到了江葉秋的心思,不住冷笑。
越瘋的狗,打起來越有意思。
最近三天,江葉秋一共被放了七大碗血。
又拉了一天肚子。
隔日,離萬壽節還有最後一天。
一大早,杉月看著江葉秋,驚訝地說道:「小姐,你真的瘦了好多呀!」
江葉秋摸了摸自己的臉,得意地笑了笑,「哈哈,那是自然,我感覺自己現在好多了。」
從雪也高興地說:「可不是嘛,小姐臉上的膿包都癟下去了,也不紅腫了呢。」
江葉秋看向江翎音,眼中滿是期待,「白隱神醫,你說我的病馬上就會好,是真的嗎?」
江翎音點點頭,微笑著說:「江小姐放心,明日萬壽節時,你便能完全康復,保你驚艷全場。」
江葉秋興奮地差點跳起來,「太好了!」
這時,妙顏在一旁輕聲對紅綃說:「哼,就先讓她得意一會兒,有她哭的時候。」
紅綃捂著嘴偷笑,「是啊,看她到時候怎麼傻眼。」
杉月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有些疑惑地問:「你們在說什麼呢?」
妙顏連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只是在說江小姐康復了真是太好了。」
江葉秋也沒在意她們,沉浸在即將康復的喜悅中,「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從雪笑著附和道:「對呀對呀,小姐到時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江翎音看著她們,心中暗自冷笑。
心想:江葉秋,你就盡情享受這短暫的快樂吧,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