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子衿剛想說還不是因為想給他個教訓才跑去的啊,不過話說道嘴邊,立馬就咽下去了,子衿一臉驚嚇,雙手捂著嘴巴,好險,差一點就說漏了,要是自己說出來,她可以肯定,這個小毛孩肯定會跟北辰雪一樣狠狠的揍她的。
「你什麼?」安小小皺眉。
子衿快速的搖搖頭「沒什麼呀,我就是閒的無聊到處走走,嗯,就是這樣。」
看著子衿一副心虛的模樣,安小小搖搖頭,撇了她一眼,有些諷刺的說都「是了,能走去那裡的也都是奇蹟了,沒被蛇毒死,算是你命大。」
什麼什麼,子衿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小毛孩,心裡不服氣,說什麼呢,她可是劍靈,怎麼可能會被一條小小的蛇給毒死。
不服氣,但是看著安小小此時的模樣,她還是有些內疚的,算了,自己看在這小毛孩把自己抱回來的份上,就不與他計較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子衿略有些無聊的聽著他們說。
不一會,北辰雪跟高輝就來了,看著子衿坐在床上,北辰雪有些擔心的走上前問道「可有什麼事?」
子衿搖搖頭,大大的眼睛看著北辰雪「沒事,就是被小蛇咬了一口,現在沒事了。」
蛇?北辰雪皺眉,看著子衿的確是沒什麼大礙了,點點頭,帶著他們一塊出去了。
一出去,安小小的臉色就立馬沉了下來。
北辰雪皺眉問道「今夜是如何回事?本皇子聽下人來報說子衿被蛇咬了。」
安小小撇了一眼北辰雪「此事,就要問三皇子了,府里居然還有蛇。」
說完,安小小對著景衍他們說道「娘親,現在已沒事了,我下去穿衣裳了。」
自己就一直都圍著一塊布料也不是個問題,現在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夜晚,也有些涼意。
安小九點頭「去把。
」
等安小小走後,景衍與安小九神情都有些嚴肅,三皇子府就算再如何,也不可能讓一隻帶著劇毒的蛇出現,只能說是有意為之,不過是誰居然想對兩個孩子動手呢,這就值得讓人深思了。
安小九看向北辰雪「三皇子,這事,你得有個交代,那是毒蛇,莫不是三皇子府上,這麼多人,這院中,還都是三皇子的人看守著,卻是連條毒蛇都能未發現,還咬傷了子衿。」
北辰雪臉色已經有些黑了,點點頭「這是自然,安姑娘先去歇息吧,這件事,本皇子會解決。」
安小九點點頭,跟著景衍回去了。
北辰雪看著院子,眼裡滿是殺氣,是他平日裡太縱容她們了麼,所以敢在孩子身上動手,那可是毒蛇,現在龍鳴劍是他的,自然他便是要在子衿這段時間是人身的時候好好照顧她。
他以為在府里,他們便是絕對安全的,可是現在看來,也不全是
。
「來人,徹查此事,明早給本皇子一個滿意的答覆。」
「是。」
北辰雪一臉不快的跟高輝走了。
而安小小這裡,走去浴房穿上衣裳,在穿衣裳時,他問道自己這衣裳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細聞之下,安小小便認出來了,看著他這一身衣裳,回想今日都有誰碰過他,他這衣裳上,被人下了藥,此藥對人無害,卻是對蛇,有著致命的誘惑。
一下子,他好像明白了,今夜這蛇,若不是被子衿發現了,那麼被咬之人,恐怕就是他了吧。
安小小雙手捏成拳,眯著眼,他自從來了這府邸,平日裡根本不會出去,到底是誰想置他於死地呢,拿過一旁備用的衣裳,安小小穿上,走回去了臥房。
他的性子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感覺他一個小孩子好欺負是麼,那麼,準備好了麼,遊戲要開始了。
安小小走進屋裡的時候,子衿已經睡著了,睡在他的榻上,安小小搖搖頭,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手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安小小心裡有些內疚。
別人要對付他,卻是讓這女娃娃受了牽連,今日這床榻,便讓她睡吧。
果然是白日裡有些邪門,現在看起來,一切都正常了。
而此時,三皇子府的某個院子,一個女人坐在桌前,身穿著一襲紫色紗衣,端起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荷夫人,求你放過奴婢把。」
此時,女人跟前跪著一丫鬟裝扮的女子,女子滿眼的淚水,一雙水眸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荷夫人絲毫不為所動,放下茶杯,這才看向地上跪著的丫鬟,看到丫鬟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荷夫人勾起嘴角,站起身走到丫鬟面前,蹲了下來。
手指輕輕挑起丫鬟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看著眼前的面孔,荷夫人笑道「綠葉,本夫人一早就跟你說過,別在本夫人面前耍花樣,可惜你怎麼就是不聽呢,白瞎了這一副模樣。」
感覺到荷夫人的指甲慢慢的划過她的臉頰,綠葉瞳孔微縮,眼淚嘩嘩的流,一手抓住荷夫人的手「夫人,綠葉不敢,綠葉不敢有別的心思,夫人,求夫人饒過綠葉這一次罷,往後綠葉再也不敢了,求夫人看在綠葉這次幫了夫人的份上,饒了綠葉。」
她現在心裡滿滿的恨意,她如此容貌,不甘心只做個丫鬟,聽夫人說,三皇子殿下回來了,她今日就想去碰碰運氣,只要讓三皇子上了她的床,那一切就都不是夢了。
她今日特地偷用了荷夫人的胭脂水粉,給自己上了個美美的妝容,想去三皇子殿下面前,結果自己是偷瞞著荷夫人去了,也看到了三皇子,可是三皇子壓根就沒看她一眼。
自己心裡失望而歸,她以為荷夫人不知道此事,所以心裡還有些小慶幸。
回來後,荷夫人要自己出府去買了一條毒蛇,她還以為有什麼用,卻沒想到,既然是荷夫人想要毒害那位三皇子帶回來的小公子。
還吩咐叫她去,沒辦法,她去了,可一回來,就被幾個人給抓來了這裡。
她這才知道,原來夫人什麼都知道了,知道她想勾引三皇子。
荷人有些嫌棄的甩開她的手「幫,你幫本夫人什麼了呢。」
綠葉被荷夫人眼神看的一驚,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馬磕頭求饒「夫人,是綠葉說錯話了,奴婢什麼都沒有幫夫人,是奴婢,那都是奴婢所做的。」
荷夫人慢慢站起身子,看著不斷求饒的綠葉,心裡已經是有了打算,這個綠葉,必須死,不過若是失足死的,那也就怪不得她了,想著,荷夫人看著綠葉說道「好了,本夫人只是在警告你,這件事便這麼算了,若是再有下次,直接亂棍打死。」
綠葉聽到大喜,額頭已經磕出了血跡,但是這些跟自己的命比起來,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只要沒死就好,這個荷夫人,若是等她往後勾搭上三皇子了,她一定也要荷夫人像她今日這般,對她磕頭求饒。
綠葉的算計沒有瞞過荷夫人的眼光,荷夫人眼裡諷刺,有些慵懶的說道「下去罷。」
「是。」
綠葉退下後,荷夫人的心腹丫鬟胡桃走上前,皺著眉頭,看著綠葉的背影,有些不解的看著荷夫人。
夫人這是何意,若是平日裡,早就差人亂棍打死了,這次既然放了綠葉,難不成,夫人真的是想給綠葉機會。
荷夫人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在想,本夫人為何會放了那綠葉。」
胡桃恭敬的點點頭,走上前「夫人,胡桃不明白,這綠葉有何特別之處,夫人既然不責罰她。」
荷夫人看向胡桃搖搖頭「責罰自然是有的,敢在本夫人眼皮子底下勾引殿下的,本夫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荷夫人死死的捏著手上的茶杯,眼裡滿是殺意。
自打她來這之後,有多少女人想勾搭上殿下,都被她一一處死了,殿下從來不管這後院之事,所以她倒是向來大膽。
這次之所以不處死綠葉,自然是有她的打算了。
殿下從來未碰過她們府里的幾個,這次出去突然帶了個孩子回來,雖然殿下沒說,但是看著那院落,每日都有許多人把手,那孩子,一定跟殿下有說不清的干係。
跟殿下有關係,那就必須得死。
也不知道現在成事了沒有。
胡桃看到荷夫人的神色,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夫人是想.....」
這話不用說出口,她們都明白就好了。
荷夫人點點頭「今夜尋個理由,把綠葉解決了,記得要找個亮堂的地方,好等明日,被人發現。」
胡桃心知肚明,點點頭,下去了。
荷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所有與她爭搶之人,都該死。
夜晚,等所有下人都熟睡之後,綠葉慢慢的做了起來,穿上衣裳,快速的走了出去,來花園。
胡桃說是有事情交給她辦,叫她等所有人熟睡後便來花園裡等她,來了花園,只有遠處走廊上才有幾處燈火,周圍黑漆漆的,綠葉有些害怕。
雙手死死的捏著手中的手絹,這胡桃也真是的,有什麼事不能白天說,硬要到這半夜來說。
「綠葉。」
走著走著,突然身後傳來胡桃的聲音,綠葉轉身,心裡有些不快「胡桃姐姐,有什麼事情你不能白天與我說啊,硬要這大晚上的,怪嚇人。」
胡桃勾起嘴角,看到綠葉此時身側,便是人工湖,慢慢的走上前笑道「這白天不是人多嗎,而且白日裡,荷夫人老是差我做這些,做那些的,哪有功夫跟你說上話啊,所以只有這會,趁大家都睡了,才把你叫出來唄。」
「自然是有事情了。」胡桃慢慢走上前,來到了綠葉身前站著,此時綠葉是坐著的,背後,便是湖。
綠葉打了打哈欠,漫不經心道「有什麼就說把,我還等著回去睡覺呢,明日裡還得早起呢。」
「你可以不用那麼早起了。」胡桃勾起嘴角,看著綠葉此時一臉高傲的模樣,心裡滿是諷刺,這白日裡才受過教訓,這麼快就又忘了。
綠葉一楞,莫名其妙的看向胡桃「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胡桃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一推,綠葉就朝後倒去。
隨著噗通一聲落水聲,綠葉微弱的求救聲傳來,這會正是半夜,哪裡會有人經過此處,胡桃拍了拍手「就你這幅模樣還敢跟夫人斗,簡直就是找死。」
再等了一會,確定綠葉已經沒有任何聲音了,胡桃這才看了看周圍,快速的回了房。
第二日清晨,北辰雪跟高輝坐在書房裡,聽著下人來報。
「主子,昨夜的事情已經查明,是荷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出府買了條蛇帶進府里,說是給荷夫人補身子用的,下人們就沒多想,但是到了夜晚,有人在小公子所住的院落里看到了那個丫鬟。」
「丫鬟說,自己是迷路了,走錯了院子,屬下已經查明,那丫鬟名叫綠葉,是三年前進府的,之後便一直跟著荷夫人。」
侍衛說到這裡,已經不需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北辰雪抿嘴,神色陰沉,後院的丫鬟,到底是自己平日裡太縱容她們了是麼「把那丫鬟帶過來。」
「這...恐怕不行。」男人有些無奈。
「為何?」
「今日屬下來時,便聽著下人說,從後花園裡,撈上來一具屍體,經核實,那便是丫鬟綠葉。」
「死了?」北辰雪皺眉。
男子點點頭,他也很無奈,好不容易自己一晚上東奔西跑的給查出來了,結果那個丫鬟卻死了,天知道他有多憋屈,虧他半夜跑出去,拿劍要挾人家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