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 拷問

  安小九是到快晚上的時候才醒來的,睜開眼時屋子裡就她一個,正當她想坐起來的時候。

  「嘶~疼。」安小九疼的臉都皺到一塊了,看著自己兩條手臂上全是吻痕,安小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臉,她可以把這次當成是景衍故意的嗎?

  媽蛋,她就記得自己喝了景衍遞給她的那杯水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熱的飛起來,後知後覺的她才知道,自己這是被下藥了,你說她怎麼這麼欠下藥呢?

  她不過就是嘴巴缺德一點,損了何月一下,但是那又不一定是真的,那只是她前世沒事看小說然後情節都是這樣。

  看著自己身上這樣,特別是腳一動,就打擺子,安小九忍不住嘆了口氣,慢慢躺下,看著床頂,她這幾天是不打算再讓景衍上榻了,媽的,一點節制都沒有,這樣子下去,指不定在哪一天然後會有這樣的傳聞。

  「羽國景王,跟王妃,兩人赤身裸體的躺在榻上就這麼翻白眼了。」

  想想都可怕,安小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嚇死娘了。

  看著外頭漸漸變得漆黑,安小九抿嘴,這景衍怎麼還不回來。

  她剛想說什麼,門就被推開了,再接著景衍一身黑袍走了進來,關上門,聽到床上有動靜,立馬點燃一旁的燭火「娘子,醒了?餓不餓。」

  景衍的神色有些疲憊,坐到一旁喝了杯水,這才看向安小九,神色有些不自然。

  景衍平日裡是什麼樣的,安小九自然是最清楚的了,這會看到景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何月找到了?」

  景衍聽到安小九說何月,神色更加不自然了,點了點頭。

  「那你還這樣幹啥?」安小九鬱悶,這何月都找著了,景衍還露出這樣一副神情做什麼。

  景衍搖了搖頭,腦海里想起今日他們找到何月時的場景,連他看了都覺得慘不忍睹,看著安小九身上的被子慢慢的滑了下來,景衍走到床邊坐下,給安小九蓋好被子,輕聲道「何月是尋到了,但是也跟個死人沒兩樣了。」

  安小九一楞,看向景衍「什麼意思。」

  景衍摸了摸安小九的頭髮,心裡有些害怕,真怕若是哪天他不在安小九的身邊,也會發生那樣子的事,他是王爺,從來只知道打仗,但是遇見安小九之後,安小九讓他知道,自己除了打仗,還可以簡單平淡的生活。

  都是自己慢慢的讓安小九身邊不再那麼簡單。

  安小九看著景衍一臉悲傷的表情,心裡頓時就不爽了,臥槽,他這是擺臉色給誰看呢,伸手就是在景衍腰上輕輕的捏了一把,撅起嘴巴問道「到底怎麼了嗎,現在何月都找到了,你幹嘛一副好憋屈的樣子啊。」

  景衍只感覺到腰上一麻,然後再看到安小九露出來的手臂,上面全是自己的傑作,把安小九的手握在手心,景衍慢慢說道「娘子,為夫不是在可憐何月,為夫只是害怕。」

  說到這裡,景衍看向安小九接著說道「為夫害怕,若是哪日為夫不在你身邊,你被人欺負了怎麼辦,這樣想著,為夫恨不得想把娘子拴在褲腰帶上。」

  安小九沒提起這個事還好,一提起,景衍更加是覺得心驚膽戰的,是啊,他缺席了娘子六年的時光,這六年間,幸好沒出什麼大事,不然,想到這裡,景衍抿嘴,一臉認真的對著安小九說道「娘子,以後不管如何跟為夫吵架,跟為夫生氣,都不能偷偷的離開為夫可好?」

  安小九撇嘴「那要看啥情況去了,你要是突然間給我來個什麼情妹妹什麼的,那不好意思,我肯定不會要你。」

  「自然不會,為夫發誓,今生只要娘子一人足矣。」景衍一臉嚴肅的說道,雖然他這話已經對安小九說了許多遍,但是在他心裡,不管說多少,都不能表達自己對娘子的喜歡。

  安小九勾起嘴角,忍不住傲嬌了「好了好了,那何月是在哪找到的。」

  畢竟可能說這話的人許多,但是坐到的卻沒有幾個,就比如蘇亦恆,蘇亦恆再怎麼愛她,可還是跟自己妹妹上了,還有上官曄,上官曄說喜歡她喜歡了那麼久,要她做莊主夫人,可是上官曄的後院便有好幾位美嬌娘,所以,她壓根就沒把上官曄說的放在心上,上官曄再怎麼喜歡她,也不可能為自己守身如玉。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景衍...

  所以安小九心裡甜,若是什麼事情都要先苦後甜的話,那麼這樣,她感謝上天還是眷顧她的,讓她重生能夠遇見景衍。

  一提到何月,景衍嘆了口氣「聽了娘子的話,為夫也帶了些人去郊區找,在一處破廟裡,找到了何月.....」

  說道這裡,景衍突然就斷了,安小九眨眨眼「然後呢?」

  她說的居然有這麼准?嗯,有算命的潛能。

  景衍嘆了口氣,握著安小九的手,握的更緊了「為夫找到她時...還有人在....她身上.....」

  他今天聽了娘子的,便跟何易說,自己也帶幾個人去尋找,結果就讓他找到了,他找到何月時,何月已經昏迷不醒了,即使是這樣,身上還有幾個男人在做這那事,景衍看到這裡,立馬就移開了視線,並未看到何月的身子,之後叫人去通知何易,他們則是把何月帶了回來,也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當聽著景衍說完時,安小九忍不住嘆了口氣「其實何月除了惹人煩了點,可她也還是個小姑娘,卻遭受了這樣的事,唉。」

  景衍點頭「把何月帶回來之後,為夫便過來了。」

  「去,咱們用完晚膳再去,這裡的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說著,景衍吩咐人把膳食端上來,而他,則是幫著安小九穿衣服,之後再叫人換了被褥,兩個人一塊去了何月的院子。

  何月的院子就在她們隔壁,走來不過兩步路而已,院子裡有好多的小斯在外頭侯著,景衍拉著安小九慢慢走了進去。

  「月兒,是誰,你告訴娘親到底是誰,嗚嗚,我的月兒啊~」

  一進門就聽到羅氏的哭聲。

  羅氏心裡都快絕望了,天知道當她看見女兒被世子帶回來是什麼樣的場景,她差點哭暈過去,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她是一邊哭著一邊給何月清理下身的,看著何月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她怎麼這麼可憐呢。

  找大夫過來看了,大夫說,月兒的下身,怕是廢了,也就是往後,她的寶貝月兒終身都要在床上度過了,羅氏差點氣死,自己就生了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可卻遭了這樣的罪。

  現在別說世子,能再嫁出去便是不得了了,何易剛才來,只看了一眼,就臉色鐵青的走了,羅氏看懂了,老爺這是放棄月兒了。

  「羅夫人,你別太傷心了,何姑娘她現在怎麼樣了。」安小九皺著眉頭走了過去,看著羅氏哭的那個叫崩潰啊,何月此時一件白色裡衣,雙眼緊閉著躺在床上,看著脖子那處,全是各種各樣的痕跡,安小九嘆了口氣。

  她是討厭何月,可也沒想過這樣對待她,這要有多恨,才會讓人這樣毀了何月。

  羅氏聽到,差點就想破口大罵了,她別太傷心,她都傷心死了,要是別人,她現在都一巴掌過去,但看到是安小九,後面景衍也站在門口,只能低下頭,點了點頭,繼續哭。

  在房裡站了一會,景衍便拉著安小九去了前廳,前廳那幾個強了何月的人,現在都被縣令抓起來,早已看不清是何模樣了,他們到時,那幾個人還在使勁的求饒。

  景衍皺眉,這種男子,若是讓他來,早就剁了,但是他知道,何易之所以沒殺,估計是想問出來是誰指示他們做的。

  「世子,世子妃。」何易臉色鐵青的看著地上的幾人,就是他們,是他們把他的寶貝給毀了,他真想立馬弄死他們,但是不行,他要問出來到底是誰指使他們做的,這會看到景衍來了,何易面上有些悲傷,站起身對著景衍行禮。

  何易搖頭,他若是問出來了,現在就不會還在這裡了,這簡直就是他的恥辱,若是讓他知道是誰做的,他要讓他們全家,都去做軍妓,嘆了口氣「他們嘴硬,下官拷問了半天,也不曾問出來。」

  何易說完,看向景衍懷裡的安小九,眼裡有一絲懷疑的神色,他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敢害月兒。

  安小九感覺到有人正在看著自己,抬起頭就正好對著何易的一雙眼睛,把何易眼裡的懷疑盡收眼底「何大人,認為是我??」

  何易一驚,臉色立馬白了不少,是被嚇的,看著世子也正在看著自己,立馬跪了下去「下官不敢。」

  安小九撇嘴,不敢,不敢還懷疑她,哄鬼呢,安小九有些不耐煩的罷罷手「何大人還是起來吧,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何大人,莫當真了。」

  「是是是...」何易心裡憋屈,坐到一旁繼續叫一邊的小斯給他狠狠的打,打到他們說實話為止。

  安小九慢慢的看的有些煩了,站了起來,制止再要繼續打下去的小斯,皺著眉說道「再這樣子打下去,打死了都問不出什麼。」

  「那依世子妃的意思?」何易心裡不快,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

  「讓我試試。」安小九慢慢的走上前,看著地上幾個現在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的幾個男人,勾起嘴角慢慢說道「我最喜歡的,便是你們這些以為自己嘴硬的人。」

  安小九笑著蹲了下來,看著地上的幾人。

  還能聽到他們口裡說著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沒關係,安小九最喜歡的便是讓不知道的人,怎麼知道。

  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安小九眼裡帶笑,這可是她喜歡的情節,沒有之一,早就想試試這樣是什麼感覺了,今日正好。

  景衍跟何易有些好奇安小九掏出的小瓶子裡裝的是什麼,難道有了那個,他們就能老實說了?何易表示不信。

  安小九慢慢的打開蓋子,把瓷瓶放到他們幾個鼻子邊讓他們聞聞,笑著說道「這可是我烤兔子時用的辣椒粉,嗯,吃起來很辣,就是不知道要是撒在人身上邊會不會一樣了。」

  說完,安小九在何易一臉懵逼的目光下,慢慢的把辣椒粉撒在了他們的傷口上面。

  之前明顯都快沒氣的幾人,瞬間嗷嗷叫了起來,安小九笑,這還只是個開始,站起來拿過一旁小斯的佩刀,還特地在屋裡的一盆盆栽上試了試,很利。

  慢慢走到那幾個男人面前,安小九一臉開心的說道「我喜歡把兔子肉一片一片的割開,然後再放調料,再慢慢的烤熟。」

  說完這一段,安小九都覺得自己天啦嚕,她是惡毒的女人嘛,不不不,她最單純了。

  「你們幾個,先把它給我放好,嗯,壓住他的四肢,別讓他亂動了,等會不好下刀就不好了。」安小九拿刀比劃了一下,對著一旁的小斯說道。

  小斯現在都感覺頭皮發麻了,這真的是沒事就一臉天真的世子妃嗎?他們表示接受不了,麻利的把其中一人翻過來,呈大字型躺著,安小九勾起嘴角走上前,打量著地上的男子,看著他開始就是叫的最歡的那一個,所以安小九決定朝他下手,叫的越大聲,那就說明,身體對痛的感覺,就格外的敏感一些,拿起刀,把男人身前的衣服劃開。

  一旁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身子瑟瑟發抖,一臉恐懼的看著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刀,老大說了,只要他們都說不知道,他們就會放了他們,可是現在,眼前的女人突然出現,說的話,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