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 不是故意的

  安小九真的是要欲哭無淚了,為什麼讓她穿越帶了金手指,偏偏就不能讓她來個走在路上都能被錢砸的。

  「其實,也不是一點都沒有」白衣看著安小九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忍不住說道。

  安小九聽到白衣說的眼前一亮,一臉期待的看著白衣,千萬要是值錢的寶貝,千萬要是值錢的寶貝啊,安小九在心裡咆哮,要再不是寶貝她就要詛咒上任宿主沒丁丁「那還有什麼?」

  白衣看了看安小九,緩緩的說著「妖獸」

  啥???妖獸,安小九臉上大大的問號,一臉懵逼的看著白衣,她沒聽錯吧,妖獸啊,就是小說里寫的很牛逼,然後還可以幻成人的妖獸啊,安小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白衣,你確定是妖獸,就是那個很牛逼,然後可以化成人,然後分分鐘帶我裝逼帶我飛的妖獸?」

  白衣有些無語的點點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感覺安小九有些語無倫次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扣出來讓我裝逼啊。」分分鐘幹掉北辰雪不是問題啊。

  「你以為是那麼容易的嗎?這得靠你自己。」白衣無奈道,看著安小九的樣子,她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安小九一楞,靠她???「怎麼靠」她完全不會好吧,那可是妖獸誒,一不小心會把她分分鐘抓成屍體的,小說里不就是這樣說的嘛。

  「你若足夠厲害,自然能讓妖獸認主,認主後,他就完全聽命於你。」白衣停頓了一下。

  這可就急壞了安小九,媽的,終於來了個不得了的福利,原來妖獸還真的是存在,她還以為只是小說里的呢。「怎麼認啊,白衣你快說啊,急死我了」

  白衣撇了一眼安小九,涼涼的說道「你現在著急也沒用,那些妖獸都被上任宿主放在了空間裂縫裡,而且就算是出來了,人家若是不認你那也沒什麼用,妖獸本來就討厭人類,若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與他們簽訂契約」

  「...」然而,空間裂縫是什麼鬼她都不知道,突然感覺心塞塞,都是她做不到的,她又跟上任宿主一樣是個修士,怎麼才算有足夠的實力嘛,看著一大群妖獸小可愛就在自己跟前,但自己卻沒辦法去摳到他們,安小九一下子就跟個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這麼難,白衣還不如不說,有些無語的坐到一旁「白衣,你說這些還等於沒說,我又不跟上任一樣,還修真呢,我只是個凡人...」

  白衣垂下眼眸,他現在心裡有種強烈的感覺,想讓安小九跟他一樣長壽,人的壽命太短了,都只是曇花一現,而他..想讓安小九一直活下去,抿緊嘴唇,白衣心裡似乎很糾結,其實上任宿主也留下了不少修行功法在這裡,若安小九有天賦的話,修煉到金丹期變會有幾百年的壽命,但是中途...

  白衣抬起頭,看著安小九的眼睛,「你..願意修仙麼?」

  安小九聽到白衣的話,一楞「修仙???」

  白衣點點頭「若是你願意,我會幫你,你現在所在的只是一處凡人位面,若你想,我能幫你跳躍到修仙者的位面,你....願意麼。」白衣現在已經確定自己是私心的了,他想要安小九長生,他想要安小九在無盡歲月中陪伴自己,雖然說進行位面跳躍他會陷入沉睡,但是只要安小九足夠強大了,他照樣會甦醒,那時候他能陪著安小九在修仙界闖出一片天空,甚至會超越上任宿主成為至尊。

  安小九聽到白衣說的,先是一楞,但隨即搖搖頭,扭頭看向池塘里的魚兒,淡淡說道「白衣,我的前世你也看到了....」說道這裡時,停頓了片刻之後眼裡滿是堅定「抱歉,白衣,可能修仙的確很誘人,但是我不適合,現在我只想平平淡淡帶著霖兒與甜甜小小,還有景衍一起生活」

  這樣啊,白衣放在衣袖下的手,握緊又鬆開握緊又鬆開,反覆了幾次,最終還是搖搖頭,放棄了再說服安小九的決定,安小九的前世,在原石空間被打入她心臟時,白衣便看的一清二楚,而也是他,當時靈力不夠,選擇在個凡人位面復活安小九,因為他只想著,只要這任宿主死了他便會繼續陷入沉睡,慢慢等待那個人的到來,他想到了開頭,卻未想到結尾。

  再說安小九出來後麻木的躺在床上,腦海里想著白衣說的,她現在所在的只是一處凡人界面,意思就是說還有很多處跟這裡一樣的,誒,自己發家致富的夢想還是太遙遠了,安小九搖搖頭,閉上眼睛,還是睡覺吧。

  等第二天一大早,北辰雪的眼睛恢復成了黑色,站在安小九的房門外,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想著自己昨晚的確是過分了一些,安小九現在不僅僅是他的玩物,還是景衍的王妃,若是這次安小九不配合他了,那之前自己所做的又白費了不少,懷著這種心情,北辰雪居然就這樣呆在屋外。

  直到高輝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北辰雪呆呆的站在屋外,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懊惱,然而還是沒有推開,讓他看的一楞一楞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北辰雪露出這種表情,而且他站在門口做什麼?那不是他昨晚為他準備的房間嗎?安姑娘的在隔壁。

  「阿雪,為何不進去?」高輝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北辰雪居然沒發現自己來了,皺眉走了上去。

  「嗯...」北辰雪皺眉,這樣他怎麼說,難道跟舅舅說昨夜安小九看到了他的眼睛,然後他差點把人家弄死,現在可能滿身是傷的躺在屋裡,這話他說不出口,他有他的傲氣,但是...他的內心卻很糾結。

  「怎麼了?」看著北辰雪皺眉,高輝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問道。

  最終,北辰雪還是搖了搖頭示意高輝他沒事,若是讓高輝知道了安小九看見了他眼睛,那他確定高輝不會理會安小九是不是對他們還有用都會殺掉。

  高輝看著北辰雪搖搖頭,知道是北辰雪不願意說,也沒繼續問下去,看了看隔壁的屋子,對著北辰雪說道「早膳已經給你們備好了,是送過來還是去前廳一塊用膳」

  「一塊吧」北辰雪說道,高輝點了點頭,剛轉身,就被北辰雪叫住了「舅舅,可否叫下人拿瓶金瘡藥過來」

  「你要藥做什麼?」高輝皺眉轉身,狐疑的看著北辰雪,身上沒有傷啊,要金瘡藥做什麼?

  北辰雪搖搖頭。

  高輝嘆了口氣「等會我叫人給你送過來,你等會帶著安姑娘一塊來用膳吧」

  「好」北辰雪看著高輝走了出去,繼續站在門外等著,過了一會便有個小斯把藥送過來了,北辰雪接過,深吸了口氣,敲了敲房門。

  此刻安小九還在做夢呢,沒辦法,誰叫白衣說的那些讓她徹夜難眠,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

  走上前看著安小九的睡顏,腦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安小九昨夜說的,為什麼要怕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從一出生,母親為他這雙眸子而死,父皇厭惡他,兄弟們嘲笑他,宮人們害怕他,舅舅心疼他,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他只是想跟其他人一樣,別人用普通的眼神看他,而不是看見他卻是害怕。

  也許,安小九真的挺特別的呢。

  「嗯...景衍...」床上安小九翻了個身,面剛好對著北辰雪,頭髮有些雜亂,嘴角還流出一根銀絲,讓北辰雪呼吸一滯,心臟仿佛漏掉了一拍,但是當他聽到安小九呢喃著說出景衍的名字時,眼裡一絲不快,看著安小九,她在夢裡夢到了什麼?夢到景衍了嗎?就這樣北辰雪抿嘴站在安小九床前看著,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裡的藥瓶被狠狠的捏緊。

  自己的玩具居然當著他的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這讓他很不爽,走上前,拉起被子,一扯,被子就掉落在地上,而安小九,則是穿著裡衣,躺著。

  夢裡,安小九正打算撲倒景衍,結果自己身上一涼,她居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見了,嚇了一跳,眼睛立馬睜開,然後,就看見一身白袍出現在自己眼前,安小九懵懵的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白袍,還不等腦子反應過來,她就傻兮兮的伸出手,直接朝那裡摸去。

  嗯,這個手感....不像是景衍,然後安小九抬頭慢慢往上看,看到北辰雪一張扭曲的臉,什麼瞌睡都沒有了,跟個觸電一樣的收回手,心裡想吐血的心都有了,媽蛋,合著這不是在做夢,然後她真的摸了北辰雪的下身,阿阿阿,她的貞潔,現在安小九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裡無比懊惱,只能在北辰雪一臉要殺了她的表情中,慢慢的爬起來,一臉委屈朝著北辰雪說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以為還是在做夢,然後自己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在北辰雪那裡了,她有啥辦法,都怪她的手。

  「安小九,你摸哪呢!!」北辰雪真的是要氣炸,他人生到底有幾個第一次都應在了安小九的身上,他不過就是扯了她的被子罷了,哪裡知道安小九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摸他那裡...他長這麼大還遇見哪個女的敢如此大膽的。

  偏偏安小九還一副她吃虧的模樣看著他,明明吃虧的是他,衣袖下的手狠狠的捏成拳,用內力好不容易把那裡的衝動壓了下去,北辰雪臉黑的跟個鍋底似的,死死的瞪著安小九仿佛要把她生吃活剝了一般。

  安小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左手放在一邊,就是那隻手把北辰雪給摸了,要不是北辰雪臉黑的跟個鍋底似的,她現在一定飛奔出去洗手,聽到北辰雪叫她的名字,安小九身子一震,心裡在無聲的哭泣,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把北辰雪給惹毛了,怎麼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誰叫北辰雪也學著景衍的老是穿白衣啊,怪她咯。

  忍不住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北辰雪,在看到北辰雪的眼睛時一楞,忍不住問道「北辰雪,你眼睛又成黑色的啦?」

  這怎麼跟個戴美瞳一樣的???

  北辰雪聽到安小九說的一楞,她還在關注自己的眼睛,不過很可惜,他的眼睛也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變成紅色,黑著臉朝安小九點點頭,冰冷的說道「關於我眼睛這件事,你最好當做不知道,更加不要亂說,不然讓我舅舅知道了,可就不會像昨晚那樣好說話了」

  北辰雪說完,直接轉身走了,走之前還特地把金瘡藥放到桌子上,安小九聽的一楞一楞的。

  北辰雪的眼睛她倒是真沒感覺哪裡奇怪了,不過就是個紅色眼珠子而已,難道昨晚北辰雪就是因為這個才會對自己下狠手的,安小九一想,氣的那個牙痒痒啊,這叫什麼人啊,紅色眼睛了不起啊,不過就是看了一眼而已,而且又不是她要求要看的,明明就是他自己站在門口給人看的好吧,自己居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虐,安小九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過算北辰雪還有點良心,今早這是她還以為這件事北辰雪肯定又要找她打架呢?畢竟自己太變態了,若是讓她遇見個這樣子的,她都相信自己一定會抓狂,然後分分鐘乾死他,然而北辰雪就這麼走了,看著桌子上的小瓶子安小九走了過去,三個小小的金瘡藥貼在瓶子上,北辰雪難道是因為覺得昨晚下手太重,所以今天這事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吧,而且還給自己帶了藥,但是她身上傷已經好了,不管,收起來再說,北辰雪的東西,北辰雪給多少她就樂意摳多少,最好摳的北辰雪連短褲都沒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