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怪我咯」這話說的,雖然一開始她是想摸下他來著,但是這不是還沒摸著嗎,然後就這樣了,臉上感覺火辣辣的,馬車裡又沒鏡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臉是不是毀容了。
「自然是怪你,若不是你自己想輕薄我,又怎會如此,別在摸臉了,再摸下去臉就真的不能看了」北辰雪搖搖頭,坐到之前安小九的位子上,單手撐著頭看著她,眼裡帶笑,不知道怎麼了,這會居然會感覺到安小九有些可愛..果然是自己太久沒見過女人了嗎。
「誰輕薄你....」安小九一聽,頓時一臉氣憤的看向北辰雪,什麼叫做她輕薄他啊,她有那麼重口嗎,北辰雪又沒有她家景衍可愛,帥氣,反而感覺渾身自帶一股娘氣,俗稱娘炮,她只是想趁北辰雪睡著了,然後報自己被劃傷的仇好不好,不過看著北辰雪的眼神,她決定還是安靜的做個美女子把,她跟北辰雪沒話說,因為北辰雪有那種潛能,能一句話就把她說的無話可說。
有些鬱悶的坐好,撩開帘子看向外面,此時外面根本來往的人都很少了,而且路越來越歪,他怎麼喜歡走這種小道,周圍又都是林子,要是這時候突然冒出幾個人來殺北辰雪的就好了,那她說不定能趁著亂逃走,之後若是北辰雪追上來的話,她就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躲進空間,這多好啊。
想到這,安小九倒是無比期待會有人來暗殺北辰雪了,不是小說裡頭老是會出現,動不動就會有人暗殺嗎,北辰雪這麼招人討厭,肯定想殺他的人也不少。
安小九就這樣期待了一天,直到馬車進入一個小鎮子上,她就感覺自己的心情不好了,為什麼說好的大眾情節沒有出現,這不正常啊,果然自己還是應該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能聯繫上景衍「三皇子,這裡是哪了?」
「你只管安靜的待著便好了」北辰雪看了一眼安小九說道。
「.......」要是她拒絕呢,安小九撇嘴,北辰雪真是不好打隊,跟他說個話吧,不出三句以上絕對是無話可說,安小九搖搖頭,不問就不問吧,反正問了她也不知道這是哪。
等馬車停在一處客棧邊上,安小九撩開帘子眨了眨眼,再看著北辰雪還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安小九又忍不住說道「三皇子,你是要在馬車裡過夜嗎?」
...北辰雪笑僵在嘴角,看了看安小九「你下去,要兩間客房」
「什麼,我去!!!」安小九就這樣瞪著北辰雪,看著北辰雪點點頭,心裡有些憋屈,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妥協了,她去就她去,哼,想著安小九伸出雙手。
北辰雪一楞,不明白安小九的意思,伸出雙手是要幹嘛,難不成...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想到這裡,北辰雪立馬收起嘴角的微笑,眼裡一片冰冷的看著安小九說道「幹什麼?」
安小九眨眨眼,她這還不明顯嗎?「當然是給錢了,沒錢誰給你辦事啊,先說啊,我身上可是一個銅板都沒有」安小九一臉認真的說著,她身上是沒銅板嘛,只有銀子,俗話說,出門在外,不坑就是丟啊。
「咳咳...本皇子沒有銀子..」這樣啊,他還以為安小九又跟個痴女一樣,想偷摸他,原來只是問著要錢啊,但是他身上從來不放錢,或者說他出去就從來沒要過錢。
「沒錢,沒錢住個毛啊」安小九睜大了眼睛看著北辰雪,她沒搞錯吧,北辰雪是北辰國的皇子把,居然告訴她沒錢,然後呢,他們要幹嘛...
北辰雪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安小九問道「毛是何物?」
毛就是你身上各種的毛唄,安小九是想這麼說的,但是由於即使她說出來,北辰雪估計也不會懂,所以還是算了,憋著,等逃出去了找景衍說,收回手,安小九拍了拍手,身子靠著後面說道「毛不是個東西,忘了吧,現在咱們該說今天晚上的吃住問題,你沒錢你擄我幹嘛....不會是想讓我跟你一塊挨餓吧」
「.....你去解決」北辰雪皺眉,平日裡他都是直接操控人家,哪裡還需要到銀子,但是今日安小九在,他就不好操作了,所以他完全忘記了這個梗。
「...」我解決你大爺,沒錢我能拉出銀子嗎?安小九都想直接說了,但是看了看北辰雪還是有點焉巴,她可是脖子現在還有些疼呢,還是不去惹北辰雪了,還是自己吃虧點先墊上,她遲早要死死的摳北辰雪一把。
心裡想著,安小九氣憤的走了下去,跳下馬車,安小九看著車夫一直都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有些好奇,她這一路跟著過來,還真沒看到這小斯說過一句話,跟北辰雪一樣,都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神有些呆泄,難道北辰國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
搖搖頭走進一家客棧,這個時間段並沒有什麼人,看著一邊掌柜正在打瞌睡,安小九走上前,很霸氣的掏出一錠銀子,重重的放到桌上,嚇得掌柜差點摔倒,安小九眼神閃阿閃,原本是打算都住上房的,但是,咳咳...北辰雪既然讓自己來訂房,那可就不能怪她了,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臉微笑的對著掌柜說道「掌柜的,來一間上房,再一間...嗯,最次的房間」
上房當然是她住了,至於北辰雪嘛,她才不管咧。
「額,這位姑娘,小店只有一家上房了。」掌柜的原本想破口大罵的,好好的瞌睡就被吵醒了,剛夢見小花跟他幹啥幹啥了,但是看見桌上的銀子,面色就好了很多,一抬頭,就看見一身火紅嫁衣的安小九,只見安小九頭髮亂慥慥的,衣裳還有幾處破了,忍不住搖搖頭,這年頭,都興逃婚麼,上午也有一姑娘這幅模樣跑來。
「只有一間?」安小九皺眉,一間怎麼睡,剛轉身想走就被掌柜的叫住了。
「姑娘,這幾日有許多外來人入住,恐怕鎮上其他的客棧也已滿了,而且現在天色已晚了,距離下一個鎮子還有一段路程。」
掌柜的一看到安小九要走,好心的提醒道。
安小九聽到皺眉,她總不能跟北辰雪窩在一個屋裡睡覺吧,那多危險。
「訂房需要這麼久?」馬車上北辰雪看著安小九一直沒出來,他都懷疑安小九是不是跑了,但是氣息還在,有些無奈的走了下去,剛進門口就看見安小九站在一旁,皺眉走上前。
「它只有一間房了嘛」安小九撇嘴。
「一間」北辰雪皺眉「一間便一間罷」說完走上前找掌柜拿了鑰匙走了上去,安小九一臉懵逼,北辰雪這是啥意思?一間就一間,最終安小九在掌柜的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中,走上樓。
走到門口安小九還在糾結,北辰雪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進來」屋裡北辰雪坐到桌子上,感覺到安小九已經走到門外了,就是不進來,心裡有些不高興了,她就那麼怕他,平日裡也沒見她怎麼害怕景衍。
「額」安小九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看著北辰雪正坐在桌邊看著她,再看了看屋裡,只有一張床,然後她要怎麼辦....嗷,為什麼感覺自己一下子變蠢了許多。
「別想了,自然是本皇子睡床」北辰雪毫不猶豫的說道。
安小九搖搖頭,還是算了吧,自己都不保了還想著別人,她又不是瑪麗蘇,沒那麼多同情心去想別人,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成樣子了,出去找了地方沐浴,她絕對不要在房間裡沐浴=_=,所以等她沐浴完走進房間的時候,北辰雪已經睡下了,看了看屋裡,只有幾張椅子,沒辦法,只能委屈了,想進空間睡我的大床,但是,北辰雪在這裡。
安小九無奈的嘆了口氣,搬過椅子排成一條,躺下去睡了,白天馬車坐的她有些暈乎乎的,不過是比之前好多了,沒那麼難受,不一會,安小九就徹底睡著了。
北辰雪感覺到安小九已經睡著了,眼睛慢慢睜開,扭過頭看向安小九,因為椅子都是背對著他的,所以他只能看到安小九的衣角,嘴角勾起。
這次來羽國並不算一無所獲,至少找到一個有趣的人,等回國之後,把安小九放在身邊等他膩了再說吧,北辰雪心裡想著。
第二天一大早,安小九一睜開眼就看見北辰雪一張放大的臉,嚇了一跳,立馬坐了起來「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北辰雪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既然醒了,那便繼續出發罷」說完就走了出去。
切,裝什麼高冷啊,安小九撇嘴,拿著鑰匙去退了房間,一出門就看見小斯架著馬車已經等在了門口,昨晚他在哪睡的,安小九搖搖頭快速的鑽進馬車。
就這樣足足的坐了一個月的馬車算是徹底出了羽國來到了北辰國的邊界,中途有不少地方都貼了告示尋她,但是因為北辰雪的關係,每次她想激動的跳出去跟人家說她就在這裡的時候,總是會被北辰雪逮到,然後來個點穴,讓她窩進那個小小的空間裡頭,楞是一路暢通無阻到了這。
心裡罵了北辰雪不下幾百遍,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也不知道羽國那些人在搞什麼,這都發現不了,沒辦法她只能趁北辰雪不注意的時候把自己的大紅嫁衣給撕了,找著上茅房的藉口來了個親筆書信,也不知道他們發現了沒有,哎,感慨萬千。
越接近北辰國她腦袋就疼的厲害。
守在羽國邊界城池的是景衍的心腹鄭梁,跟著景衍一路走到輝煌,後來景衍被詔回京城後,他便帶著兄弟們守在這裡,他們等待王爺的到來,北辰皇子他是有過幾面之緣,傳聞是個體弱多病的皇子,不受北辰皇帝的喜愛,不過每次四國圍獵卻都是帶著三皇子。
看著漸漸遠行的馬車,繼續盤查出城的人們,距離王妃被擄已經一個多月了,一個月來王爺派人把守各個城門,但是任然未找到,看著王爺每日帶著小世子在各個城裡奔波,他們只能在這裡更加仔細的盤查,不要放過任何線索。
「將軍,這是屬下們在路邊發現的」正想著,一個小兵,拿著一塊紅色的布料走了過來,遞到鄭梁面前。
「這是何物?」鄭梁皺眉,接過小兵手中的布料,摸起來柔軟絲滑,而且布料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周邊上的邊角跟個狗啃的一樣,看著上面還有字,鄭梁臉色一凝,把布料攤開。
只見上面一條扭扭捏捏的一條,鄭梁心裡有些無奈,這要文采有多差的人才寫的出這麼一手好字,吐槽歸吐槽,鄭梁還是很認真的看著布上頭的字。
因為字實在是慘不忍睹,他只能憑感覺那個字是個景字,看見這個字,鄭梁心裡一緊,連忙問道「在何處發現的?」
「就在城門外不遠的路上」小兵說著帶著鄭梁走了過去。
距離城門大概也就五十米的地方,小兵指著一處邊上,鄭梁皺眉,若有所思的看著路上來往的人們,若這真的是找王爺的,那是否就是王妃呢?扭過頭對著小兵說道「你們繼續在這裡好好盤查,若有任何線索便直接來軍營里找我。」
「是」
鄭梁點點頭,把布踹到懷裡,快步的走了,他現在要去找王爺,剛好王爺今早便來了這裡,此刻應該是跟著小世子正在軍營里歇息。
快馬加鞭的趕到軍營,剛走進門口,就看到王爺跟小世子在看他們演練,快步走了過去,拿出懷裡的布遞給景衍「王爺,這是在城外發現的,上面好像有你的名字」
景衍扭過頭,看向鄭梁所說的,結果一看,他心裡就激動了,一把拿過布,這手感,正是他為安小九準備嫁衣所用的布料。
「這是娘親的嗎?」安小小站在一旁皺眉,鄭梁說是在城外的,若是這塊布是娘親的,難道娘親已經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