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威逼利誘
莫千蕊這話一出，場面一時間寂靜了下來。
其實，莫家阿奶的反應還是挺淡定的，因為這些話最初就是她對莫千蕊的教導之一。且莫千蕊如今的說辭，比起她當初的親口教導要來的委婉的多了。
然而，唐晏岫和李大掌柜……
「咳咳，這個法子好，太棒了！」在最初的愣神之後，唐晏岫艱難的開口表示贊同。
雖說莫千蕊方才那話有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感覺，不過好歹唐晏岫也是從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穿越而來的。就算最初有些震驚，片刻後就恢復了鎮定。
最可憐的是李大掌柜，他整個人都已經不好了。
「大伯，你覺得我這個主意如何？」
偏偏，莫千蕊還不想就這麼放過李大掌柜，硬是湊到人家跟前非要人家說出個子丑寅午來。
李大掌柜好懸沒被莫千蕊方才那話給直接噎死，即便如今緩過了神來，卻是再也不願意發表意見了。
「這事兒……待會兒再說。我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們，王翠娥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了，大夫說，她短時間應該是死不了的。你們看，要不要先將她的事兒給解決了？只要她願意改最初的那份口供，指認二山子並不是故意想要殺她，而是一事措手，或者根本只是小夫妻之間的拌嘴。那也許，用不了多久，二山子就能出來了。」
當初，莫家小叔叔是因為一時衝動，直接拿著刀就跑出去刺傷了王翠娥。那個時候，有太多太多的目擊者，且莫家小叔叔似乎還說了一些狠話。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莫家小叔叔毫無懸念的被收監了。
李大掌柜的意思是，先想辦法洗脫或者減輕莫家小叔叔的罪名，然後再想辦法將人從牢里撈出來。
這個法子，若是擱在先前，未必管用。
不過，這會兒，因為花老爺二度被郡守大人擼去了官職，因而反倒是變得有些希望了。
「大伯，你這個法子好，先想辦法將我小叔叔從牢里救出來吧。旁的事兒，稍微緩緩也無妨。至於那王翠娥……我去跟她說。」
「你？」李大掌柜有些狐疑的看著莫千蕊。
莫千蕊卻是一臉的自信，這旁的不行，單論嘴皮子功夫，那卻是鮮少有人能勝過她的。
既然莫千蕊堅持，李大掌柜也不好再拒絕。
主要是，如今的王翠娥雖然已經暫且沒有了生命危險，可她的身子骨還是很虛弱的。完全不用擔心莫千蕊會出現什麼意外，就算莫千蕊勸服不了王翠娥，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大不了再換個人繼續勸，左右就是費些事兒罷了。
於是，在時隔多日之後，莫千蕊再次見到了她的小嬸娘。
王翠娥如今是住在盂縣一家醫館的後院，那家醫館以及前頭的藥鋪，也都是屬於唐家商行名下的。王翠娥在此養傷，對外卻是保密的。
莫千蕊見到王翠娥的時候，她正病歪歪的躺在床榻上。
從外表看，倒是沒有什麼傷痕，只是面上毫無血色。
據說，王翠娥是傷在了腹部，兇器是一把很普通的菜刀。只是，王翠娥沒有唐晏岫那般幸運，她當時被菜刀直接刺入了腹部，幾乎是沒過了刀柄，可見莫家小叔叔心頭的恨意有多深。
「我該喚你什麼？小嬸娘嗎？」
王翠娥抬眼看了莫千蕊一眼，沒有言語。
「你的事兒，我已經都清楚了，不僅僅是在寧縣的那些表面上的事兒，還有暗地裡……比如說，你跟花老爺的交易。」莫千蕊早就開始懷疑王翠娥的身份了，只是直到如今，她也沒有任何證據罷了。不過，詐和這種事兒，做起來倒也不難。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王翠娥的眼皮顫了顫，開口說話的聲音很是微弱。
好在，這會兒屋裡只有莫千蕊和王翠娥兩個人，周圍一片寂靜，倒不至於讓莫千蕊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
「咱們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的目的是什麼已經不那麼重要的。我只告訴你，花家……花夫人和花公子都已經死了，花老爺瘋了，而我也得到了花家本家家主的承諾，絕不會幹預此事。那麼，你覺得你還有必要再為某些人做事兒嗎？」
「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花家不會敗？呵呵，這事兒我根本就沒有必要欺騙你。花夫人的死，說實話，我也是剛剛才得知的，她死在昨個兒傍晚。至於花公子，如今可以說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過，你大概也清楚吧？花公子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斷言活不過二十歲的。即便如今他音訊全無，你覺得他生還的可能性有多少？」
「我是說，花老爺不會瘋的。」
莫千蕊的心裡一松。
其實，王翠娥這話已經算是變相的承認了她跟花老爺有私底下的勾當，如今莫千蕊要做的，不過就是讓王翠娥相信花老爺瘋魔的事情。
「寄予全部希望的獨子生死不明，結髮妻子突然暴斃，而且……有件事兒你還不知曉吧？花老爺本人已經斷子絕孫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花公子死了，他的年歲也不大，大不了娶個繼室。」
「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莫千蕊湊到了王翠娥的耳邊，用最為直接的語言將所謂的斷子絕孫腿解釋了一遍。
頓時，王翠娥目瞪口呆，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莫千蕊。
也不知道她是被莫千蕊所講述的事情給驚嚇到，還是純粹被莫千蕊的大膽給嚇懵了。
當然，是哪個原因，對於莫千蕊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
莫千蕊牢記自己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王翠娥妥協。
「我不管你跟花老爺私底下究竟有什麼交易，也不管你真正的身份究竟是寧縣書香世家的王翠娥，還是某些花街柳巷裡的頭牌姑娘，總之，我告訴你我的目的，你只需要照做就好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莫千蕊的目光一直牢牢的鎖定在王翠娥的臉上。
當莫千蕊說到「花街柳巷」這個詞時，王翠娥面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間。當下，莫千蕊說話的底氣就更足了。
「我的目的是，讓你出面告訴郡守大人，當初我小叔叔並不是真的想要你的性命，而是單純的夫妻間因為瑣事拌嘴而鬧出的意外罷了。如今，你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我小叔叔又是你的相公，因而特向郡守大人求情，求他放了你的相公。」
「憑什麼？你告訴我，我憑什麼要任由你擺布？」
聽到莫千蕊所謂的目的後，王翠娥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很明顯的顯露出，她是不會給人白幹活兒的。
只是，雖說莫千蕊不缺錢，也明白很多時候錢財很管用，可在這件事情上，莫千蕊至始至終也沒有想過要買通王翠娥。
假意從懷裡掏出東西，事實上莫千蕊卻是從空間裡拿了樣東西出來，然後快速的塞進王翠娥的嘴裡，用手掐住她的下巴，逼著她將嘴裡的東西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未知的事物才是最為可怕的，王翠娥用手指頭在喉嚨里摳了摳，可惜那樣東西卻幾乎是入口即化的。如今更是早已進入了胃裡，恐怕就算是洗胃，也已經不管用了。
「放心，那藥需要兩天時間才會發作。一時半會兒的，你絕對不會有事兒的。」
王翠娥的臉色在瞬間變了數遍，一時間無法開口言語。
莫千蕊也不急，就這麼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直到王翠娥徹底平靜下來，才道：「倘若你還有懷疑的話，那咱們就再等等。反正過上兩天，這藥也該發作了，我小叔叔都進入那麼長時間了，多耽擱兩天也無妨。就是你……那藥一旦發作起來，倒也未必會出人命，也許你能捱得過去。」
其實，若是莫千蕊直接用恐嚇的方式來嚇唬王翠娥的話，她也未必會相信。
反而像如今這般，明著說也許還有幾分活下去的希望，倒是讓她嚇得花容失色。
「對了，小嬸娘你也知曉我阿奶的脾氣不好，其實要是這事兒全由我的話，到最後放你一馬倒不是難事兒。怕只怕我阿奶她……你知道什麼叫做人棍嗎？」
也許是因為被先前那藥給嚇到了，又或許是莫千蕊話題轉變得太快了，王翠娥有些發懵，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莫千蕊一面回憶著上輩子看過的某劇，一面若無其事的道：「把你的雙手雙腿，用那剔骨刀一點一滴的剁下來。對了，你有下過廚房嗎？剁肉的感覺不要太爽了，咚咚咚，篤篤篤，特別是剁大腿骨的時候，那手感真的特別棒！言歸正傳，我阿奶說，只要將你的雙手雙腿都剁下來，你就會變成一個人棍。」
「不！」
「我也覺得太殘忍了。可我小叔叔是我阿奶的心頭肉，要是他有什麼事兒，我阿奶說不定真的會豁出去……」
「我幫你作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