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拜年師父VS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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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坐下喝杯水吧!」看夏國祥累的這個樣,張俊平也不忍心說別的。

  拿起暖壺,給他到了一杯水。

  「我剛剛給娟子說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我對你們兩個還是很滿意的。

  所以,初六上午,讓父母寫好拜師帖,帶著束脩過來拜師。

  我在大柵欄四合院等著你們!」

  「師父,什麼覺束脩啊?」

  「剛批評完娟子,沒想到你還不如娟子!回頭你自己問娟子。」張俊平笑罵道。

  既然正式收徒,稱呼上也得改一改了,叫娟子更加親切點。

  「祥子,你師父我只是初中畢業,所以對學歷不怎麼看中。

  但是,咱們可以沒有學歷,但是不能沒有文化。

  以後抽空多看看書。」張俊平語氣溫和的對夏國祥說道。

  記住網址63.

  「知道了,師父!」

  「我交代的功課都做了嗎?」

  「做了!每天都做!」

  「嗯!一會娟子寫完,你也寫一篇字,我看看!」張俊平點點頭吩咐道。

  「好的,師父!」

  「師父,我寫完了!」這時李文娟已經寫完一篇字,開始交作業了。

  「好!祥子,到你了!」張俊平接過宣紙,放到一邊,對夏國祥說道。

  等夏國祥拿起毛筆開始寫字的時候,張俊平拿起李文娟剛剛寫的字,認真看了起來。

  看完,隨手放到一邊,沒有做點評,他在等夏國祥。

  等到夏國祥寫完字之後,張俊平看過後,才一起點評,「你們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筆,字看上去很工整,橫平豎直,起筆、頓筆也都注意到了。

  但是,一是字太死板,說明你們腦子裡雖然知道怎麼寫了,但是肌肉還沒有記住怎麼寫。

  這個需要多寫,多練,讓你們的肌肉記住如何書寫,死板的問題也就自然而然的化解。

  我管這個叫做肌肉記憶。」

  「師父,肌肉還有記憶?」

  「有啊!其實這也可以叫做習慣成自然,你們自己想一想,一些你們經常做的動作,是不是根本不需要去思考,到了需要做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做出來了。

  這就是肌肉記憶!」張俊平解釋了一下肌肉記憶。

  接著又說道:「你們的字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字浮於紙上,沒有力道!

  我們評價別人寫字好,經常會用到一個詞語,力透紙背。

  你們正好相反,字浮於紙上。」

  「師父,可是我感覺自己已經很用力了啊!」李文娟委屈道。

  「你感覺用力了,和力道用沒用到字上,這並不矛盾。

  以後,給你們增加一項作業!」張俊平笑著說道。

  「什麼作業?」李文娟好奇的問道。

  「等一下,師父幫你們做個鍛鍊腕力的小工具!」張俊平說完,起身出門。

  田淑梅家的窗戶底下,堆著一堆柴火。

  因為煤炭緊缺,所以很多家庭都是用柴火燒鍋做飯,煤炭則是用來取暖。

  「田姐,我拿兩跟柴火!」張俊平衝著田淑梅屋裡喊道。

  田淑梅開門出來,對張俊平笑著說道:「兩根夠幹嘛的,多拿點啊!真是稀奇,你這是打算生火做飯,還是點爐子取暖啊?」

  張俊平從來不生火做飯,冬天不點爐子取暖,這件事,四合院裡都知道。

  一開始還當成是稀罕事,議論議論,後來時間一長,也就不當回事了。

  只說張俊平年輕火力壯,用不著生火取暖。

  「我不生火,給徒弟做個鍛鍊腕力的工具。」張俊平笑著解釋了一句。

  挑了兩根合適的柴火棒,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飛快的削割著,不一會,柴火棒就變成了兩根圓木棍。

  張俊平拿在手裡感覺了一下,差不多了。

  這才拿著圓木棍回到屋裡。

  田淑梅很好奇,張俊平說的鍛鍊腕力的工具是什麼,就跟著進了張俊平的屋。

  「祥子,你出去找兩塊磚過來。」張俊平進屋後,對夏國祥吩咐道。

  等夏國祥出去找磚的功夫,張俊平拿出兩根釘子,釘在圓木棍的中間,然後又拿出兩根麻繩,綁在上面。

  做好之後,夏國祥也拿著兩塊磚回來了。

  張俊平把磚綁在麻繩的另外一邊。

  然後一邊做演示,一邊解說道:「以後你們站馬步的時候,一邊站馬步,一邊做這個動作。

  雙手平舉,與肩齊,然後用手腕的力量,轉動木棍,慢慢的把繩子捲起來,再然後慢慢的放開。」

  張俊平演示了一遍之後,對兩個人說道:「你們來試一下!」

  李文娟和夏國祥一人拿著一根木棍,開始嘗試。

  張俊平指點了一下動作要領。

  「師父,我的手腕好酸啊!」一遍做完,李文娟甩著手說道。

  「酸就對了!不酸就代表沒有效果。一開始先用一塊磚,等到一塊磚手腕不酸了之後,再加一塊磚。

  什麼時候,加到十塊磚都不酸的時候,你們的腕力也算練出來了,寫字自然就能達到力透紙背的效果。」張俊平笑著說道。

  「平子,你這個有那麼難嗎?我看著挺簡單的,不就是轉木棍嗎?」田淑梅插話笑著說道。

  「田姐試一下就知道了!」張俊平示意李文娟把木棍交給田淑梅。

  田淑梅畢竟是個已婚婦女,加上丈夫去世後,又要看孩子,做家務,還要上班,沒少做體力活。

  在手勁上確實比李文娟大不少,甚至不比夏國祥差。

  第一圈很輕鬆,第二圈稍微有點累,第三圈就堅持不住了,手腕酸麻難受的受不了。

  「呵呵!這個小玩意怎麼樣?不容易吧?」張俊平笑道。

  又藉機教育徒弟,「很多事情,看著簡單,但是堅持下去卻不容易。

  你們記住:堅持把簡單的事情做好就是不簡單,堅持把平凡的事情做好就是不平凡。」

  「知道了,師父!」李文娟和夏國祥鄭重的點頭道。

  「平子,你看那個······那個·······」田淑梅吞吞吐吐的開口說道。

  「怎麼了?田姐,你和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我是想著,你看能不能讓懷志拜你為師啊?」這是田淑梅看到張俊平教徒弟,突發奇想的主意。

  「呵呵!田姐,怎麼想起讓懷志拜我為師了?」張俊平笑著問道。

  「平子,姐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得怎麼教孩子,他們要是能拜你為師,將來肯定能有出息。」田淑梅笑著說道。

  其實,田淑梅心裡想的是,你這麼有本事,懷志要是拜你為師,將來工作啥的,你當師父的能看著不管?

  「田姐,我收徒,不是工廠里的那種收徒。

  所以,我這個師父,不是師傅,是父親的父,而不是姓傅的那個傅。

  這裡面的差別你知道嗎?

  一旦拜我為師,死走逃亡傷,你都不得干涉。

  你考慮好,如果同意,那就找人寫下拜師帖,準備好束脩。

  正月初六,我在大柵欄四合院收徒。」張俊平很嚴肅的說道。

  「平子,你別嚇唬姐,你知道懷志就是姐的命根子,他們萬一出點事,姐·····」田淑梅真的被張俊平的話嚇住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提醒你,我這邊收徒是按老禮收徒,是過去手藝人收徒的傳統。

  你可以打聽一下,過去孩子拜師學手藝,把孩子交給人家,那就等於把孩子的命交給了對方手裡。

  師父如何教,是打是罵,還是懲罰,你做父母的都不能干涉。

  而且,當徒弟的和兒子差不多,我養他們的小,教他們本事,將來他們就要養我的老。三節兩壽的拜見,都只是最基本的規矩和禮儀。」張俊平正色說道。

  「這········」田淑梅有些猶豫了。

  「田姐,你回去慢慢考慮,也可以找老人打聽打聽這拜師的規矩和門道。

  等你想好了再說。」張俊平笑著說道。

  「好吧!我回去和我婆婆商量一下。」田淑梅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師父,您為什麼說的這麼嚴重啊?你是不是不想收那個懷志為徒,所以才這麼說的。」李文娟一臉八卦的小聲問道。

  「嚴重嗎?我告訴你們兩個,一旦拜師,死走逃亡傷各安天命,對你們也一樣適用。

  以後不好好做功課,犯錯誤的時候,我可不光是訓人,也不會因為娟子你是女孩子,就心軟,該打的時候,我一樣不會手軟。

  所以,想好了,還要不要拜師。」張俊平瞪眼道。

  「不用想,師父,你這個師父我拜定了,要不這麼長時間的師父,不白喊了?」李文娟態度堅決的說道。

  「合著你拜師,就是為了這段時間的師父,不能白喊啊?

  你要是不打算拜師,是不是我得喊回來?」張俊平笑著敲了李文娟一記腦瓜崩。

  「你呢?」張俊平又看向夏國祥。

  「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夏國祥堅定的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家吧!

  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們還要到親戚家裡拜年,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張俊平笑著擺擺手,把兩個人趕走。

  「師父,那我們走了!」

  「走吧!把笸籮里的糖分一分,拿回家給弟弟妹妹吃。」張俊平指指笸籮里的糖果笑著說道。

  「謝謝師父!」李文娟早就看著笸籮里的進口糖果眼饞了,只是師父沒讓吃,沒敢動手。

  張俊平一說,李文娟立馬先拿了一塊水果糖,撥開放到嘴裡,然後才和夏國祥分糖。

  你一塊,我一塊,我一塊,我一塊,你一塊。

  李文娟分糖的方式,快把夏國祥給分哭了,大半笸籮糖果,分給自己的不到三分之一,可李文娟是女孩子,他又不好意思太計較。

  可,他也想吃糖啊!

  張俊平上去,敲了李文娟一記腦瓜崩,「你還想著當師姐,當師姐就這麼欺負師弟啊?」

  「師父,我錯了!

  可是,人家喜歡吃嘛!而且這些糖果,看上去都好漂亮啊!」李文娟捂著頭撒嬌道。

  別看李文娟都已經上班了,可實際上也還是個十七歲的小女孩。

  張俊平搖搖頭,轉身打開櫥櫃,借著身體的掩護,從空間裡面拿出兩包糖果,遞給兩個人,「真拿你沒辦法!給,一人一包!

  喜歡吃,也不能多吃,不然長了蟲牙,有你哭的時候。」

  「謝謝師父,師父最好了!」李文娟歡喜的接過糖果,沖張俊平甜甜的笑道。

  田淑梅回到家裡,周老太正坐在炕上糊紙盒子。

  雖然田淑梅這段時間,賺了不少錢。

  可是,糊紙盒子已經成了周老太的生活習慣,一天不干,就感覺渾身難受。

  周老太也明白,再多錢也總有花完的時候,所以,她本著能多賺一分是一分的心理,大年初一,依然坐在炕上糊紙盒子。

  懷志兩兄弟,也乖巧的在一邊幫忙。

  看到田淑梅回來,周老太抬頭問道:「平子要柴火幹什麼?」

  一個從來不生火,不做飯的人,突然借柴火,自從成了八卦。

  「平子的徒弟來拜年,他教徒弟呢!

  媽,過去拜師有什麼講究啊?我聽說過去學手藝拜師,和現在工廠里拜師不一樣?」田淑梅側著身子,半個屁股做到炕上,小聲問道。

  「過去拜師,你爸以前就是學徒工。

  跟著師父學木匠手藝的。

  咱家裡這些家具,還都是你爸以前打的。」周老太不明白兒媳婦問這個幹嘛,但還是開口說道。

  「要說現在和過去有什麼不一樣,那差別可打了去了。

  工廠里拜師傅,也就平時給師傅打打下手,給師傅端茶倒水,師傅家裡有事去幫幫忙,工廠里還給工資。

  過去,你一旦拜了師,那就算是把命賣給師父了。

  三年學藝,兩年效力。

  這五年,你別想賺一分錢。

  師父就管你個吃喝,遇到有良心的師父,可能會給你兩個零花錢,讓你去買件衣服什麼的。

  遇到黑心的師父,不光白幹活,還學不到多少手藝。

  過去,拜師學藝還有一個說法叫做偷師學藝。

  想學手藝,不能等著師父教你,你的偷著學才行。」上了年紀的人,最喜歡講古,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

  周老太就是這樣。

  「你爸那會,就是這樣,像奴隸似的,在師父家幹了兩年的活,一點手藝都沒學到。

  見天不是幫師娘看孩子,就是幫師娘挑水,劈柴。

  稍有不滿意了,不是打就是罵,要麼就是餓著不給飯吃。」周老太說的起勁,卻沒發現,田淑梅嚇得臉都白了。

  田淑梅隨著周老太的話,腦子裡浮現出自己兒子拜了師之後,天天不是挨打,就是挨罵,還不給飯吃,冬天穿著單薄的衣服縮在炕上,凍的睡不著覺。

  心就被揪成了一團。

  「梅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周老太終於發現了田淑梅的不對。

  田淑梅眉頭緊鎖著,臉色蒼白,兩隻手都快把褥子給抓爛了。

  「啊?沒事,我沒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

  「梅子,你雖然是我兒媳婦,可是咱娘倆相依為命這些年,和親娘倆也沒什麼區別。

  你有事一定和媽說,媽總算比你多經了一些事。

  能幫你出出主意。」周老太拉著田淑梅的手,有些擔心的說道。

  「媽,我沒事,就是剛才我去平子家裡,看到他在教徒弟,我想著平子是有大本事的人,就想著讓懷志拜他為師。

  結果,平子告訴我,他收徒是按照老禮收徒,還死走逃亡傷,各安天命什麼的。

  還有您剛才說的那些,把我嚇住了。

  多虧沒拜師!

  這要是讓懷志拜了師,天天打懷志,不給他們飯吃,可咋辦?我咋活啊!」說起來,田淑梅還有點心有餘悸的感覺。

  「媽!平子叔叔是好人,才不會不給我們飯吃呢!就算打我們,那也是我們做了錯事,在學校里,犯了錯,老師還會打手心呢!」周文懷大聲說道。

  「呵呵!你啊!你是鑽牛角尖了,還不如一個孩子看的清楚。」周老太笑了起來。

  「媽,您同意讓懷志拜師?」田淑梅還是有些不放心。

  「就像你說的,平子是有大本事的人,懷志要是有那個命,能拜平子為師,那你和我,都不用再為他們發愁了。

  按照老禮拜師,也有老禮拜師的好處。

  這件事,你再去問問劉大爺,他是老先生,懂得比我們多。」周老太憧憬道。

  送走兩個徒弟之後,張俊平突然發現自己居然無事可干。

  拜年?

  這個點,許少民,張局長,鄭局長他們都不在家,都出去找領導拜年去了。

  許少民更不用說,人家這個點肯定是回他父母家了。

  至於去他父母家裡拜年,他父母住的那個大院,他也進不去。

  許少民父母的級別並不是很高,但是那個大院的級別高。

  對了,楊老太那裡還沒去拜年呢。

  張俊平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突然想起來,還沒給楊老太拜年。

  於是,拿了一包糖果,出了門。

  「平子,中午來家裡吃飯吧!我燉了魚,讓你王大爺陪你喝點。」王大媽看到張俊平熱情的招呼著。

  聽到動靜的朱大哥,也出來喊道:「平子,來我家,讓你嫂子炒兩個菜,咱哥倆喝點!」

  田淑梅更乾脆,端著一大碗蘑菇燉雞走出來,「平子,你幹啥去?我剛燉好雞,這正準備給你送去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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