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爆炸頭這傢伙居然是醫學院的教授,汪強頓時就想到,這傢伙該別是暗地裡搞什麼可怕的醫學研究吧?比如能把正常人變成蜘蛛俠、綠巨人的那種。
不過那就不關汪強的事兒了,有什麼權力就承擔什麼義務,很公平的。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汪強,你怎麼一個人下來了,詩詩醒了?」
汪強一回頭,果然是肖美魚。
剛才居然只有柳詩語一個人在家,因為爆炸頭這個麻煩在身邊,汪強就沒敢打電話找肖美魚,沒想到現在肖美魚回來了。
「沒事,我就下樓來送一個朋友,馬上就回去,幾分鐘。」汪強瞅了瞅肖美魚,發現她大包小包的買了很多佐料,還有一包包的好像中藥似的牛皮紙包,汪強就知道肖美魚是去進貨了。
肖美魚一邊風風火火地往樓上走,一邊解釋道:「佐料快用完了,那地方比較亂,就沒帶詩詩去,我一個人快去快回……我提前和她說過了,等她睡著了我才走的,哎,詩詩真的太懂事了,好像有一個這樣漂亮乖巧又懂事的女兒啊!」
說完,肖美魚自己就愣住了,她居然在汪強面前,無意中吐露了心聲。
汪強笑著說道:「那就找個順眼的對象,自己生一個啊,你這麼漂亮,生意還做的那麼紅火,找個滿意的對象不難吧?我就不信沒有人給你介紹過對象,估計親自上門毛遂自薦的都有不少呢。」
肖美魚的眸子你閃過一絲陰霾,隨即整理好了情緒,白了汪強一眼,啐道:「你說的倒是輕巧,要那麼簡單的話,你為什麼不馬上找一個?」
汪強聳了聳肩:「我不漂亮,又沒有那麼紅火的生意,所以咯,男的想要討老婆本來就比女的要難啊……而且我也不著急。」
肖美魚沒好氣地吐槽:「現在不著急,以後有你著急的時候,姐跟你說,趁著詩詩年紀還小,抓緊時間趕緊找一個,再過兩年詩詩到了叛逆的年齡,有你頭疼的。」
汪強奇道:「你咋懂那麼多?」
肖美魚氣的,你丫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全扔給汪強,然後自己上樓走了。
汪強也不生氣,笑呵呵地拎著東西跟著上樓,幫肖美魚放好東西,然後找個理由出門,溜達著跑到了當鋪附近,還小心地避開了附近的監控。
嗯,說到底,汪強其實還是有些不甘心,他並沒有嘴上說的那麼無所謂。
就算是立馬就開始寫斗破蒼天,那也需要時間思考和碼字,簽約,然後還需要一個漫長的積累人氣的過程,最關鍵的是汪強現在都還沒有一台電腦呢……所以真沒有任何一件事是能一蹴而就的,都需要一個過程,都需要時間。
甚至地窖里的那些金條,也不是馬上就能變賣出去的,還要考慮到風險問題。
而小學報名的時間只有兩個月了,急用錢啊!
算了,去當鋪那看看吧,有機會就插一腳,撿個漏,沒有機會就走人,不摻和。
本來汪強想等晚上過來蹲點的,但一想地方他都沒來過,下午還是想過來認認路吧,把周圍的大街小巷都走一遍。
結果汪強剛到地方,就聽到沉悶急促的警鈴聲響起,斜對面的那間當鋪里倉皇地衝出來幾個人,然後就有人報警了。
汪強看的目瞪口呆,臥槽!紅臉膛和光頭那倆貨真夠莽的,這就動手了?他還以為要等三更半夜無人的時候呢。
既然趕上了,那就觀察觀察!
汪強沉住了氣,繞道去巷子後面,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哪裡有監控,結果發現牆角的一個監控被砸爛了,線也被剪了。
好嘛,倒是方便了汪強了。
汪強正要往裡走,忽然聽到裡面傳來「砰」地一聲槍響,汪強嚇了一大跳,趕忙翻到圍牆後面。
紅臉膛背著一個黑色背包,手裡還拎著一個巨大的提包,吃力地跑出巷子,很快上了路邊的一輛麵包車,疾馳而去。
臥槽!
準備的還挺充分的!
不過怎麼只有一個人?
汪強猶豫了一下,蒙上臉也溜進當鋪,裡面到處都是一片凌亂的景象,地上還有兩具屍體趴在血泊里,其中一個赫然正是光頭,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手裡還死死地攥著一個背包。
但背包已經被劃開了,地上散落著一大片散落的百元大鈔和十幾根金條,還有幾件殘破的古董。
汪強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沒這個經驗從傷口去分辨,是制式的還是土造的,但不管是制式的還是土造的,槍這玩意兒都沒那麼容易臨時就能隨隨便便搞到的,顯然這把槍是早就搞到手的。
所以這倆貨是真的亡命之徒。
就不知道是他們見財起意,自相殘殺?還是內部糾紛,想要滅口?
具體是啥原因,那是差人需要操心的事兒,反正汪強是挺慶幸自己沒和這倆亡命之徒攪和在一起的。
這間當鋪也不無辜,宋賢北乾的就是用當鋪掩蓋走私文物的犯罪行為,立馬報警搗毀這個賊窩才是守法好市民應該幹的事兒。
汪強正想趕緊閃人,忽然感覺心神有所觸動,目光尋著感應而去,定在背包下被遮了半截的玉牌上。
那玉牌只有火柴盒的三分之一大,是一塊溫潤精緻的白玉,上面那些細膩繁複的花紋也不知道是刻上去的還是雕上去的。
汪強拿起來握在手心裡端詳著,只覺得心神一片寧靜安詳,馬上知道這是個寶貝,毫不猶豫地揣褲兜里。
此物與我有緣。
嗯,這些金條也與我有緣——反正拿一個也是拿,多拿幾個也是拿,就當是被紅臉膛給拿走了,反正紅臉膛也不可能來和他對峙。
收拾了十四根金條,裝在袋子裡,汪強順手又把自己鞋底踩過,留下腳印的幾張百元大鈔也都拿走……嗯,順便就多踩了幾張,湊個二十張整數一起拿走。
保險起見,汪強把這些金條藏在農機廠,然後給爆炸頭白教授打了電話,問他小黃魚能不能幫著處理掉?而且最好給他洗乾淨。
白教授也沒想到,汪強第一個電話居然是這個要求,氣的吐出了三個字——得加錢!
汪強心情愉悅地掛了電話,趁著天色還早,又跑去市里給瓷娃娃買了幾件漂亮的連衣裙和好看的小皮鞋,順便也給自己買幾件新衣服,原來的那一身行頭簡直土嗨的辣眼睛,活像個二十年前的勞改犯,必須得換了,不然他念頭不通達。
再回到家的時候,恰好又是傍晚,恰好又是格子衫男騎著電動車,載著任珊珊下班回家。
「晚上好,你這換了一身打扮,可比以前精神多了……哇,還給你家小朋友買了這麼多漂亮衣服啊。」任珊珊看見汪強,頓時眼睛一亮,笑吟吟地揮手打招呼。
「你這話一說,我突然就覺得你比早上還要漂亮。」汪強也笑著回應。
任珊珊呆了呆,頓時笑靨如花。
格子衫男聽說汪強家有小朋友,早就沒什麼疑心了,只是仰頭一看汪強五大三粗、面相兇惡的樣子,正是那天跳樓時和他打了個照面的傢伙……格子衫男頓時目瞪口呆,雖然還能保持笑容,朝汪強點頭示意,神情中卻帶上了一絲絲畏懼。
女友事後跟他說了,說他是抽菸太多看錯了,他也承認了就是自己抽菸太多看錯了,但是到底看沒看錯,他心裡還是有數的。
所有驟然看到汪強,他頓時有點兒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