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傳英打開把辦公室的門,把講義隨手放在早已凌亂不堪的辦公桌上,然後拿起自己的保溫杯去飲水機跟前接水,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你還是頭一次來學校里吧?有什麼事情直接說……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汪強隨手扯過一張A4列印紙,隨便抄起一支鉛筆,有些笨拙地寫著字,一邊笑呵呵地說道:「怕當然是怕的,有誰能什麼都不怕?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嘛,你這樣的仙女兒,可不應該因為這個就鄙視我。」
噗……
婁傳英一口水差點兒就噴出來,仙女兒?汪強你什麼時候說話也變得很輕浮了?
不過馬上,回過頭來的婁傳英,就發現汪強正在一張白紙上寫著什麼,好奇地湊過來瞄了一眼,頓時,婁傳英的眼睛就挪不開了,渾身的寒毛也都炸起來了。
汪強寫的是:我懷疑你的身上有竊聽,手機說話不安全,你以後要注意了,現在能找個地方讓我檢查一下你身上嗎?
婁傳英震驚地看著汪強,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汪強面色不改,把寫過的白紙折迭起來,並且小心地不發出聲音,然後笑道:「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幹嘛?雖然我也知道我長的很帥,很有男人的魅力,但是你這麼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我,我還是會害羞的哦。」
婁傳英的表情有些古怪……麻蛋,以前都不知道,汪強這傢伙居然是這麼浮誇的一個人,說話都這麼不要臉的嗎?你那個長相帥不帥,自己心裡沒有一點逼數的嗎?
不過,既然汪強都寫了那張紙條了,婁傳英自然也明白,汪強是在用語言來掩飾。
所以婁傳英就很配合地說道:「你這麼厚的臉皮也會害羞?我可不信……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你到底有多害羞。」
尼妹,叫你配合我,不是叫你懟我!
但是汪強也沒什麼好辦法,就算是懟他,也是配合他……行吧,那就看咱倆誰能懟的過誰吧。哥們兒還真就不信了,哥們兒是從2019年穿越回來的,什麼吐槽大會,什麼脫口秀大會,什麼內涵段子都沒少看,掌握了那麼多的網絡段子,害怕懟不過你一個2003年的大美女不成?
來!懟起!
於是汪強配合地站了起來,配合地說道:「你該不會是要帶我去女廁所吧?哈,你要說這個的話,我可就不困了啊。」
我呸!
婁傳英頓時哭笑不得,還你去女廁所,你可真敢想……想得美!
沒好氣地白了汪強一眼,婁傳英啐道:「你還要不要臉?」
汪強頓時故作恐懼地抱緊雙肩,驚道:「大姐,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你要帶我去女廁所,我也就忍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還販賣人體器官?」
什麼玩意兒亂七八糟的?還販賣人體器官……你這傢伙怎麼說話呢?怎麼說的話這麼古怪又讓人憋屈呢?
還有,你這抱緊雙肩……是個什麼姿勢?你一個一米九多巨熊一樣的壯漢,你在我一個一米七的小女子跟前擺這種姿勢?你不覺得……詭異嗎?
婁傳英頓時被汪強給秀的頭皮發麻,兩眼發懵地看著汪強,一時間竟然接不上話了。
汪強聳了聳肩,說道:「我有臉啊,你居然還問我要不要臉?怎麼你是人臉販子嗎?」
人臉……販子?
腦子裡宕機了一下,然後婁傳英才反應過來汪強剛才那番話的意思,然後才明白了什麼叫做販賣人體器官……就是她那一句你要不要臉引起的。
天秀!
這腦洞!
大兄弟你不去寫小說真的是可惜了你這個天賦啊!
婁傳英終於反應過來以後,頓時就被汪強驚人清奇的腦迴路給震驚了,簡直忍不住地就想笑,好不容易忍住了沒有狂笑出聲,卻忍不住拼命地拍打著汪強的胸膛,把汪強給拍的那是啪啪作響。
「以前真沒發現,你居然這麼會搞笑。」婁傳英笑了好一會兒,才擦著眼淚說道。
「那說明你對我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啊,大姐,」汪強一臉幽怨地說道:「你看看你,對我有多敷衍,連了解我都只停留在我的臉上,哎,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畢竟我這張臉是辣麼的帥氣,帥的你都深入地了解我這個人,都不想去做了,實在是我簡直帥到犯規啊……」
噗……
婁傳英剛剛止住的笑,頓時又一次笑噴了,笑的花枝亂顫,拼命地拍打著汪強的胸大肌也止不住狂笑的衝動,直接笑出了眼淚,笑的喘不過氣來,笑出了鵝叫聲。
過了好一會兒,婁傳英才終於又一次從狂笑中緩過來,這次她笑的是渾身無力,癱軟在汪強的懷裡,要不是汪強摟著她的纖腰,她都能直接順著汪強的胸大肌出溜到地上——然而這時婁傳英還沒回過神兒來,所以就沒意識到,汪強的臉色都變了,他正在竭盡全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因為,婁傳英現在整個人都毫無保留的貼著汪強呢。
「你這個壞人!不許再逗人家笑了!聽到沒有?人家都要笑死了!」婁傳英有氣無力地警告著汪強,但是唇角殘留的笑意,眼神里飄蕩的眷戀,以及語氣中撒嬌的意味兒,無一不在表明,她,婁傳英,開始淪陷了。
「好好好,我的女神,我方式不逗你笑了好了吧,但是你也要保證,你不許帶我去女廁所,還有,不許賣給我臉,我有臉了,你再賣給我一張臉,那我就成二皮臉了。」汪強咽了咽口水,隨口說道。
噗……
婁傳英頓時又爆笑起來,簡直忍都忍不住的那種。
汪強就很無奈,這次他是真的沒有故意搞笑,最後這句話完全就是口水話啊,沒有一絲絲的笑點……也不知道婁傳英怎麼就突然那麼愛笑了。
DNA實際上,婁傳英現在的笑點這麼低,其實還是剛才被汪強突如其來的一個2019年的爆笑段子,給撩的打開了笑的閘門,以至於現在連心防都降低了,她渾然沒發現她現在整個人就像一個樹袋熊一樣,幾乎是掛在汪強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