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任珊珊都注意到他的眼神兒了,那婁傳英和肖美魚呢?
肯定也注意到了啊!
任珊珊這才是剛大學畢業,工作還不滿一年的社會新鮮人呢,可是婁傳英和肖美魚可都是老江湖了……幾人都在一個飯桌上,任珊珊都發現了,婁傳英和肖美魚可能沒發現嗎?
汪強滿臉的尬笑逐漸猙獰……哥們兒還是個畜男呢,居然就體會到社死的感覺了哈!尼瑪,被三個女人注意到他用偷瞄美女的好身材……關鍵是其中一個還隱晦地對他表白過,另一個被他偷瞄的本人也知道……這其中的尷尬程度,汪強光是想一想,都要頭皮發麻了。
可怕的是,這三個女人顯然早就發現汪強偷瞄了,可是居然卻沒有一個人吱聲!
更可怕的是,汪強當時正偷瞄辣妹的時候,這三個女人沒準兒正交換眼神兒呢。
哎!他在偷瞄你胸哎!
是滴是滴,他看了好久了,眼睛瞪得好大!
呵呵,臭男人都這個德性,我早就知道!
……
尼瑪,汪強自己開腦洞想想,都知道三個女人當時用眼神交流的樣子。然後,這三個女人當時用眼神交流有多默契,汪強當時偷瞄的樣子就有多猥瑣。
這一刻汪強真的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要不是這次和任珊珊發生了一系列的故事,然後任珊珊親口告訴了他,汪強甚至都不知道任珊珊早就知道了。
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可怕了!
汪強頓時對自己未來的浪子生涯,產生了濃重的焦慮情緒——特麼就哥們兒這點兒小心機,真的能斗得過外面的那些妖精嗎……啊呸!不對!是女菩薩!
任珊珊沒等到汪強的回答,一抬頭,看到汪強滿臉悲痛欲絕的神情,頓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汪強沒好氣地說道,一邊在心裡默念——只要我自己不覺得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我沒笑啊,」任珊珊一邊強忍著……忍不住!好吧,那就抿嘴兒笑……然後同時還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是你的錯覺!」
尼瑪!
汪強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智商都受到了深深地羞辱!
大妹子你這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你居然還一本正經地跟我說錯覺?我眼睛是錯覺,耳朵也是錯覺?
汪強咬牙道:「再笑,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手掌捏了捏!
任珊珊頓時俏臉一紅,身體直接軟了,吐氣如蘭地在汪強耳邊小聲啐道:「壞蛋!就知道對人家使壞……啊!別亂來,人家錯了,人家真誠地向你道歉,剛才人家的確是笑了……但是,人家以為自己沒有笑嘛。」
汪強:……
如果沒有最後一句話,汪強感覺還是可以的,起碼自己的銀威還是有效果的,龍爪手也算是小有成就……可是加了最後一句以後,汪強頓時感覺到了女人隱藏很深地挑釁。
握草,這還了得!看來哥們兒龍爪手的技能還是沒有完全解鎖啊!
呔!妖精,吃俺一爪!
走廊上突然傳來急促而又雜亂的腳步聲,很快都進到了隔壁的大辦公室里,像是有什麼緊急的案子發生了。
任珊珊頓時像觸電一樣,火速扒拉開汪強作惡的大手,從汪強的大腿上跳起來,紅著臉小聲啐道:「好了,不開玩笑了,這裡可是警局,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汪強沒好氣地說道:「剛才是誰主動挑釁我的?這也能怪我?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都被挑釁了,還不許我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的?」
「你臉皮可真厚!」任珊珊頓時臉更紅了,瞪了汪強一眼,兩手快速的背到身後懟了一下,然後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快速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
「那個,你不方便,我幫你扣好扣子。」汪強壓低聲音說道。
「扣好了!」任珊珊臉紅如血,小聲啐道:「你趕緊整理一下,說不定馬上要進來人了……」
這邊兒任珊珊話音未落,那邊兒走廊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敲門聲,廖昌海的聲音隨即在門外響起:「汪強,你倆聊完了沒有?」
汪強忙過去開了門,說道:「完了完了……有案子了?」
齊琪站在廖昌海的身後,朝汪強吐了吐舌頭。
廖昌海點點頭,進了屋一邊往自己的辦公桌走,一邊說道:「你要有興趣就留下來一起聽,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汪強就當沒看見齊琪,趕忙說道:「我沒興趣。」
齊琪跟著廖昌海一起進來,聞言頓時朝汪強翻了個白眼兒,直言不諱地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算了,不說你了,沒事兒趕緊走!我們老大算白幫你了!」
廖昌海也翻了個白眼兒,揮手道:「那就趕緊走,錄完口供就回去,想親熱回家去,別耽誤我們破案。」
任珊珊趕忙站起來,有些不安地看看廖昌海,又看看汪強。
然而汪強根本就沒有在意廖昌海的語氣,對任珊珊說道:「走走,咱們趕緊的,別影響差人們辦案。」
廖昌海氣的指了指汪強,然後無語地擺擺手,示意汪強趕緊走人,別在這兒礙他的眼。
任珊珊有些擔心廖昌海會生氣,有一個差人朋友的好處,她現在是切身體會到了……雖然那不是她的朋友,但是她也不想汪強失去這個重要的朋友,她想要勸說一下汪強,可是猛然又想起來,這可不是普通的朋友之間互相幫忙,這是差人在破案,說不定就是謀殺之類的命案呢!
對吧,如果是危險的案子,她怎麼能把汪強給推出去?這不是把汪強置於險地嗎?
任珊珊頓時糾結的要死。
而汪強就像是毫無所覺,拉著任珊珊就出了辦公室。
齊琪氣呼呼地說道:「廖頭兒,我本來還以為汪強這傢伙講義氣呢,沒想到都是假的,真遇到事兒了,這傢伙跑的比兔子還快!這樣的人,不值得做我們差人的朋友!」
廖昌海倒是不介意,擺擺手說道:「你想多了,咱們可是差人,破案,抓壞人,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穿著這一身兒制服,手裡攥著權力機器,怎麼能把自己的責任推到普通市民的身上?」
齊琪還要說話,廖昌海又說道:「幫是情分,不幫是本份,汪強做的沒有錯,不藏著掖著,直言不諱就很好……你別忘了他家裡可還有一個沒上小學的女兒呢,他的首要任務是養活女兒,可不是幫我們破案。」
聽到這話,齊琪才沒有再說話,被噎住了啊。
既然廖頭兒自己都不在意,那齊琪也不好說什麼了,雖然她也承認廖昌海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心裡就是不舒服。
不過很快,廖昌海把其他這一組的差人都召集進來,齊琪也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吐槽汪強了。
另一邊,汪強帶著任珊珊做了筆錄,然後在兩個差人面前,和張吉祥達成了和解。
花了不少時間,終於從警局裡出來,張吉祥拱手道謝,任珊珊不搭理,拉著汪強就要走,汪強只是一笑,沒有做任何表示,就這麼被任珊珊拉著離開。
走在路上,任珊珊憤憤地踢著小石子,嘴裡嘟囔著:「就這麼放過他了,好不甘心啊!」
汪強輕笑一聲:「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現在達成和解,放他出來,才是對他最殘酷的懲罰……放心吧,我的懲罰可比法官重多了,保證讓他今後活著的每一天,都恨不得立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