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軍營中,號角早已響起,大帳中,李煜一身勁裝,走了出來,望著天邊的朝陽,忍不住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然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陛下,昨夜如何?」李冰領著兩個士兵捧著洗漱的工具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嬌笑道:「這尹張二人可是李淵最得意的美人,在太極宮中,能與之比肩的美女可是少之又少啊!」
「你啊!」李煜回想起昨晚的遭遇,點點頭,又忍不住搖搖頭,說道:「這個鬼點子大概也只有你能想的出來。傳出去,恐怕要讓世人笑話了。」
「這也是成全陛下啊!看看陛下身邊,李淵的女兒、兒媳都有了,唯獨他的女人,現在總算是齊全了。陛下才是古往今來最英明的皇帝。」李冰卻有些不滿了,瞪了李煜一眼,說道:「這天底下的便宜,都讓陛下占了,最後陛下還來埋怨臣妾,臣妾可是最冤枉的了。」
「行了,行了,你立功了,等回到江都,不,等李淵的賠償來了,你自己從其中選上幾件珍寶吧!算朕賞賜給你的。」李煜苦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讓兩個侍女跟著,朝自己的中軍大帳走了過去。再留在這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李冰等李煜走了之後,走進了自己的大帳中,臉上還帶有一絲報復性的笑容,昨晚的一切都是她設計的,不僅僅巴結了李煜,更是報復了李淵、尹張二妃,一舉數得,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喲,兩位娘娘,昨夜真是好風光啊!本宮在外面聽的都是面紅耳赤的,嘖嘖,陛下強壯吧!兩位娘娘可是嘗到了,比之李淵如何?」李冰走進了後帳,發現兩女已經穿好了衣服,只是沒有梳妝,兩人靜靜的坐在榻上,面色蒼白,雙目無神,杏眼通紅,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這個賤婢,你贏了,哈哈,你真夠狠的,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嗎?」張妃咬牙切齒的望著李冰,她現在已經回想起昨日的一切了,想到李煜的強壯,想到自己的沉迷,越是如此,越是感覺到憤怒,感覺到羞恥。
「哼,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那聲音叫的,周圍數十丈都能聽見,本宮都為你們感到躁得慌。」李冰冷笑道:「行了,從今以後,你我恩怨兩清,等下,你們可以回去了。記住了,收拾好一些,免得被李淵知道了,否則的話,你們不僅僅富貴得不到,連性命都保不住。」
「你,你不得好死。」尹妃死死的望著李冰。
「你們也不必如此,當初你們原本是楊廣的妃子,後來為了前程了,不也是跟著李淵的嗎?不要表現出一副忠貞的樣子,也就是陛下想嘗嘗野花的滋味,不然的話,哪裡輪到你們,真的說起來,你們才是得了便宜的。」李冰不屑的對身後喊道:「來呀,將她們梳妝一番,然後通知李唐人來的接她們。哼,如此模樣,也想攀龍附鳳。」說著甩了甩袍袖,就朝了大帳。她來這裡,也僅僅只是來羞辱兩人一番,現在目的達到了,自然是不會留在這裡。
而尹張兩人聽了,卻是忍不住抱頭痛哭,昨夜才是承受了人生中最大的侮辱,這個時候,她們才知道為什麼李冰沒有殺死兩人,不是不想殺,而是想到了比殺人更殘忍的辦法。可惜的是,這一切都已經遲了,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就算身上穿上盛裝,也改變不了,昨夜發生的一切。
半個時辰後,馬車從大夏軍營中緩緩而出,李唐的北衙禁軍早就沖了上去,將馬車護衛住,並且還有宮女上前服侍。
「你們出去吧!」張妃聲音嘶啞,這是昨夜的功勞。
尹妃聲音也很嘶啞,她也擺了擺手,讓宮女退了下去,她知道張妃這是有話要說,畢竟昨夜發生的一切,一切都是需要一個解釋的。最起碼,兩人都要隱瞞一些。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頓時明白彼此的心思,張妃苦笑道:「這次算我們災了,但絕對不能繼續災下去,該說的,我們還是要說的,不能說的,絕對不能說出來,不然的話,等待我們的真的是一壺毒酒了,或者是三丈白綾。」
尹妃打了一個冷戰,李淵可不會那麼好講話,一旦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恐怕再怎麼寵愛自己,也會要了兩人的性命。
「都是這個該死的賤婢。」尹妃忽然面色一紅,不得不承認,昨晚她也享受了不少,無論是楊廣或者李淵都不能帶給自己的。現在既然和張妃互相隱瞞,心中頓時生出一絲異樣來,她偷偷的看了張妃一眼,見張妃臉色潮紅,目光閃爍,疲憊中充斥著春色,哪裡不知道對方的心思。
「好了,好了,你我還是商議一下如何應對陛下的詢問吧!」張妃瞪了尹妃一眼,忍不住催促道:「這才是大事。」
尹妃聽了也不敢怠慢,趕緊和張妃兩人低聲商議起來,李冰如何的惡毒,兩人受到了什麼樣的懲罰,比如膝蓋都跪青了等等,兩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將昨晚發生的一切,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藉口,保證李淵是察覺不到其中的漏洞來。
等到了長安城門的時候,兩人才將所有的漏洞都給填補上了,原本容光煥發的兩女,頃刻之間又恢復成了一副憔悴的模樣,好像受了多少委屈一樣。
等到了太極宮的時候,李淵早就等候多時,等到兩女下了馬車之後,看見李淵之後,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頓時撲到李淵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了。」李淵看見兩女憔悴的模樣,心中大為憐惜,哪裡還會詢問兩人昨晚發生的一切,頓時撫摸兩人的後背,連連規勸。
「陛下,您不知道,那賤婢何等可惡,讓臣妾兩人跪在床榻前,跪了一晚上。」張妃忍不住說道:「臣妾,臣妾的膝蓋都青了。」
「陛下,聽聽臣妾的嗓子,嗓子都啞了,她還讓臣妾兩人唱歌給她聽,臣妾的嗓子都啞了。」尹妃哭訴道:「陛下,您可得為臣妾報仇啊!」
「好,好,你們放心,朕遲早會殺了那個賤婢的。為你們報仇,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朕等晚上才來看你們。」李淵心中卻是鬆了口氣,最起碼,讓李冰發泄了一番,接下來的和談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是,是,臣妾先行告辭。」尹張兩妃相互望了一眼,哪裡還敢在這裡停留,兩人回去還要毀屍滅跡呢!當下兩人盈盈下拜,相互攙扶著回到寢宮。
大帳中,李煜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韋園成是自己熟悉的,不過,這次顯得格外的冷漠,旁邊的卻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讀書人,在這個時候,已經算是老人了,只是他身著紫袍,三縷長須,顯得格外的儒雅,所以李煜認為他是讀書人。
「外臣陳叔達見過夏皇陛下。」陳叔達倒是顯得很有禮貌,哪怕現在雙方是敵對的,可是他臉上顯得恭敬的很,連禮節方面都找不出任何的漏洞。
「陳氏?可是吳興陳氏,當年的陳朝的皇室?」李煜聽了之後,隱隱的記得此人,正是李唐的侍中、禮部尚書,對這樣的人物,李煜自然是要留意一些。
「外臣慚愧,辱沒先祖。」陳叔達略顯慚愧的說道。他出身比較晚,是陳後主的異母地,還沒有等到他發揮才能的時候,陳朝已經滅亡了,現在能成為大唐的禮部尚書,除掉他的身世之外,更多的還是他的才能,加上他的眼光,他和李淵是好友,李淵攻打絳郡的時候,陳叔達毫不猶豫的開城投降,和溫大雅兩人執掌李淵機密,深受李淵信任。
「你若是辱沒了先祖,那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應該羞愧致死了。」李煜搖搖頭,說道:「說吧,李淵讓你們來是做什麼的?你們的那兩位娘娘,朕已經讓人放回去了,她們已經付出了代價了,李妃也不會追究她們昔日所犯下來的過錯了。」
「陛下仁慈,外臣深感佩服。」陳叔達聽了頓時放鬆了許多。他哪裡知道,尹張二妃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麼,若是知道的話,恐怕他們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李煜輕笑了一聲,才說道:「好了,你們說的再好聽,朕也不會少算一枚肉好的。該給的還要給,既然是戰敗者,就要有戰敗者的自覺。這一點你們要記住了,想來,若是朕戰敗了,你們也是如此的。」
陳叔達和韋園成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李煜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若是放在李淵身上,作為勝利者,他將會從李煜身上得到更多。
「陛下也知道,今年中原戰亂四起,就算是關中之地,也是民不聊生,外臣想陛下仁慈,能不能少一些糧草錢財,好讓我等幫助中原的百姓渡過這一關。」陳叔達苦澀道:「若是陛下允許,相信世人肯定會傳頌陛下的仁德之名。」
「既然李淵養活不了他的子民,朕可以幫助他養活嘛!」李煜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