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靜悄悄的一片,劉仁貴等人坐在上首,而其他人依次而坐,對面以范瑾為首,其他的就是劉朗等人組成的秘書處,這些人都穿著青衣,和朝廷的官員一眼,只是沒有帶官帽,給人帶有一絲清爽的感覺。【Google搜索】岑文本坐在上面。
「相信諸位也看見了,衙門前面升起的是火鳳旗,這代表著我乞活軍已經進入歷陽郡,掌歷陽、烏江兩縣。諸位都是歷陽郡的豪族,不知道諸位可有什麼意義?」岑文本臉上帶著笑容,笑呵呵的望著眾人。
眾人之中,只有劉仁貴三人面色平靜,並沒有什麼異樣,對身邊的那些小型的豪族、望族聽了頓時議論紛紛,說好的北上幽州呢,連李煜冊封的對象都是燕侯,這個時候突然說,數萬大軍不再北上了,徹底的掌握歷陽郡,這讓眾人哪裡能受得了。
「燕侯不是受封幽州總管了嗎?現在怎麼還留在歷陽呢?難道不怕朝廷來算帳嗎?」其中有一個小型世家忍不住詢問道。
「是啊,是啊!朝廷會不會來進攻歷陽郡啊!」又有人詢問道,誰掌握歷陽並沒有什麼關係,反正大家都是一樣的活,但若是朝廷來進攻歷陽,眾人也會跟後面倒霉。
「朝廷的軍隊會來嗎?朝廷的軍隊都北上攻打遼東了,而且就算朝廷的軍隊來了,能擊敗我乞活軍嗎?在這之前,陰世師、宇文化及、屈突通、王世充都來過了,可惜的是,都敗於我乞活軍之手,難道朝廷還會派幾十萬大軍前來?燕侯並非不到幽州,只是前途有敵人阻攔,所以不得已只能留在歷陽郡,諸位認為呢?」岑文本仍然是一臉的笑容,豪族又能如何,在絕對勢力面前,任何豪族都沒有任何用處。
「不知道乞活軍掌管歷陽郡,歷陽郡將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劉仁貴想了想說道,眾人一陣沉默,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麼,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歷陽郡以後將會有何種變化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普查人口,歷陽郡有多少人口,燕侯要做到心中有數,諸位不得隱瞞人口;第二,燕侯承諾我軍將有永業田,歷陽郡雖然荒地不少,但卻不夠我們七萬大軍平分的,每人二十畝永業田,就是一百四十萬畝田,這些需要諸位幫忙。」岑文本笑呵呵的說道:「當然,諸位不用擔心,燕侯仁慈,是不會讓諸位吃虧的。」岑文本拍了拍手,就見劉朗等人手中分別多了一個布囊,紛紛遞給眾人。
劉仁貴等人心中好奇,紛紛朝布囊中望了過去,只見裡面雪白的一片,用手嘗試了一番,忍不住一陣驚呼,他們見過鹽,但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雪白的鹽。
「這是燕侯讓人煉製的食鹽,與市面上的是不是不一樣,獨此一家,整個天下無人能煉製出如此雪白的精鹽,而且代價並不大。」岑文本笑眯眯的說道:「這種鹽在江淮之間很多,若是在東海更厲害了,諸位以為呢?」
…劉仁貴等人早就是雙目圓睜,死死的望著眼前白鹽,現在哪裡有什麼白鹽,最好的就是青鹽,在民間還是用醋布、鹽布,但不管怎麼樣,看著眼前雪白的精鹽,眾人雙目就亮了起來,在眾人看來,這樣的精鹽製造出來很難,但從岑文本言語之中,這樣的精鹽製作起來很容易,可以大規模的生產。看書喇
「此鹽真的可以大規模的生產?」劉仁貴忍不住說道。私鹽在這個時代是要殺頭的,但在歷陽,李煜和岑文本兩人為了得到更多的東西,不得已將此物拋出來,想得到眾多豪族的支持。
「當然,否則的話,也不會拿出來,與諸位共賞了。」岑文本想也不想,就點頭說道:「想從諸位手中拿到土地,原本是憑藉兵馬就可以了,但燕侯仁慈,不忍如此,所以才會將此物拿出來與諸位交換。」
「燕侯仁慈,若是能將此精鹽製作辦法賞給我等,我等一定會擁護燕侯。」張成忽然哈哈大笑道:「諸位,你們認為呢!」
哪裡知道眾人卻沒有說話,岑文本也只是一臉的笑容,大家都不是傻子,這精鹽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乞活軍是傻子不成?會將此物賞給眾人?也只有張成愚蠢,或者是貪婪,才會將人家的命根子掌握在手中。
「張成張族長,岑某知道你。」岑文本忽然收了臉上的笑容,說道:「蓋頭山上的虎王爺不知道你可熟悉,嘿嘿,虎王爺真是好厲害,手下盜匪數百人,周圍燒殺搶掠,附近的百姓敢怒不敢言,沿途的商旅盡遭其搶掠,動則殺人越貨,不知道張族長可知道?」
「什麼,什麼虎王爺,我,我不認識。」張成聽了面色一變,變的蒼白無比,神情慌亂,大聲說道。但在現場的,誰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只是平日裡沒人說而已。
「拉下去,殺了。」岑文本將手中的宗卷讓人遞給劉仁貴,平靜的說道:「就你這樣的人物,也居然敢大膽想要索取精鹽的製造方法,你將我乞活軍當做什麼了,又何曾將燕侯放在心上,將朝廷放在心上,拉下去,殺了,查抄張府,凡是魚肉相鄰,為惡一方者,殺無赦。」
劉仁貴等人看著岑文本那儒雅的面容,偏偏從對方的口中說出這番話來,頓時面色大變,甚至感覺到這句話不僅僅是在說張氏的,同樣也是說自己等人的。一時間大堂上寂靜無聲。
「岑文本,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不服。」張成等到士兵前來押解他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大聲怒吼起來,張氏雖然不如滎陽鄭氏這樣的豪門大族,但在歷陽,也是首屈一指的,位於三甲之列,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被別人所殺,甚至還有抄家滅族的危險,這如何能忍受。
「劉兄,陸兄,乞活軍這是要吞併我們,要殺我們歷陽豪族啊!你們不能被他們給騙了。」張成面色蒼白,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劉仁貴和陸青兩人聽了臉色頓時不好看,只是都沒有站起來,這岑文本明白是殺雞駭猴,給人一個甜棗的同時,給人一巴掌,自己這個時候出面,不但得不到好處,還會被對方教訓一頓。更不要說,歷陽就這麼大,若是兩家就更好了,三家卻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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